"咳咳!"
秦岳峰老脸涨得通红:"
主上!老臣好像听说,常东市首府之前好像大火了,据说是实验爆炸..."
林宏达眼皮一跳,急忙接话:
"臣也收到急报,说是实验意外,现场无人生还..."
他顿了顿,
"上官家的璃茉小姐...当场殒命。"
林宏达说完,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上官瑞轩。
这位朱雀殿殿主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有意思。"
秦岳峰峰捋着胡须冷笑,
"老朽怎么听说,现场还有两个人活着呢?
一个叫林天,另一个..."
他故意拖长声调,"
正是宋家那个丫头!"
夏明德眼睛一亮:
"哦?这丫头命够硬的。"
他摩挲着龙椅扶手,"
朕倒想见一见这位大难不死的奇女子。"
"咳咳..."
秦岳峰突然咳得撕心裂肺,颤巍巍起身:
"主上...老臣...该回家吃药了..."
"啪!"
夏明德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茶盏乱跳跳:
"朕还没吃药呢!"他眯起眼睛,
"你家老三抓的人,你去把人给朕请来!"
秦岳峰弓着腰,活像只煮熟的老虾米:
"老臣...咳咳...无权过问朱雀殿事务..."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您还是让老臣..."
"闭嘴!"
夏明德一挥手,两名紫衣内侍立刻上前,
"拿着朕的手谕,陪秦国公走一趟,把人请到南书院。"
他阴森森地补了句,
"要是请不来人...你们仨都别回来了。"
秦岳峰的手帕"啪嗒"掉在地上。。
......
金銮殿上,孙胜男跪伏在冰冷的金砖地面,额头抵着手背。
朝服下摆沾着未干的茶渍——方才"失手"打翻的茶盏,此刻正沿着织金云纹缓缓晕开。
"东海候夫人,你先起来。"
夏明德从龙椅上起身,玄色冕服上的十二章纹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他伸手虚扶扶,腕间露出一截暗红色疤痕,像条蜈蚣蛰伏在帝王苍白的皮肤上。
孙胜男抬头时眼角还凝着泪,却已换上侯府主母的凌厉神色。
她借着起身的动作扫过殿内众臣。
"这事情朕一定给你交代。"
夏明德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让最后一排的起居注官听得真切。
"谢国主恩典。"
孙胜男顺势起身,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但脊背已经挺得笔直。
她退到一旁,宽大的袖袍下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夏明德环视一周,目光在几位重臣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朱雀殿殿主那张汗津津的脸上。
"今日就议到这里,退朝。"
随着内侍一声尖利的"退朝——",
满朝文武齐刷刷跪倒。
夏明德起身时龙袍带带起一阵微风,经过孙胜男身边时低声道:
"随朕来南书院。"
孙胜男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只是微微颔首,跟着夏明德的背影离开了大殿。
她能感觉到身后无数道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背上。
南书院位于皇宫西南角,是夏明德批阅奏折、召见近臣的地方。
比起金銮殿的庄严肃穆,这里多了几分书卷气。
窗外一株百年老梅斜伸枝干,在窗棂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夏明德在紫檀木书案后坐下,随手拿起一份奏折又放下。"坐吧。"
他指了指下首的椅子,语气比在朝堂上随意了几分。
孙胜男刚要行礼谢恩,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国公秦岳峰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宋诗瑶。
"老臣参见国主。"
秦岳峰行了个礼,转头对宋诗瑶道:
"宋家丫头,还不快拜见国主。"
宋诗瑶上前两步,盈盈下拜。
"民女宋诗瑶,拜见国主。"
夏明德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你是孙亚楠的孩子?"
宋诗瑶点头,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回国主的话,正是。"
"朕听说,"
夏明德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你在常东无故被人绑架,到了帝都又被朱雀殿私自抓捕?"
站在一旁的秦岳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夏明德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秦国公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
"老臣...咳咳...老臣没事..."
秦岳峰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就是刚才走得太急,呛着风了..."
夏明德轻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继续看向宋诗瑶。
宋诗瑶微微欠身,声音不卑不亢:
"回国主,不能算无故。毕竟是在大夏的土地上,又有您这样明察秋毫的国主坐镇,他们总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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