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老王庄外的周家大院却火光冲天。杨明轩带领的游击队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十几个护院的二狗子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都抱着头蹲在院子里瑟瑟发抖。
"明轩哥,都搜过了,没找到周扒皮那老狗!"王二波提着还在滴血的大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报告。
杨明轩皱了皱眉,棱角分明的脸上沾着几道血痕,却掩不住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他环顾四周,这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富丽堂皇,雕梁画栋,与周围破败的农舍形成鲜明对比。
"这老狐狸肯定藏起来了。"杨明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二波,你带人继续搜查院子,我去主屋看看。"
推开主屋的雕花木门,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屋内陈设奢华,红木家具上摆放着精致的瓷器,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杨明轩冷笑一声,这些都是周扒皮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不义之财。
"贪官财主家里必有暗室..."杨明轩低声自语,开始在屋内仔细检查。他先是敲打墙壁,又检查地板,却一无所获。
疲惫之下,他坐到那张铺着锦缎的大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沿。突然,他停下了动作——床板的声音有些空洞。
杨明轩立刻俯下身,仔细检查床板。在床头的位置,他发现了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缝隙。心跳加速,他用力一推,床板纹丝不动。
"难道猜错了?"杨明轩有些失望,但随即改变策略,改为横向推动。这次,床板发出"吱呀"一声,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杨明轩刚拉开暗门,正准备跳下去,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寂静!
"砰!"
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身后的墙上打出一个洞。杨明轩反应极快,一个翻身跃入暗室,同时又有几发子弹呼啸而来,却都打在了空处。
暗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微弱地亮着。借着微光,杨明轩看到一个肥胖的身影正颤抖着举枪对准他。
"周扒皮!"杨明轩厉声喝道,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那胖子正是周扒皮,此刻他满脸油汗,圆睁的小眼睛里满是惊恐。他身边还蜷缩着一个穿着绸缎旗袍的年轻女人,正捂着嘴无声啜泣。
"别、别过来!"周扒皮声音发颤,又连开几枪,但都打偏了。
杨明轩冷静地数着枪声——五发。这种手枪通常只能装六发子弹。当周扒皮扣动第六次扳机时,只听到"咔"的一声空响。
"没子弹了?"杨明轩冷笑一声,大步向前。
周扒皮面如土色,肥胖的身躯抖得像筛糠,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好汉饶命!饶命啊!"他把枪扔到一旁,连连磕头。
"上去!"杨明轩用枪指着周扒皮,冷冷命令道。
周扒皮手脚并用,艰难地爬上梯子。杨明轩又看向那个吓得发抖的女人:"你也出去!"
女人惊恐地点头,旗袍下露出的大腿不住颤抖,几乎是爬着向出口移动。
当杨明轩押着周扒皮和那女人走出主屋时,院子里顿时骚动起来。
"明轩哥真厉害!"二狗子第一个跑过来,脸上满是崇拜,"我就知道没有明轩哥找不到的人!"说着,他轻蔑地瞥了眼王二波,"不像某些人,搜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找到。"
王二波脸色铁青:"二狗子你放什么屁!那老狐狸藏得那么深..."
"够了!"杨明轩喝止了他们的争吵,把周扒皮往前一推。那肥胖的身躯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周扒皮站稳后,突然挺直了腰板,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杨明轩,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他是保安团团长!你今天动我一根汗毛,明天他就带兵血洗你们全村!"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杨明轩却只是冷冷一笑,突然飞起一脚,正中周扒皮膝盖。周扒皮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啊!你、你..."周扒皮疼得直冒冷汗,却突然又狞笑起来,"好,好!杨明轩,你不怕我儿子是吧?那我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县城给皇军报信了!你杀了山本太君的侄子,皇军正到处抓你呢!"
杨明轩瞳孔微缩——山本太君是这一带日军的最高指挥官,他确实在上个月的伏击战中击毙了一个日军军官。
周扒皮见杨明轩神色变化,以为抓住了他的软肋,语气更加得意:"放了我,我可以替你求情,保你不死!不仅如此,我还能让你当上保安连的连长,吃香的喝辣的..."
"砰!"杨明轩又是一脚,这次狠狠踢在周扒皮肚子上。周扒皮像只被宰的猪一样嚎叫起来,肥胖的身躯蜷缩成一团。
"明轩哥,这些人怎么处理?"王二波指着蹲在地上的几个护院问道。
杨明轩扫了一眼那些瑟瑟发抖的人:"都是穷苦人出身,给周扒皮卖命混口饭吃。放他们走吧。"
护院们如蒙大赦,连连磕头道谢后仓皇逃离。
"那他呢?"王二波指着地上的周扒皮,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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