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主的哀号,仿若千万道惊雷于天际轰然炸响。由暗熵构筑的屏障,在净化之光的冲击下,泛起层层剧烈涟漪,恰似狂风中的湖面。陆离的观测者之瞳,在强光肆虐下几近失明,双眸剧痛难忍;手中的双生星钥滚烫异常,犹如烧红的烙铁,几近灼伤手掌。与此同时,神格虚影的权杖光芒与圣印的暗金色光辉相互交织,在虚无空间中徐徐勾勒出古老而神秘的净化阵图,每一道线条皆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波动。
变故突生,渊主胸口的暗紫色晶体,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亮度瞬间盖过净化之光。晶体表面附着的观测者残魂发出凄厉惨叫,旋即在紫光中化为飞灰,迅速融入暗熵洪流。“这些残魂…… 竟是晶体的养料!” 苏棠的声音因惊恐而微微颤抖。观测者圣印在紫光中剧烈震颤,其上原本规整的暗金色符文开始扭曲变形,似承受着莫大压力。
青崖的熵影巨狼,在艰难撕开裂缝后,身体变得透明如琉璃,内部流动的能量脉络清晰可见。即便如此,它仍凭借顽强意志,强撑庞大身躯,坚定地挡在众人前方。其鎏金色的毛发在风中徐徐飘散,每一片皆化作锋利光刃,以极快速度斩向汹涌而来的暗熵触手。“莫要管我!” 它的嘶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能震碎周围空间。然而,它狼爪拍出的强大能量波,在触及渊主之时,却被诡异晶体瞬间吸收,转而化为攻击众人的力量,令局势愈发危急。
琴韵使见状,迅速将燃烧着炽热火焰的琴弦系于腰间,血色音符瞬间凝聚成一条狰狞巨蟒,在暗熵中疯狂游走,试图缠住渊主胸口的晶体。可渊主仅随手一挥,一股强大力量便将巨蟒瞬间击溃,化作点点血色雨点洒落。玉笛使亦不甘示弱,他的月光音波凝成坚实锁链,精准缠住渊主的手臂。但那暗熵却如活物一般,迅速增生,眨眼间便挣脱束缚,继续肆虐。
时熵琴主的残魂在时空裂缝中若隐若现,犹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仅剩的蓝色符文在空中艰难组成逆转沙漏,散发出微弱光芒。“时间回溯三秒!” 随着他的一声低喝,在净化之光即将被反弹的千钧一发之际,时空陡然扭曲,周围一切仿佛被按下倒带键。陆离敏锐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引导神格虚影的强大力量,再次将闪耀着神圣光芒的光剑奋力刺向晶体。
然而,渊主似察觉到致命危机,其身体开始急剧膨胀,周身的暗熵锁链瞬间化作万千触手,每一根触手都缠绕着被腐蚀的文明残骸,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汝等以为能打破我的封印?简直是痴人说梦!” 渊主的声音带着癫狂与不屑。触手拍击产生的强大冲击波,如同一股无形巨力,将众人震飞数十米之远,众人的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
持镜人的铜镜碎片,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突然飞入暗熵旋涡之中。镜中渗出的金色血液在空中迅速凝聚,组成一支支锋利的箭矢。“观晶体背面!那里有观测者一族的禁咒!” 他竭尽全力呐喊,然而声音瞬间被暗熵吞噬。但那些箭矢却仿佛拥有灵性,精准射中晶体边缘的符文。
陆离的观测者之瞳在这一瞬间闪过初代先知的记忆 —— 在铸造秘钥时,先知在晶体背面刻下了能摧毁渊主神格的咒文,但激活这咒文需要观测者全族的血脉之力。“苏棠,以你的圣印连接所有观测者的血脉!” 他的声音带着决绝与坚定。双生星钥与神格虚影瞬间融合成一个巨大的光轮,光轮高速旋转,切开暗熵触手的重重包围,为苏棠开辟出一条通道。
苏棠紧咬下唇,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咬破嘴唇,将暗金色的血液滴在圣印上,大声喊道:“以观测者之名,唤醒血脉共鸣!” 刹那间,观测者圣印光芒大盛,无数暗金色的锁链从虚空中伸出,如同灵动的游蛇,连接着所有在场的观测者。琴韵使、玉笛使、青崖,甚至时熵琴主那若隐若现的残魂,都被这锁链缠绕。他们的力量顺着锁链源源不断地涌入圣印,在虚空中逐渐组成一个巨大的观测者符文。符文光芒闪耀,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这是…… 圣印的终极形态!” 苏棠的声音带着震撼与惊喜。符文光芒如同一道光幕,迅速笼罩渊主,晶体表面的暗熵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开始滋滋作响地消散,仿佛冰雪在烈日下消融。
渊主发出愤怒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能震破苍穹。它的身体开始崩解,一块块碎片四处飞溅。然而,在崩解的瞬间,它将所有的力量注入晶体,做着最后的挣扎。暗紫色晶体在这股力量的注入下膨胀到极限,突然炸裂,释放出一股比暗熵更恐怖的力量 —— 那是渊主最初的神格,也是一切被腐蚀的根源。神格化作一道黑色光柱,以极快的速度直冲宇宙深处,所过之处,星辰纷纷湮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
陆离的观测者之瞳在这强光中看到,在宇宙边缘,一个更大的暗熵旋涡正在缓缓形成,那里,似乎存在着操控一切的黑手,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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