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父这么说,韩春明连忙笑着解释:“不是不是!
我是怕您当初被人给蒙骗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呢,您说对吧?”
关东海不由得朝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你师父我闯荡江湖一辈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骗!
至于这幅画为什么跟咱们那幅长得这么像……这我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关东海莫名地有些心虚,但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送给韩春明的那一幅,绝对是真迹。
站在一旁的王振听着师徒二人的对话,心里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但他并没有主动表明自己这幅画是真迹。
因为他知道霍华的能耐,这些人都是霍华带来的,要是自己现在急于宣称这幅画是真迹,以霍华的性格,肯定会仔细研究个透彻。
而自己这幅画根本经不起深入推敲,只要稍微认真观察,就能发现破绽。
所以,倒不如找个说法,先把他们敷衍过去。
想到这里,王振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措辞,他轻哼一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真迹!
你们也知道,吴道子一生虽然创作了许多作品,但流传下来的真迹却是寥寥无几。
要是这幅画是真迹,我怎么可能舍得把它随意放在这个船舱里,早就把它好好珍藏起来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果然,听到王振这番话,关东海立刻得意起来,
他满脸笑容地看向韩春明,洋洋得意地说道:“你瞧!我就说这幅画不是真的吧!
真正的吴道子真迹,我早就送给你了!
不过,要是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把它还给我。”
听到师父这么说,韩春明瞬间不乐意了,连忙说道:“那怎么行!
而且我刚才还跟你打赌了,要是这幅画是赝品,我就把家里的真迹还给你!”
关东海看着徒弟调皮的样子,也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徒弟了,跟他争论得越多,他反驳的理由就越多,倒不如索性不跟他争辩。
韩春明见师父不再说话,便转头看向王振,说道:“王老板,不得不说,你这里的赝品做得实在是太逼真了!
我都看得这么仔细了,竟然都没发现任何破绽,真的太厉害了!”
说罢,韩春明还朝着王振竖起了大拇指。
可面对韩春明的称赞,王振并没有感到丝毫高兴,反而瞬间紧张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番解释下来,竟然直接把这幅画归到了赝品的行列。
要知道,虽然外面一直流传着他们赌船上的拍品大部分都是赝品的说法,但
他们一直都没有承认过,反而一直宣传这些拍品是通过“特殊”渠道,以正品的价格收购来的。
可如今,“赝品”这两个字,竟然从他自己嘴里说了出来。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们船上的拍卖行还怎么继续经营下去?
想到这里,王振的大脑再次飞速运转,没过多久,又想到了补救的说法:“小哥,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这幅画虽然不是真迹,但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普通赝品!
准确地说,它确实是赝品,但并不是现在仿制的,而是宋代仿制的!
它的收藏价值虽然比不上真迹,但也算得上是一件不错的藏品了!”
说罢,王振怕韩春明等人继续纠结这幅字画的真假,连忙转移话题,指着船舱深处的架子说道
:“这里的东西都还太普通了,咱们还是去里面看看吧!
里面有战国时期的青铜鼎,对了,还有一把楼兰的若羌玉斧,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韩春明本打算潜心钻研手中的字画,可当听闻前方还陈列着战国鼎与楼兰国的若羌玉斧时,
那幅传为吴道子真迹的图轴,瞬间便失去了吸引力。
但凡涉足古玩行业的人都心里有数,战国鼎与若羌玉斧这两件稀世珍宝,即便手握巨额钱财,在市场上也难寻其踪。
更何况,他在这行闯荡多年,压根就没见过有人能收藏到这两件宝物的真品。
要是船舱里的这两件真是正品,他敢打包票,无论王振开出怎样的价格,他上岸后都会毫不犹豫地全额付款买下,绝不会讨价还价。
想到这儿,韩春明立刻把手中的画轴还给王振,开口说道:“早说你这儿还有这般罕见的珍宝!
行了,咱们也别在这幅字画的真假上继续争论了,不如现在就去瞧瞧你那战国鼎和若羌玉斧吧!”
看着韩春明满脸兴奋的模样,王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因为王振心里十分清楚,只要韩春明不再纠结那幅字画的真伪,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要知道,战国时期流传至今的文物本就寥寥无几,很多人一辈子与古玩打交道,也未必能亲眼见到一件真品。
所以接下来,他想怎么引导都能轻松成功。
想到这儿,王振生怕王凯等人察觉到异常,赶紧收敛起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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