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刀崖。
崖上的天气如同喜怒无常的暴君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方才,那璀璨的艳阳还高悬于天空。
可眨眼间,风云突变。
狂风犹如挣脱牢笼的猛兽,怒吼着席卷而来。厚重如墨的乌云从天边滚滚而来,以一种不可阻挡的磅礴气势迅速吞噬了那片湛蓝如宝石的天空。
天色瞬间黯淡如墨,仿佛世界被一块巨大的黑布所笼罩。
豆大的雨点紧接着噼里啪啦地砸落,像是天庭中愤怒的神只在倾倒水盆。雨点砸在崖壁上,溅起一片片绚烂的水花,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
可就算如此,断刀崖上的众势力此刻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变幻无常的气候上。
谁能想到,周天雄居然刚一进入洞穴,就成功找到了飞霜刀法。
“这飞霜刀法来得也太容易了!况且此前已经有人在这洞里仔仔细细地搜寻过,仅仅找到些残篇罢了,怎么可能这般轻松就让他搜到完整篇?”
周泰初眉头紧蹙,那两道眉毛仿佛拧成了死结,心中瞬间被如潮水般涌来的疑惑所淹没。
然而,还未来得及将这疑惑理出个头绪,周天雄的身影便骤然闯入他的视线。
正是那爆发杀出一条血路的周天雄。
“二弟,快跑。”周天雄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急切,仿佛被砂纸狠狠摩擦过,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残存的力气。那声音在狂风暴雨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坚定。
“掩护帮主撤退!”周泰初在看到周天雄出洞的瞬间,脑子里那根弦瞬间绷紧,几乎是下意识地扯着嗓子喊出这句话。根本来不及去细究其中的缘由,他立刻挥手招呼帮众,准备以命相搏,杀出一条血路。
洞外那些稍慢一步才反应过来的众势力,此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刀马帮的人。
冷衍目光冷冽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定不移的果断和决绝。
他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一束纯净光芒。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演绎一场高贵的舞蹈,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帝君学院的弟子加入战斗。
弟子们两两一组,配合得如同一个共生共荣的整体,默契无间。一人主攻,招式凌厉如狂风骤雨,每一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量;
一人防守,动作沉稳如山岳,将刀马帮人的攻击尽数抵挡,如同坚不可摧的盾牌。他们进退有序,步伐整齐划一,试图以严密的阵势冲破刀马帮的防线。
施茉则带着城主府的精兵,趁乱从另一个方向向刀马帮逼近。
她身姿矫健,步伐轻盈得如同在云端漫步的仙子,却又稳健得如同扎根于大地千年的古松。
手中的银色长枪仿佛具有生命,如游龙般灵活自如,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那声音犹如万马奔腾。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无情地割裂,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好似恶鬼的哭嚎。
刀马帮本就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就算在众多势力的围堵之下,宛如陷入绝境的猛兽,却毫无退缩之意,眼中燃烧着拼死一搏的决心。
周天雄挥舞着那把沉重且染满鲜血的大刀,双目圆睁,眼中布满了血丝,犹如两团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烈火,每一次怒吼都仿佛能震碎周围的空气,令风云变色,天地为之颤抖。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斑驳的血迹凝固成一片片暗黑的污渍,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敌人的血,哪些是自己的血。
但他全然不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凶悍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每一次大刀的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决然的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无情地劈成两半,那气势仿佛能开山裂石,斩断江河。
周泰初紧紧跟在周天雄身旁,他的脸上溅满了血迹,那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让他原本英挺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但他的神情却无比坚毅,犹如一块永不屈服的钢铁,哪怕被千锤百炼,也不会有丝毫变形。
他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灵活地舞动着,如灵动的银蛇,每一次的挥舞都恰到好处地为周天雄抵挡着来自侧面的攻击。
周泰初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然而他的眼神始终坚定,不曾有丝毫退缩之意,仿佛眼中只有掩护周天雄这一个坚定的信念,哪怕身死魂消,也绝不改变。
冷衍指挥着帝君学院的弟子,试图坚决地拦住刀马帮的去路。
他身形飘逸,宛如谪仙临世,白色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清脆的拍打声,仿佛在奏响一曲死亡的乐章。
他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招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仿佛能搅动风云,令天地变色。
与周天雄正面交锋时,剑与刀的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璀璨却又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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