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急匆匆下楼,跑去哪儿了?
一瞬间所有问题充斥在吴期脑海,他经不住头疼起来。
吴期情绪低落地问:“我们怎么办?”
陈槐默不作声,余千岁摇头表示不知道,现在他也没有办法。
吴期灵机一动,他想到一个人!“我去找陈运吧,没准他能治呢。”。余千岁没有回答,而是说吴期带回来的那株植物,就是莹莹草。
“这莹莹草,能有什么用?”
三人面面相觑,所以还是得找本村人去了解,不然他们的进度就会一直卡在这里,直到流血死去。
空气变得沉默起来,面对死亡的到来,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良久,陈槐沙哑着嗓音,缓慢说道:“昨天晚上,我能感觉到屋内有看不见的东西在飘荡,那些全部都是从窗外来的。今天早上参加祭祀大典前,吴期告诉我,村民行动呆滞,没有思绪。这恰好印证了我的想法。”
吴期鼓睛暴眼道:“这……那些看不到的,是他们的灵魂?灵魂离体,所以他们变得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
陈槐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昨晚空中游走的灵体,只是村民体内的一部分。今日在祭祀大典,在场所有跪拜的人们都在念经,加上三拜七叩,这些叩拜的人,身体里的一魄被拿走了,而你们念的经文,不是正统经文,我怀疑经文内容,是在超度。换句话讲,你们念经超度自身的魂魄,并且还是心甘情愿把这一魄送走的。”
“啊?我超度我自己?”
吴期目瞪口呆,就连下本最多的余千岁,此时也不再云淡风轻。
陈槐继续说道:“人体内有三魂七魄,正常来讲,我们在佛堂寺庙叩拜,哪怕是叩拜尊者,都是一礼三叩,或者三拜三叩,在古代的祭祀活动中,隆重的则是三礼九叩,但是陈家村的祭祀仪式,却是三拜七叩,正是对应三魂七魄。”
吴期伸出手掌挡在陈槐面前:“陈哥你先等等,让我缓一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这些流血的人,体内少了一魄?”
陈槐微微抬起下巴,轻声嗯了一下。
吴期仔细回忆祭祀大典上发生的一切,却总觉得脑海中模糊一片,包括念的那些经文,还有之后他做的事情,现在他通通想不起来,只记得念经前被老太婆带到人群里下跪,再就是去救陈槐,中间的这一段,无论他怎么用力在识海搜寻,都找不到关于那一段的记忆。
“完了,我想不起来了。我的记忆是不是跟着那一魄飞走了?”吴期惊慌起来,双手摊开盖在脸上,他闭上眼睛,不死心地继续回忆。
余千岁顺着陈槐说的那些,和吴期一样,他也在搜寻自己在祭祀过程中的那段记忆。
他明明去祭祀大典前,特地给自己注射了两针清醒剂,原本一针就可以,但他还是多注射了一倍的量。之前他参加的一个副本,里面就有祭祀活动,当时他躲开没去,后来和活下来的玩家沟通,才知道那些去了祭祀的玩家,全部都昏昏沉沉,祭祀之后纷纷选择自尽。虽说每个副本内容都不一样,但还是以防万一警惕慎重终归没错。
所以这一次在知道要去祭祀,为了避免出现以前的状况,他特地花大价钱买了两支清醒剂。这两针的效果确实很好,阿泰和小情侣被带走时已经呆傻无魂了,和那些村民一样,只会朝着千漯之地的方向走。余千岁伪装得和他们一样,全程没有被发现。
在祭祀大典前半程,余千岁始终保持清醒,但是到了后半程,随着周围声声不息的经文传颂,他不可避免地听到经文内容,又无法抑制自己的身体,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把他的手捏成莲花状,打开他的嘴巴,让他跟着所有人念起经文。
在念经的时候,余千岁很明显地感受到他自己的神智已经不受控制,识海逐渐蒙上一层厚厚的雾,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想起陈槐的名字。
随着诵经时间加长,余千岁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彻底失去自我意识,他用力咬破舌尖,随着血液流出,他的神智才堪堪维持。
他不禁怀疑这个祭祀场上有看不到的力量,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好端端地不受控,动作语言全部和周围的人整齐划一,大家又没有事先排练过。
好在残留的意识让余千岁保留了那段念经的回忆。
没想到诵经经历者还会保留记忆,余千岁事无巨细地说出那段记忆。陈槐问他:“你还记得经文怎么念吗?”
余千岁顺着记忆回溯,脑海里的经文逐渐浮于空中,他双唇微启,首个字节就从嘴巴流出,之后的经文无需回忆,一句接一句。随着念经,余千岁改变了他的姿势,他不自觉地面露正色,目光趋向呆滞,双手做莲花,右臂架在左臂上。而他的举动,引起吴期不由自主地跟随。
眼见事情变化迅速,陈槐忍着剧痛,把身后的两个垫子一一扔向两人,同时大喊他们的名字。
“余千岁!”
“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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