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吴期比时尚,江杉还是小弟弟,完全不够格,现在不就是他刚出副本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捯饬自己吗。等哪天事情结束,他非得把头发染成彩虹色的,若是再遇见江杉,必定闪瞎他的眼!
吴期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可行性很高,不知不觉咧嘴哈哈笑起来。
余千岁和陈槐站在他旁边,显得沉稳不少。
“哎,一个江杉特立独行,再来个吴期,日后的云落山,有的热闹咯。”余千岁低语说着,陈槐小声问他,“你就这么确定,吴期一定会来你的公会?”
余千岁的目光定定地对上陈槐的双眼,坚定地点头,陈述般地肯定道:“不光是他,还有你,我有信心,你们两个必然会加入我的公会。”
“如果我不呢?我喜欢单打独斗。”
陈槐迅速的反驳,非但没令余千岁感到挫败,反而让他自信地笑了,他眼中藏不住的野心,势在必得的信念,“你会来的,因为你喜欢我……”
陈槐眉毛当即竖起,一脸不可置信,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只听余千岁大喘气后慢悠悠地续上后半句,“因为你喜欢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滋味。”说完,他若有似无的目光,瞥向陈槐,又迅速移走看向正前方。
“我说的不对吗?”
感受到身侧陈槐注视的视线,余千岁心中乐开了花,“调戏老实人”最有意思了。
“行了,趁这会儿功夫,我带你们两个转转公会基地,下次再来,就跟自己家一样,哪哪儿都熟悉。”
余千岁穿小路带他们直接来到云落山的外面,看着眼前一片绿意无垠的草地,他缓缓道来:“云落山的地理位置,位于风暴之城的边缘区,这里多山,又是别墅群。只不过地广建筑少,每一栋建筑基本都相差几公里,我们这里更甚。”
余千岁抬起胳膊,指着东边给他们两个说道:“我当时看中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地势,各家各户分散,做到互不打扰。当初建造云落山的庄园时,我特地绘了几十版图纸,最终敲定了现在的样子。尤其是酒库、茶园和凉台,等会儿带你们去凉台看看,你们就知道了,绝对是我的得意之作。”
云落山与其他别墅相隔更远,最近的地方少说隔了十几公里,所以乍一看,云落山的庄园,好像孤零零的建在山上,实则里面繁华又不失肃穆,年轻的玩家多了,自然而然少不了朝气活泼,不同的分区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若非基地成员,城里的其他人,多数找不到这里的真正位置。
月亮高悬,皎洁的白光投在绿草盈盈的地面上,平坦的草地一路延伸,便是庄园的大门,上面挂着岁月侵蚀的木质门匾,“云落山”三个大字,雕刻在上,风吹日晒,尽显年轮沉淀的旧意。
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守门人,他们属于云落山自有的护卫队,护卫队长年累月保持在十二人,基本都是每一年来公会的新玩家,这些人的资历尚浅,所以被分配到护卫队,做起轮班看护的工作。
吴期大步连跨三个台阶,蹦到余千岁身边,好奇地问道:“余哥,假如我和陈哥加入公会,也会被分到护卫队吗?”
朗月清风,余千岁的笑意悦耳动听,“当然不会,我之前说你们在我眼里是新手玩家,不过是对比我的资历而言。再说了,就凭咱们之间的关系,我能让你俩进护卫队吗?”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陈槐,陈槐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微弱的光亮里,好在看不清他的肌肤变化,此刻陈槐的脖颈顺着耳朵瞬间变得又红又烫,大抵喷点油都能煎熟荷包蛋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余千岁戏弄他的那一句,什么关系,当然是你喜欢我的关系……
不对!
“不对不对!”
陈槐脖子发烫,掌心贴着脸庞,避免被他们看出来,他突然的高喊,让吴期意想不到,往常陈槐的情绪可比他自己淡定多了。
吴期好奇地问道:“陈哥,啥不对啊?”
陈槐又是高声辩解,“关系不对!”
吴期懵了,歪着脖子问余千岁,“他说的啥意思?啥关系不对?咋就不对了?”他伸出五指在陈槐眼前晃晃,“陈哥,你不跟我们处兄弟了?还是?”目光一转,注意到陈槐的手,他的手指戳向陈槐的手背,“你捂脸干啥啊?大半夜的,还怕我们看你啊?咱们天天见面,这会儿就不给看了?害羞了?啊?”
吴期一连串问题,激得陈槐倒吸凉气,他语气不善,右手仍旧贴着脸庞,闷声说道:“我牙疼!”
“好端端地咋就牙疼了,牙疼你早说啊,我有药!”吴期立马从背包里找出止痛药,递给陈槐一粒,“现在没水,陈哥你干吞吧。”
陈槐索性闭上眼睛,这一刻若是时光能倒流,他真想回到刚才,在余千岁说出那句调侃之前,呵斥他闭嘴,也就不会导致他这样失态。而且现在余千岁用玩味的目光看向他,做为“罪魁祸首”,分明知道他现在这样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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