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舌尖顶了顶腮帮,将最后一口小笼包的余香咽下。
她对着身旁同样吃得津津有味的明羡宝抱怨。
“明会长,怎么办?”
“再这么毫无节制地吃下去,我那些漂亮衣服,恐怕要重新换个size了!”
明羡宝那双丹凤眼弯了弯。
“哎呀,怕什么。”
她放下筷子,手指伸过去,在阿沁腰上的软肉上捏了一把,触感果然柔软。
“胖一点,才更显可爱。”
随即,她的目光扫向办公桌另一头的苏慕春。
苏慕春面前的餐盒依旧纹丝未动。
明羡宝凑到阿沁耳边,“阿沁,你讲啊,要是丁生知道,他每日送来的三餐、下午茶点心还有宵夜靓汤,大多都进了你我的肚子,会怎样?”
阿沁笃定道:“无论丁生做什么,苏会长肯定会站出来护着我的。”
明羡宝露出一抹讶然的神色。
“小丫头,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日里安安静静的,这份自信倒是足得很嘛!”
一直埋首于文件堆中的苏慕春,此刻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她拾筷夹起一只小笼包。
“你们两个,东西也吃了,闲话也聊够了,赶紧打起精神干活。”
基金会初创,她们每天都连轴转,忙到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
阿沁立刻收敛了起来,汇报工作。
“苏会长,今天下午两点钟,您有一个内地客人的私人会面,地点对方已经定好,需要我提前为您安排车辆吗?”
苏慕春这才想起,这个因她日程排得太满而一再推迟的会面。
对方是故宫博物馆的负责人。
“好,你费心安排吧。”
就在这时,前台专员抱着一大束白色玫瑰花走了进来,花束之大,几乎将人遮住一半。
“哇——”
阿沁和明羡宝同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
那是一捧极为罕见的纯白色玫瑰,每一朵都开得饱满圣洁,在办公室柔和的灯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
“这白玫瑰真的好漂亮啊,是雪山玫瑰吗?看着好纯净。”
阿沁忍不住凑近了些,伸出手指点了点。
“一、二、三……”
“整整九十九朵!”
她数完,惊叹更甚。
听到“白色玫瑰”这四个字,原本神色淡然的苏慕春,本能地抬眼望去。
她的目光在那束白玫瑰上停留了一瞬。
“有卡片吗?”
阿沁连忙在那层层叠叠的花叶间仔细翻找起来。
“有,在这里!”
她果然从花束中央抽出了一张小巧的卡片,递给苏慕春。
她垂眸,翻开硬质卡纸,一行流畅漂亮的英文草书映入眼帘。
“Wishing you joy every day.”
落款处,是一个清晰的英文签名:“Michael.”
看到是这个名字,莫名的紧张感随之消散。
她轻轻吁了口气,将卡片放在桌上。
“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吧。”
阿沁闻言,环顾了一下这间办公室。
窗边、矮柜上、会客区的茶几上,已经错落有致地摆放了四五个大小不一的花瓶。
里面插着不同品种、依旧鲜艳的花束。
她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小声咕哝了一句。
“丁生只知道送花,怎么不知道送些花瓶!”
*
阳光透过[啡语]咖啡厅的落地窗,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烘焙后的醇厚香气。
临窗的卡座,一男一女早已等候。
见苏慕春进来,两人同时起身。
女士约莫四五十岁年纪,穿着深色套装,气质沉稳。
她率先伸出手:“苏小姐,你好。”
“我是京市故宫博物馆的负责人,裘梅。”
苏慕春与她轻握后,又伸手转向旁边的男士。
男士看起来年轻些,三十末尾,一身挺括的西装,眉眼透着精明与果决。
“这位是京市保宁集团的负责人,欧阳思远。”裘梅介绍道。
保宁集团,苏慕春有所耳闻。
这家背景深厚的华国国有企业,近几年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动作频频,屡屡拍下珍贵文物。
保宁集团的目标,正是那些流失海外的华国国宝,他们正在进行一场规模宏大的系统性回购。
苏慕春礼貌颔首:“裘女士,欧阳先生,幸会。”
待侍者退下,裘梅才开口:“苏小姐,这次冒昧约见,是想请你主持SFB即将举办的拍卖会。”
苏慕春职业性的探询:“关于这次拍卖,两位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裘梅与欧阳思远对视一眼,前者微微颔首。
欧阳思远:“苏小姐快人快语,我们也不兜圈子了。”
“我们希望能够成功竞拍到此次拍卖会图录上的第037号和第038号拍品。”
“也就是牛首和猴首。”
那两件兽首铜像,圆明园十二生肖水力钟喷泉的构件。
欧阳思远继续说道:“坦率地说,我们需要苏小姐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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