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飞云城,空气中弥漫的不再仅仅是向家搜捕带来的紧张气息,更增添了一丝诡异的贪婪。
二牛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穿梭在飞云城最混乱、最边缘的区域。他去过鱼龙混杂的散修聚集地,那里的修士大多眼神眼神凶狠;也“偶然”路过了几个与向家有宿怨的家族势力驻地。
数十本的半册《血嗜经》,就像不经意间遗落的毒种,被他以各种隐蔽的方式散播出去。或是塞进某个醉倒散修的怀里,或是“遗失”在某个地下黑市的角落,或是“不小心”被某个家族的探子捡到。
与此同时,关于《血嗜经》的流言,也如同插上了翅膀,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飞速蔓延:
“听说了吗?‘影’组织之所以袭击向家矿脉,是因为向家从他们那抢到了完整的《血嗜经》!”
“什么?就是那种吸人精血就能飞速提升修为的邪功?”
“可不是嘛!据说向家老祖闭关多年,这次突然放出风声要出关,就是靠着《血嗜经》要冲击金丹境了!”
“真的假的?那向天行身上岂不是……”
“嘘!小声点!你想死啊!所以向家才这么不顾一切地要灭掉‘影’,杀人灭口,独占《血嗜经》!”
“影组织见向家势大,就把《血嗜经》上册,放了出来,向家难道还能为了独占宝经将飞云城所有杀掉吗?”
这些流言如同野火,迅速点燃了许多人心中的贪念。
城南一处破败的洞府中,一个面容枯槁、气息衰败的老修士,颤抖着双手捧着半册《血嗜经》,浑浊的眼中爆发出生机。“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筑基无望,寿元将尽……这《血嗜经》,或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毫不犹豫地翻开了第一页。
城西,李家府邸密室。李家家主,一个筑基七层的中年人,正听着心腹的汇报,脸色阴晴不定。“向家老祖……《血嗜经》……金丹?”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向家这些年行事越发霸道,若真让他们再出一位金丹……我李家还有活路吗?”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密切关注向家动向!还有,想办法弄清楚这《血嗜经》的真假!如果传言是真的……”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那份贪婪,已然显露无疑。
类似的情景,在飞云城各个角落不断上演。那些被卡在瓶颈多年的修士,那些寿元无多的老家伙,那些对向家心怀不满又实力不足的家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嗜经》和相关的流言搅动了心神。
向家府邸,议事大厅。
“啪!”向天行再次拍碎了一张灵木桌案,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血嗜经》?我向家老祖需要靠这种邪门歪道突破金丹?简直是荒谬至极!”
新的流言比之前的栽赃陷害更加恶毒,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家族的定海神针——那位老祖!
“大哥息怒!”五长老向天开脸色也极为难看,“这流言来得蹊跷,用心险恶!不仅将‘影’组织袭击矿脉的动机都编的有鼻子有眼儿,摆明了想引起所有势力的觊觎!”
“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我们向家得到了完整的《血嗜经》,甚至连家主您身上都带着一本!”六长老忧心忡忡,“这不仅会引来无数贪婪的目光,更可能让飞云宗和城主府对我们产生猜忌!”
“飞云宗……城主府……”向天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次的麻烦比之前的刺杀和矿脉遇袭更加棘手。邪功,尤其是能助人轻松突破境界的邪功,足以让任何势力疯狂。向家现在就像是抱着一个烫手山芋,无论真假,都已经被架在火上烤。
“查!给我查!这些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背后是谁在搞鬼!”向天行厉声道,“还有,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我向家与邪功势不两立,悬赏捉拿修炼《血嗜经》的魔头!一旦发现,杀无赦!”
“大哥,这样会不会……”五长老有些迟疑。
“没有会不会!”向天行打断他,“现在必须表明我们的态度!否则,只会让那些宵小之辈更加肆无忌惮!至于飞云宗和城主府那边……哼!”
然而,向家的强硬表态,在汹涌的流言面前,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反而让一些人觉得,这是向家在欲盖弥彰。
与此同时,飞云城外数百里,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之上,飞云宗主殿。
一位须发皆白、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正听着下方一位中年道人的汇报。
“宗主,向家之事,已然失控。”中年道人躬身道,“先是被不明身份的‘影’刺杀核心子弟和长老,接着真正的‘影’组织报复性袭击矿脉,现在又突然冒出《血嗜经》的流言,直指其家族老祖和家主向天行……”
青袍老者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血嗜经》……玄阶下品邪功。但助人突破,确有其事,但凝结成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少散修和小家族蠢蠢欲动。向家虽势大,但若真被这邪功牵扯上,恐怕……”中年道人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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