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沉吟了一下,安抚道:“陛下这次让我过来,一方面是让我好好地安慰一下殿下,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让你受了苦,二来也是想让我和殿下谈谈接下来的打算。”
齐钰没有接话,而是静静地听着,等韩楚相公接下来的话,韩楚看齐钰就这般平静的等待自己讲述,并没有急着问自己陛下的安排,内心里给齐钰多了些赞许。
韩楚接着开口道:“陛下的意思是殿下若是想早些回去,那就和使团一起回京,陛下那里会有合适的理由昭告各方。若是殿下不急于一时,那就等陛下把庆国内部的一些问题处理清楚,也好给殿下回归扫掉一些危机。”
齐钰沉吟了一下,把视线望向屋外:“回归的事情我自己来安排吧,我也有些事情要耽搁些时间才能回去,也要做些应有的准备,您回去后和父皇提及时,可以向父皇给我讨一份圣旨,奉旨督查天下,我回归后暂时不回皇城,我需要在庆国各地走一遍,也梳理一些事物。”
韩楚点点头试探着问道:“殿下这般做有何用意?”
齐钰呵呵的笑着:“我想把庆国的各州各郡都走一遍,回到皇城也就成了笼中之鸟了。”
齐钰其实心中有些另外的打算,自己最近梳理的资料几乎快把朝堂上各派别的网络梳理清晰,下步再通过湖心楼做一遍验证和彻查。
那么自己就从各个关节点逐一的清理掉,让上下之间的脉络断开,没有搜刮钱财的手,少了网络地方的节点,剩下几个朝堂上蹦跶的小丑,自己才算真的站稳跟脚。
韩楚一时想不明白齐钰的目的,但是并不代表不支持齐钰的举措,考略到殿下的安危,韩楚还是开口道:“殿下的安危如何保证?”
齐钰回过头郑重地回复道:“从没有哪个帝王不经历风雨磨难,就能成长为一代名君,我即为太子就已然处在风口浪尖之处,在皇城之中和身处皇城之外无任何的差别,既然如此,不如在外做些有益的事情。父皇正值壮年,我在皇城也仅是能身前尽孝,不如在外替父王看看这天下几处兴旺几处藏奸!”
这最后一句话的提点,韩楚眼光一亮,已完全的明白了殿下的安排,随即拱手道:“好,既如此我已经知晓了殿下的心意,殿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齐钰捉摸了一下说道:“吏部、御史台、监察院、刑部、兵部和户部,我需要各部抽调一到两名干吏,这些官员品级不用太高,但是才学品行要好。这件事要秘而不宣,可以让父皇明面上以调至地方州郡为由,私下里密旨安排听我调配,我要监察各郡官员的德行,但唯一要求就是这些官员不朋党不在派系之中,您安排好人员后给我名单,我会安排人私下考证一番。”
齐钰这一番话又让韩楚心生感慨,殿下确实成长了,陛下和自己推荐也需殿下自行考证,不盲从不轻信,这才是真的有成事之心做事之能,同时又提点自己,身处险境在未知之前不轻信任何人。
韩楚欣慰的看着齐钰满是欣赏,曾经稚嫩怯懦的殿下,经历磨难后成长到如此真是祸之福所依啊!
韩楚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来时不知殿下心意,怕殿下执意回归庆国,所以也把太子仪仗,太子印信和朝服带了过来,既然殿下有此安排,那我也一并的转交给殿下,殿下什么时候想要亮明身份回皇城,那也可以大张旗鼓的高调回归。”
齐钰想了想说道:“留下朝服印信,其他的不需要,我带着虎卫和龙鱼卫在身边,想回去时倒也不惧什么。”
忽然间齐钰想起了什么,对门外的小彩儿吩咐道:“彩儿把我给你的小木箱拿过来。”
门外的彩儿捧着木箱低头走了进来,很规矩的双手托给齐钰,在门外彩儿可听得清楚,原来自己的先生身份如此高贵,怪不得和自己说时有些话不能说的太透。
齐钰接过木箱轻轻地放在桌面上打开,里面是一件和内衬一般的衣物,齐钰捧了出来:“这是一件内甲,可防刀剑,穿在内里外面是看不出痕迹的,这件衣物先生请转交松山先生。让先生这两日一定要穿在身上,尤其是胸前的钢片不要嫌弃沉重,也就这几日受些委屈而已!”
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蜡丸:“这是一颗解毒的丹药,可压制世间大多的毒药,请贴身收藏。”
韩楚看齐钰此般安排一时有些迷惑,忙问道:“殿下这是?”
齐钰扶着韩楚坐下后,才简单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一些猜测说了一下,而后拍着韩楚的手说道:“先生,有备无患啊!若是无事大家安好,若是真的如猜测那般,那么这些就是自身安全的保障!”
韩楚郑重地点点头:“老师替德正谢过殿下了!”
齐钰摆摆手道:“松山先生亦是庆国的名士,代表的是庆国文坛的高度,昨日我也听过松山先生的讲谈,确是言之有物受益匪浅啊!”
午间与韩楚相公一起简单的用过餐,齐钰怕影响到老人休息,便郑重又一次跪拜之礼拜别先生:“望老师保重身体,他日回京后当亲自下厨为老师调配一桌丰盛的宴席,那日我们再把酒言欢,今日拜别望师长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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