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位县太爷早早地跑来恭候,齐钰神清气爽的换过衣物后,果儿和小付已经安排好了出行的车马和护卫。
颜慈也换了素衣,带着两个小跟班负责随行照顾,齐钰这边准备着出行,谭启纶和陆清尘也相携而来:“殿下,我二人也随您四处走走!”
齐钰回头和小付吩咐道:“再准备一辆马车,安排护卫随行。”
谭启纶还想说什么,齐钰摆摆手:“今后你们可是我最大的财富,我得懂得珍惜!再说照顾你们也是应该的。”
虎卫又赶来了一辆马车,照顾着谭启纶和陆清尘上了马车,齐钰这才和一旁的县令董源说道:“不必去太远的地方,就把周边的地方转一转,看看地质环境和农田水利,这里虽然绝大部分地方荒无人烟,可是森林,雪山,湖泊,这些地方都看一看。”
车队启程后,齐钰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向外看,路旁延伸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树和茂盛的植被,一条宽阔的溪流把大路和山林区间分隔。
看着山林里不时飞起的一群群的飞鸟,齐钰想到自己曾经狩猎的后山,和这里相比后山无疑就是起伏连绵的土坡。
车厢里一侧端坐着的颜慈,看着齐钰和皇后娘娘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心里说不出的感慨,昨日听夕颜说起齐钰和陆清尘说过的话,殿下之念只是觉得百姓太苦,想给百姓一个安宁,和一个能吃饱饭的家园,多淳朴和赤城的心啊!和皇后娘娘一样的心地善良。
齐钰感觉到颜慈看自己的目光,回过头笑着问道:“颜伯是不是想京城了?”
颜慈也微笑着回复道:“看到殿下,想起了皇后娘娘!”
齐钰直言不讳的说道:“说起来也是不孝,我自从头受了伤,忘记了很多事情,也不时的有画面闪过,但是我大多串联不起来,所以对父皇和母后的记忆都模糊了!”
齐钰想了一下很直白的笑着说道:“若是您了解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也详细的和我说说吧!”
颜慈并未让齐钰失望,看了眼车前赶车的小跟班和涂廉,齐钰知道这是颜慈准备和自己说些隐晦的话,便说道:“不急,不在一时,给我讲讲皇城里的趣事吧!”
接下来的话题,也就围绕着皇城里的趣事,颜慈给齐钰讲起了二殿下的乐子事,包括前几个月的谋反和结局。
齐钰听得直乐呵,自己这个弟弟要么是傻呼呼的什么都不懂,要么就是扮猪吃老虎,陪父皇演了场大戏,总之绝对是个活宝般的人物。
颜慈眼中带着关爱的说着:“皇后娘娘最疼的就是你和二殿下,从前二殿下都是跟在你的身后的,不管闯了什么祸都是您去替他求情。”
齐钰略感疑惑的问道:“我们关系很融洽?”
颜慈点点头:“二殿下从出生母妃便不在了,是皇后娘娘视如己出的抚养长大,殿下也从小就很照顾他,从没有因为他母妃不在了让外人欺负了去,在皇后眼里他是亲生的孩子,您也把他当做亲弟弟一般!”
齐钰对此没有记忆,想象不出来自己和对方是怎么一种相处方式,但是如果对方和自己关系如此之好,那这次反叛就定有内情了。
记忆里找不到那个弟弟的影子和画面,齐钰想象不出来这是怎样的一个人。颜慈的嘴巴很严,乐事趣事可以讲的很风趣,可涉及朝政或是官员的品行之类的话,总会很巧妙的掩饰过去,而且还不让人感到生硬。
颜慈嘴里更多的是皇后的慈爱,陛下的开明,这让齐钰对宫里的皇后娘娘也就是自己的母后很是钦佩,看身边人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到主人家的修养和规矩,没有刻板的犹如提线木偶,温润如玉,绵柔如水,颜慈就是这般的处处透着温和与维护。
车马到出了了县城边,行使了不远的距离就是一片平整的开阔地,齐钰叫停了车队,走下马车后站在车前看着远处的青山密林,山道一侧的潺潺流水。
齐钰上前几步站在河道边:“这条河水量倒是挺大的,通向哪里?”
董源跟在一旁听到齐钰问话:“这是济水河,连接着琅邪县向南向北的四县五城,咱们这水量不大,上游的杞县比这里河道要宽阔很多,贺州常年的降雨量充足且均匀,而且河道溪流湖泊众多,既不会造成涝情也无需刻意的修建水库蓄水。”
齐钰看着这一片开阔地,很是满意在这里改修一条河道,到时可以同时满足水利研磨和水利冲锤的要求,而这一大片的开阔地倒是可以建起高炉炼制铁锭和钢材。离县城的距离又不远,既可以解决日常的采买运输,又可以解决用工问题。
齐钰又回过头,看向身后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平缓土地,对小付喊道:“小付,去我车上拿我的小铲子过来。”
又侧头和董源说道:“我看这里的建筑大多是石料和木质结构,有的还是夯土所建,郡城里和周边的县也是这样么?”
董源点点头:“不止是这里,咱们庆国不都是这样么?以石料为基,用木料为柱,加以夯土为墙,高门大户还会在夯土外加上木料覆盖,或是用石料贴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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