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沿城中罗少帅的名声可不好,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沾花惹草,看见美人就走不动路,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面还有个罗大帅压着,到了现在还没娶妻。
不管是在台上充演花旦的卫衍还是现在在刻意利用容貌接近他的柳青眉,打的都是一个主意。
“用一个男子勾引本少帅还不够,你还出来冒什么头?”
柳青眉大惊,当即手一歪,酒杯便滑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清脆的声响让所有观望的权贵顿时不敢说话,就连台上的鼓调都略有停滞。
在清源看过去的时候,卫衍紧接着唱下去,庆喜班反应也格外迅速,喧闹的鼓点咿咿呀呀再次响起,可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戏腔足以遮盖说话的声音,卫衍趁着转身的空隙匆匆一眼只来得及看见罗少帅那张裹满冰寒的脸。
心直直下坠,也许罗少帅也不像是他们想得那样是个百无一用的草包。
手枪被按在了桌子上,自作主张的柳青眉完全没料到他们的身份会被看穿。
虽说日后做事心狠手辣,现在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被手枪指着,当即吓得两股颤颤,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罗少帅,戏子命贱,我们兄妹两个也不过是想讨口饭吃,绝对没有想要对您不利啊!”
清源嗤笑:“脑子转得倒是快。”
戏曲已经接近尾声,鼓调渐平,台上的花旦急匆匆谢幕,从后台离开,下一出戏是武戏,他不用上场。
枪指到柳青眉的脑门上,权贵默默离远了些。
“罗少帅。”
来不及卸妆的卫衍喘着粗气按住了他的手:“且慢。”
伪装过的尖利嗓音有些沙哑,那张脸上覆着精致的妆面,除了过于高大的个子外,属实不怎么能看出他是个男人。
拿枪的手就那么任人按着没有挪动半分,清源挑眉抚上卫衍的脖子,在被遮盖的硬物上下按,他轻笑:“你们从什么地方知晓本少帅喜欢男人的?”
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卫衍抿唇,难以抑制心中隐秘的欢喜,倒显得声音有些怪异:“少帅喜欢男人?”
清源没有回答,反而收回手中的枪随意在手上把玩。
很危险的举动,若是不慎很可能会走火,卫衍却没有躲开。
清源的话说得直白:“讨好了本少帅,想要出城并不是难事,没必要铤而走险,被大帅记恨。”
卫衍身体僵硬。
不仅男扮女装被看出来端倪,就连他们想要通过草包少帅沉迷美色进而挟持的计划也被全部看穿。
被置于衣袖内的匕首把手臂冰得让人止不住微颤。
卫衍深吸了一口气掀起衣袍缓缓跪在另一边,生硬地将脑袋放在清源的腿上:“还望少帅垂怜。”
他不再隐藏自己的声线,在柳青眉惊诧的目光中几乎是心甘情愿的被人牵住掌心十指交扣。
衣袖里的匕首被清源白皙的手指勾出,随意丢在了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罗少帅带走了一个明摆着是个男扮女装的戏子,权贵不敢继续留下来看戏各自离开,有点眼色的已经赶忙去通知罗大帅了。
柳青眉目光沉沉,浑身瘫软地跪在地上后,后背已经被冷汗全部打湿,匕首被她紧紧攥在手心。
宾客散去,庆喜班的人下台扶她起身,柳青眉将匕首捡起来,口中低声喃喃:“罗少帅欺辱了阿衍,我一定要杀了他!”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唯恐被罗大帅的人听见。
都知道罗少帅带人走是什么意思,戏班的人皆叹气摇头:“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如此,事情已成定局,这本就是我们计划的一环,只是稍稍改变了些。”
“若不是你自作主张贸然出来,卫衍也不至于——”
那人就此打住,挥了挥手:“罢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尽快收拾东西离开,发生这种变故,罗大帅不管是什么态度,怕是很快就会到此。”
柳青眉跟着人离开,转头深深看着那朱漆大门咬牙。
她也不过是看那罗少帅长了一张好皮囊忍不住上前搭话,哪知道会生出这般祸端。
马车轧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谁在恨恨磨牙。
戏服挽在腕间的水袖被拉出,不远不近地牵着:“你跟刚刚那个勾引本少帅的女人是兄妹?”
清源笑得并不真心,只要想到原世界线里他为了柳青眉主动用自己的命拖延时间心里就像是梗了一根刺。
卫衍下意识摇了摇头:“她是我捡回来带到戏班的,并无血缘关系,只是看她年纪小多照顾了一点罢了,时常定不下心,倒是让少帅看了笑话。”
“是该教训。”
清源说得意味深长,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柳青眉这种自觉聪明的突兀举动都大概率会连带着整个戏班遭殃。
“你就不一样,肯定知道跟着我回来代表着什么吧?”
他说的暧昧,卫衍思绪停滞,愣愣地点头:“知道。”
戏班里从不缺为了脱离戏子名头而攀附权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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