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演武场那边出了事,就立马赶了过来。”
“我同你一起。”
门栓牢牢插住,二人分别从两侧运功,护住女子的心脉。
“在下究竟应该唤你墨尘公子,还是时安公子。”
墨尘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子,淡淡回道:“我是谁你不是一早就知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若不是南偲九受了伤,我也懒得来见你。”
“说的好。”南若秋的语气冰冷,抬眸带着一丝质疑,“在下倒想向墨公子讨教,为何南姑娘体内的魔功功力更胜从前?”
“你问我,我怎会知晓。”
“你不知晓!你可知若魔功不受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她若失了神志将会生灵涂炭,这样的责任你可担的起!”
“你明知融合之法行不通,你竟还由着她胡来!”
墨尘眉间耸起,他是何时知晓的这些。
“南若秋,不要总是一副为她好,她就该如此的模样。”
“她有她自己的打算,我已经帮她寻到融合之法,不试试怎知行不通。”
“我虽不知晓她背负的是何深仇大恨,但是能让她夜不能寐,日日忧心,定是不寻常之人,不寻常之事。”
“不论她要做什么,我都愿助她完成。”
男子收回内力,修长的手指探向女子的腕间,紧张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许。
“气息平稳了许多。”
他对上墨尘的视线,厉色说道:“你根本不知晓你在做些什么,简直胡闹···”
“噗!”
鲜血喷涌而出,墨尘呆滞在原地,眸色微变。
“南若秋,你究竟怎么回事,上一回在冀州城内,也是如此。”
“你别拿癔症来诓骗我,这分明不是。”
“是反噬。”
手指掠过唇角,鲜血沾染在玄色的袖边,看不出分毫。
“在下需一个人独处调理内息,南姑娘就交给你看护了,你要护好她,这一晚必会再入心魔。”
墨尘双手抱在胸前,扫过虚弱的男子,声音低沉。
“不用你说,我也会护好她。”
“倒是你,这件事,你打算瞒她多久?”
“这就不劳烦墨尘公子忧心了。”
男子转身消失在门边,墨尘缓缓将门合得严实。
刚走到榻边,门外就传来焦急的声音。
“南大哥,南姐姐可好些了?”
墨尘压低着声线,简单“恩”了一句。
“林林,有南大哥在,不会有事的。南大哥一定在给师父运功疗伤,我们就守在外边,不便进去打扰。”
“你说的对,就守在外边。”
孟晚林抬头对着里边说道:“南大哥,我和阿遒就在外头,有什么事你唤我们就好。”
“恩。”
“南公子可是在给姑娘疗伤?”王浠凡徐徐走来,眼角通红。
女子的模样让人见了,心生怜惜。
“小浠姐姐,刚才南大哥是太过紧张,一时错手才会如此,待南姐姐醒来,将事情说开,他必然不会再误会于你。”
“无事,左右我也习惯了,南公子向来不太喜欢我。”
“林林,我去做些吃食来,若是姑娘醒了也可垫一垫肚子。”
“恩,好,辛苦你了。”
从前少年只当女子柔弱,可演武场上南大哥厌弃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
也许王姑娘不似表面这般。
也许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曾知晓。
门口处的声音似在耳边,墨尘探手过去,抚平女子凌乱的碎发。
“你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这时的自己,不能叫门外的人发现,更不能叫榻上的女子发现。
可尽管冒着被人识破的风险。
他,还是来了。
手掌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至女子的体内。
胸口处刚好的伤口,裂开一条细小的缝,殷红的血逐渐浸染着缠绕的纱布。
终于,男子将女子缓缓放下,掖着被角。
他坐在榻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女子。
“南偲九,我已经替你找到了融合的功法,别叫我失望。”
“你定能胜过自己的心魔。”
南偲九恍惚间睁眼,面前的雨水倾盆而下,将人的面容冲刷的十分模糊。
“南偲九,就凭你,还杀不了我!”
腰间的软剑“嗖”地一声抽出。
下一瞬,插入女子的前胸。
贯穿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
面前是孟青松肆意大笑的嘴脸。
“孟青松,我要你的命!”
“就凭你!”
轻蔑的语气刺激到脑中的神经,南偲九只觉得内里如燃烧一般炙热,燃尽自己的经脉。
“南偲九,南偲九。”
墨尘听着女子不断的呢喃,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她的心口灌注内力。
“南偲九,稳住心神,那些都是假象,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南偲九幡然醒悟,这不是回忆,不是现实,而是在梦中。
刚才的自己明明在演武场。
是致幻粉!
致幻粉让自己陷入心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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