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李冰姝于选拔表演中败选之后,满心悲戚如潮水般翻涌,形单影只地黯然离开了太子府。
她脚步踉跄,背影落寞,恰似那秋日里飘零的残叶,无人问津,回到府上便一蹶不振,卧床不起。
此般变故,刹那间,在长安城掀起了惊涛骇浪,瞬间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竞相热议的焦点。她往昔那如明珠般闪耀的才女之名,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些本是她为追求极致表演而付出的努力,却皆被世人恶意曲解为喜好妒忌他人,仿佛正是这般莫须有的“罪名”,才导致了她今日这般凄凉的下场。
她只要一想到此处,便觉肝肠寸断,心如刀绞。整日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潸然而下,那模样,真真是如梨花带雨,娇弱可怜,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李义珍对她倒是关怀备至,犹如春日暖阳般,百般宠爱,不停地以温言软语相劝,试图慰藉她那颗已然破碎得千疮百孔的心。然而,李义府却并非如此仁慈宽厚。
那日,李冰姝被李义府派人强行唤回府中。她脚步沉重,满心忐忑地踏入客厅,
但见父亲与刘纳言正坐在黄花梨木的桌椅上,宛如一座高大的石雕,
那黄花梨木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其上精雕细琢的云纹图案,线条流畅,墙上的几幅书法字,笔力遒劲。紫檀木茶几上,摆着精官窑茶具,那釉色温润如玉,茶具里冒着热气,看来刘大人刚来不久,应该是兴师问罪李冰姝心里暗自思付,
李义府见她进来,眼中顿时喷出愤怒的火焰,毫不客气,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要将李冰姝生吞活剥一般,旋即厉声指责道:“你这孽障!究竟闯出了何等弥天大祸,竟敢在太子殿下选拔宴上肆意妄为,得罪太子殿下!还连累刘大人因你而蒙羞受辱!你可知罪?”
李冰姝闻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原本粉嫩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气。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夺眶而出,紧接着便泣不成声地说道:“父亲,女儿冤枉啊!女儿对天发誓,实在是一心想讨好苏悦儿,满心期盼能与她齐心协力,将那曲子演绎得尽善尽美,也好为太子殿下和陛下献上一份别出心裁的厚礼,谁知那苏悦儿自恃清高,傲慢无礼到了极点,根本不屑与女儿配合,一心只想着自己出尽风头,全然不顾大局。父亲,女儿真真是有苦难言,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啊!”说罢,她哭得愈发肝肠寸断,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为之动容,心生怜悯。
刘纳言见她哭得如此悲切,铁石心肠也不禁为之一软,神色微微动容,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也随之消了几分。他假装若无其事,轻咳一声,缓缓说道:“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怕是难以挽回这既定的局面了。小姐身子本就娇弱,切莫太过伤心,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刘某自会寻个恰当的时机,向太子殿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清楚。”言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那背影透着一丝决绝与无奈。
李义府见此,冷冷地吩咐管家送刘纳言出去,待二人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将满腔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重新转向李冰姝。他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扭曲的小蛇,厉声呵斥道:“今日若不是看在刘大人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份上,我定要将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障活活打死!要你有何用?净给我惹是生非,丢尽了家族的脸面!”
李冰姝听闻父亲如此绝情、狠厉的话语,心中犹如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愈发悲痛欲绝。她哭得声嘶力竭,那哭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宣泄得干干净净。
李义府却充耳不闻,脸上满是厌恶与嫌弃之色,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寒冬的冷风,刺骨般寒冷。他猛地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拂袖而去,只留下李冰姝一人,孤零零地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哭泣。
待父亲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李冰姝的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好似瞬间被抽去了灵魂一般,不哭不笑,眼神空洞得犹如深邃的黑洞,没有一丝生气,如同一具毫无生机的木偶般僵在原地。
此刻,她心中满是愤懑,只觉自己的命运如那被人随意践踏的草芥,无人疼爱,无人怜惜,所有的过错都不由分说地一股脑儿让她来承担。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愤怒,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以排山倒海之势,无人能挡,无人能敌。
她暗暗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发誓定要让那些误解她、伤害她的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未几,梨园春的苏悦儿竟因于那选拔表演中,致使梨园春名声受损,决然选择跳湖自尽。
听梨园春的伙计们说,此事乃是后半夜时分,万籁俱寂,夜色如墨。苏悦儿独自一人,神色黯然,脚步踉跄地行至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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