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中传来阵阵阴森笑声,令人毛骨悚然。老道面色骤变,急忙挥舞手中拂尘,口中念念有词:“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祟!”拂尘所过之处,黑雾稍稍散去几分。萧忆痕紧握法印,怒喝道:“护驾!护驾!” 周围侍卫们纷纷拔刀,将祭坛团团围住,可在这诡异黑雾中,却难以找到黑影踪迹。
少年眼神锐利,突然大喝一声,运起周身气力,一拳朝右侧虚空击去。“砰”的一声闷响,黑雾中传来一声惨叫,黑影显出身形,竟是个身着黑衣、面覆黑巾的刺客。刺客捂着受伤胸口,怨毒地看了众人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狠狠掷在地上。刹那间,浓烟滚滚,遮蔽了众人视线。
“保护陛下!保护娘娘!保护公主!”苏明哲高声呼喊,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浓烟中,刺客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瞅准时机,再次朝灵犀扑来。就在刺客的利刃即将触及灵犀襁褓时,阿拉依不知从何处飞身而来,手中匕首精准刺向刺客手腕。刺客吃痛,利刃落地,他狠狠瞪了阿拉依一眼,转身欲逃。
王子衿率领一众武将及时赶到,长枪一横,拦住刺客退路:“哪里走!”刺客见无法逃脱,突然仰天大笑:“你们以为今日能顺利完成血契?做梦!灵犀就是灾星,大云必将因她覆灭!”言罢,他咬破口中藏着的毒药,瞬间气绝身亡。
浓烟渐渐散去,众人惊魂未定。萧忆痕面色铁青:“彻查此事,定要揪出幕后黑手!”苏陌璃抱着灵犀,泪水夺眶而出,她后怕不已,若不是众人及时出手,灵犀今日便要遭此劫难,少年与灵犀周身泛起幽蓝光晕。萧忆痕额间渗出冷汗,手中法印纹路烫得发红,每催动一分灵力,都似有滚烫的钢针穿透掌心。老道突然尖声惊叫:"不对劲!星轨逆行,这不是血契之兆!"
话音未落,少年瞳孔骤然收缩,脖颈青筋暴起如虬结的蛇。他周身皮肤浮现出细密的血纹,竟与佛堂暗格中的符咒如出一辙。苏陌璃怀中的灵犀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原本粉嫩的小脸涨成青紫色,襁褓上的金线无风自动,在夜空中勾勒出狰狞的图腾。
"停下!快停下仪式!"阿拉依的碧色眼眸映着诡异的星芒,突然抄起匕首划破指尖,血珠滴在祭坛中央。刹那间,西域符文亮起刺目红光,与星芒剧烈碰撞,整个祭坛剧烈震颤。陆子谦踉跄着扶住蟠龙柱,惊见远处御书房方向腾起冲天黑雾——那里,正是存放皇室命盘的密室。
御史大夫在暗处疯狂大笑,扯下面具露出布满咒纹的脸:"和嘉长公主的千年血咒,岂是你们能破解的?!"他手中握着半截断玉,正是和嘉长公主那日把玩的骨制护身符。随着他的咒语,乌云中传来阵阵狼嚎,几十年前被先帝灭族的巫蛊世家的怨灵,竟化作血色厉鬼扑向祭坛。
王子衿挥舞长枪挑飞一只厉鬼,却见枪尖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苏明哲的剑刃劈在怨灵身上,反而被黑色瘴气缠绕,顺着经脉侵入体内。少年突然挣脱法阵束缚,双目赤红地扑向灵犀,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血...血契..."
千钧一发之际,和嘉长公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祭坛上空。她西域长袍猎猎作响,手中骨符拼凑完整,竟与佛堂暗格、少年身上的符咒组成完整阵法。"蠢货!"她对着御史大夫冷笑,"你以为自己是执棋者?不过是我唤醒巫蛊之术的祭品罢了。"言罢,骨符爆发出璀璨金光,将所有怨灵吸入其中。
萧忆痕望着浑身浴血的众人,突然想起姐姐入京时眼角闪烁的花钿——那分明是巫蛊术的启动印记。而在混乱中,阿拉依悄悄将一枚染血的玉佩塞进苏陌璃手中,玉佩上的纹路与少年身上的血纹完美契合,背后刻着三个西域古字:替死契。
璀璨金光消散的刹那,和嘉长公主缓缓落地,西域长袍沾满暗金色咒纹,如同绽放的曼陀罗。她指尖轻弹,御史大夫尚未发出惨叫,便化作一缕青烟,唯有那半截断玉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回响。萧忆痕握着染血的法印踉跄上前:“姑母,这究竟是...”
“还记得先帝为何将我远嫁西域?”和嘉长公主拾起断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入符文,“因为我生来便带有巫蛊血脉,而灵犀...”她突然逼近苏陌璃,吓得灵犀哭声更烈,“她不过是开启千年血咒的引子!”话音未落,阿拉依突然挡在皇后身前,手中玉佩迸发强光,与和嘉长公主的骨符产生剧烈共鸣。
整个皇宫突然剧烈震动,御书房方向传来轰然巨响。陆子谦脸色煞白:“陛下!存放历代皇室命盘的密室...怕是...”话未说完,无数飞沙走石从地底喷涌而出,将祭坛笼罩在浑浊迷雾中。裴元烈挥舞长枪护住萧忆痕,却听见迷雾深处传来孩童的嬉笑——那声音,竟与灵犀啼哭如出一辙。
苏陌璃怀中的小公主突然安静下来,漆黑的眼珠映出诡异的符文。阿拉依猛地抓住苏陌璃的手腕:“快!用玉佩刺她眉心!这是唯一的...”话未说完,少年突然从迷雾中冲出,双手掐住阿拉依的脖颈。他脖颈的血纹蔓延至脸颊,眼底翻涌着浓稠的黑雾:“谁也别想破坏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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