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山的层层禁制,瞬间全部打开。
一位身着常服,不修边幅,披头散发的中年人踏虚而入,云梦山内的所有人一见到他立马停下手中的事情,恭恭敬敬的等他过去。
“哎呀,师父你怎么提前出关了,来尝尝徒儿这的极品云雾灵茗。”殷老夫人一看到这名中年人,立马微笑相迎,素手一抬,一只雕工精致的玉质茶杯徐徐向中年人飘去。他不是别人正是这太清门的宗主玄成子。
玄成子接过玉碗,并没有喝,而是对服侍的粉群侍女说了一句:“你们都下去,我单独和你们老祖说点事情。”说完他便一声不吭找了把椅子坐在殷老夫人对面。
待人走光后,他布下了几道强力的禁制,清咳一声,正色说道:“玉月,两年多以前你是不是招收了一名弟子?既然你还是我们的太上长老,那就该按照宗门的规矩,将那名孩子送入内门培养,而不是将他圈禁在你的洞府内。”
殷老夫人心中明白师父此番前来的目的,可她面上却毫无波澜,只是默默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香茗,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模样,便是对这事予以了承认。
“不聋不哑,不作阿家翁。但有些事情你不能做的太过分。你如此摧残宗门的好苗子,迟早会让我们断了传承。”玄成子这话说完,殷老夫人笑容一敛,面色变得凝重无比。
“呵,一个宗门的兴衰可全系于我等元婴修士。师父啊,一旦您坐化了,若老身未能突破至元婴中期,那么我们太清门的地位可要下降一个档次,一些我们原本占据的灵山和药谷便要易主...”还未等殷老夫人把话说完,玄成子不留情面地打断道:“我问你,金长老和陶长老他们现在身在何处?”说完他指了指殷老夫人的储物袋,略带讥讽质问道:“莫不是在你的储物袋中?”
殿内一下安静了下来,二人都沉默不言,过了一会,殷老夫人面带惋惜的说道:“轩儿,成儿,可是跟了我二百多年啊...榨取他们的元阳,将他们炼成人傀我也很心疼...”
虽然早已料到,但却见殷老夫人干脆的说出来,反倒让玄成子微微一怔,抬手捻着胡须,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声道:“想当年,陶长老听闻能入赘于他最为敬重爱戴的师尊所在的殷家,那兴奋喜悦之态,简直难以言表,四处宣扬,逢人便说。可谁能料到,待他满心欢喜地掀开那红盖头之时,眼前所见之人竟然是你…… 不知情者,恐怕今日还以为,他仍在殷家堡中与自己媳妇过着恩恩爱爱的日子呢。”
殷老夫人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摩挲着茶杯。
“我再问你,武呈今日何在?当日你骗我说他结丹后下山历练。是否也躺在你的储物袋中?”见殷老夫人不做回答,玄成子怒吼道:“那人可是你的亲孙子!我当初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可以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他是你孙辈里资质最好最为聪慧的一个,不到一百岁就结了二品金丹,是本门最有希望凝结元婴的一个,就这样生生给你毁了!”
“啪”殷老夫人手上的杯子爆裂开来,点点碎屑从她手指尖滑落而下,洒满了一地。
“当初你把我许配给你小师弟时,可曾问过我的意思?”殷老夫人喃喃一声,眼光阴沉的看向玄成子。
玄成子被这么一反问也是一惊,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解释道:“天正当年对你一见钟情,苦苦哀求于我...师父临终时要我好好照顾这个师弟,我见他对你一片痴心...再说了,当年天正已然贵为金丹期的长老,而你才刚刚筑基不久,这门亲事于你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段良缘?而且你也是明媒正娶,他亦承诺绝不纳妾。他那时凝结元婴也不是毫无希望,自你嫁入殷家之后,殷家上下可曾有半分亏待于你?你所需的修炼资源,他们无不尽心竭力为你寻觅,若不是有这股助力,你又怎会有今日之修为?”
“呸!老身凝结元婴靠的是自己的努力与机缘,与殷家有何干系?且看如今之殷家,不是仰仗我这元婴老祖的威名,会如此?老身共育有五个子女,孙辈更是多达二十余人,牺牲区区一人,为我提升修为,又有何不可?此乃家族兴盛之代价,天经地义之事!”殷老夫人怒目圆睁,厉声斥道,眉宇间充满了阴狠与疯狂。
“算了,往事已矣。今日你把那石姓男子和洛姓男子交出来,这些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玄成子眉宇间闪过一丝愠怒,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殷老夫人阴阴的笑了一下,不甘示弱的说道:“石烁是老身从外面找回来的炉鼎,他所有的修行资源都是我提供的,与你们太清门何干?况且他唯一的心愿便是修为有成报答于我,老身便遂了他的愿。托他的福,老身如今距元婴中期仅一步之遥了。”说完她枯瘦的手轻抚了一下储物袋,大有深意的看向玄成子。
“你!”玄成子万分惊讶道,后悔自己还是晚来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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