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容一惊,想要去拉已经来不及,朝宁此时刚走进后院,看到殷暮宸向后倒去,面色一变,飞快上前接住殷暮宸。
此时殷暮宸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朝宁一惊,皱眉道:“殷暮宸,你有没有受伤?”
上官景容尴尬的站在一旁。
朝宁捞起殷暮宸的手腕,伸出三指按在他的脉门上。
上官景容舔了舔干燥的唇,上前一步道:“公主......我......”
朝宁摆摆手,“本宫知道,不怪你,殷暮宸身体弱于常人,极容易受伤,不是你的错。”
片刻后,朝宁松了口气,殷暮宸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劳累过度导致的气虚脱力。
上官景容蹙眉道:“也怪我忘了这一茬儿了,殷国殿下身子弱,我今日教的动作有些多,才导致他气力不济。”
朝宁朝上官景容笑了笑,“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再练,上官公子,多谢你。”
上官景容一愣,朝宁不仅不怪他,还对他这么客气,这跟他印象中的朝宁完全不一样。
想起小时候的初次见面。
小朝宁掐着腰,怒气冲冲道:“上官景容,你打死了我的鸟,你赔我的鸟。”
上官景容振振有词,“谁知道那是你的鸟?是它自己飞到御花园的,怪不得我。”
朝宁气疯了,上前就将他推倒,坐在他身上,死死压住他的腿,一顿暴锤,一边锤还一边嚷嚷,“打死你,为我的鸟报仇......”
后来,他好不容易手脚并用爬了起来,一把推倒了朝宁,正好被路过的楚长渊看到,加入了战团。
再后来,他被打掉一颗牙齿,哭着回去找父亲告状。
最后安庆帝一番安抚,回去之后父亲告诫他,叫他以后离朝宁远一些。
从那以后,他一见朝宁就躲得远远的。
殷暮宸站起来,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我又让你担心了。”
朝宁佯装生气道:“你知道就好,都跟你说了,累的话就叫停,不要逞强,你非不听。”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此时殷暮宸的眸子里,是朝宁从未见过的温软。
朝宁突然有点不适应了,这家伙唱的是哪出儿?
看着目光相对的二人,上官景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他收起长剑,上前一步拱手道:“公主,殷国殿下,告辞。”
回到房间,朝宁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殷暮宸抬手去拦,“做什么?”
“当然是看伤啊!上官景容的身手是顶尖的,你被他锤了一下,就算没有内伤,外伤还是会留下的。”
殷暮宸不再阻拦,朝宁掀开他的衣服,果然,殷暮宸雪白的胸口处,一块拳头大小的淤青。
“伤药在哪?”朝宁问道。
“在床头抽屉里。”
朝宁取出伤药,细细的给殷暮宸上药。
手指点在肌肤上,又痒又麻,殷暮宸眼睫不住的轻颤。
“上官景容的功夫,在大楚是数一数二的,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你不要怕被他轻视,就硬撑着不喊停,就算让冼南冼北两人联合起来跟他对打,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即便你将来以后输给了他,也不丢人,何况你现在这个身子,能在他手上过几招,已经相当不错了。”
殷暮宸眸光一颤,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她了解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并站在他的立场设身处地安慰他,鼓励他。
殷暮宸心里一暖。
回到公主府,朝宁又拿起医书翻看。
殷暮宸睡眠不好,这是个问题,长期睡眠不足,对身体影响很大。
朝宁执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药方,想了想,他每日喝的药已经够多了,再加一副,非得喝吐了,朝宁想,要是将这些药材磨碎做成药囊放在床头,效果应该也不错。
揉费了几张纸之后,朝宁终于确定了几种药材。
翌日,朝宁命素荷按照方子抓好药,研磨成粉。
药粉磨好了,装药粉的药囊可难坏朝宁了,朝宁哪里做过女红,针都捉不起来,送殷暮宸的东西,她又不想假手于人,望着被自己裁剪的七零八落的锦缎,犯了愁。
此时,锦月匆匆来报,“公主,不好了,冼将军打伤了四殿下,此时正跪在明德殿外请罪。”
“怎么回事?红英姐怎么会对上楚长泽?”
这两人明明八竿子打不着。
锦月道:“奴婢也是听说,不一定真。”锦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据说是四殿下想要求娶冼将军,冼将军说,除非能打赢她,不然就哪里凉快滚哪里去......”
这倒是冼红英的风格,不过......楚长泽怎么会突然求娶冼红英?
时间来到一个时辰前,冼红英刚从宫里述职出来,一眼看到了对面站着的楚长泽。
见到冼红英出来,楚长泽抬脚走上前,扯出一抹笑,“红英,这个给你。”
冼红英蹙眉,“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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