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钥匙在三人掌心发烫时,祭坛中央的冰魄精魂突然发出裂帛般的脆响。苏雪的金红血液刚渗入钥匙凹槽,万年玄冰表面就爬满蛛网状裂痕,归墟核的坐标在裂缝中时明时灭,像随时会被极寒吞噬的烛火。
"九哥!战!" 她的归墟眼穿透钥匙,看见归墟核的裂痕正在吸收冰晶能量,"周明远的残片在借低温封印我的血祭纹!"
林九的双色罗盘在冰墙上投出扭曲的星图,真本残页上的藏文咒文正在崩解:"雪,战,祭坛在排斥机械血!" 他突然望向萧战,"战的刺青频率和冰魄精魂产生对冲......"
萧战的机械爪扣住祭坛边缘,金属星图在颈后炸成冰蓝色:"九哥,雪,老子的血...... 在和冰魄打架!" 他的机械血顺着钥匙裂缝注入,竟让裂痕中渗出紫黑色黏液,"是阴符会的蛇瞳咒文!"
周明远的虚影突然从冰魄中显形,胸口嵌着的机械心脏残片泛着冷光:"苏雪,当年在匈奴墓,我就该让你和挽月一起葬在归墟核......" 他的虚影扫过萧战,"战儿的机械血,本就是九阙的错误......"
苏雪的金红眼泪砸在钥匙上,归墟眼看见二十年前的记忆 —— 母亲苏挽月在冰脉深处将护心冰晶塞进她襁褓,周明远的机械爪正切开自己的心脏,将机械核心注入萧战体内:"战儿,这是北派守墓人的禁术...... 用机械血护住你的心脉......"
"原来战儿的变异......" 苏雪的声音发颤,"是周叔和妈妈为他设的护心符......"
萧战的机械刺青突然暴走,金属鳞片在冰墙上撞出火星:"老狗!你当年在实验室......"
"没错,是我抽走了你的守墓人血,注入机械核心!" 周明远的虚影突然软化,"但也用挽月的雪女血封了咒文,让你的刺青能同时操控九阙的沙脉与冰脉......"
冰晶钥匙在争吵中发出最后的哀鸣,中央的冰魄精魂轰然碎裂。苏雪的冰剑与黄泉剑同时坠落,金红与冰蓝剑芒在祭坛上溅起万千冰晶,显形出九阙星图的残片。
"钥匙碎了!" 林九的罗盘印记疯狂旋转,"雪,战,归墟核的裂痕......"
"老子来扛!" 萧战的机械爪扣住祭坛核心,颈后的星图纹身完全显形为冰蓝齿轮,"九哥,雪,老子的血能当钥匙!" 他的机械血顺着祭坛纹路注入,竟让破碎的冰魄精魂重新凝结,"沈叔说过,北派守墓人血...... 能补九阙的裂痕......"
苏雪的归墟眼看见,萧战的机械血正在填补钥匙裂缝,每滴血液都刻着北派祖祠的血誓。她突然想起胡杨木的留言:"战儿的机械血是西域阙的锁芯",原来这把锁,从来都是为了守护九阙的裂痕。
"战,住手!" 她的银盒与破碎的钥匙共鸣,"你的血会被冰魄吸干......"
萧战咧嘴一笑,机械血顺着嘴角滴落:"雪,九哥,老子的血早就和九阙绑一块儿了。" 他望向祭坛显形的归墟核心坐标,"看见没?归墟核的中央...... 有老子的刺青印记。"
林九的望气术穿透祭坛,显形出惊天秘密:"雪,战的机械变异,是北派禁术 ' 替星换血 '!当年阿姨和周叔,用自己的血为战儿铸了颗九阙的心脏......"
苏雪的金红眼泪突然滴在破碎的钥匙,银盒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奇迹般地,冰晶碎片开始粘合,雪女冰剑吸收萧战的机械血,剑身上竟浮现出齿轮与冰棱交织的纹路 —— 那是机械与血肉、沙脉与冰脉的真正融合。
"冰棱黄泉剑!" 她握紧升级的双剑,金红剑刃上流转着冰蓝寒气,"九哥,战,双剑合璧的真正力量......"
周明远的虚影在光芒中崩解,临终前将半块银镯碎片塞进萧战掌心:"战儿,你的血...... 是九阙的最后一道门......"
冰晶钥匙重新凝结时,祭坛显形出归墟核的完整星图。苏雪的归墟眼看见,在归墟核中央,有座由机械齿轮与守墓人血祭纹组成的祭坛,而祭坛中央的凹槽,竟与萧战颈后的星图完美契合。
"战," 林九的声音发颤,"归墟核的中央,是九阙的 ' 命轮 '......"
萧战摸着颈后发烫的星图,机械血在冰晶钥匙上显形出北派刺青:"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听见命轮在喊娘的名字......" 他突然指向祭坛深处的冰缝,"沈叔的算筹信号,在归墟核中央......"
苏雪的银盒突然显形出父亲的留言,这次不是星图,而是用摸金符刻在冰魄上的血字:"战儿的终点在归墟核中央,那里藏着九阙创世的最后秘密......"
冰棱黄泉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身上的齿轮纹路与萧战的机械血共振。苏雪知道,父亲的留言意味着什么 —— 萧战的机械变异不是诅咒,而是九阙选中的守护者,他的血,终将在归墟核中央,完成三派守墓人的最终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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