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突然拍桌:“说得好!明日婚礼,本郡主亲自给你们当喜娘,看哪个敢捣乱!”她晃了晃手中的金疮药,“要是有人敢动歪心思,本郡主就让他尝尝这‘痒痒粉’的滋味,笑到不能自理!”
寅时,太液楼后厨。
掌勺的刘师傅望着新送来的喜烛,掌心再次冒汗。旁边的小厮捅了捅他:“师傅,这些蜡烛真的没问题?”
“世子爷亲自验过。”刘师傅擦了擦额角的汗,“而且你瞧——”他掀开烛台底座,露出镇北王府的驱邪符,“有这个在,什么牛鬼蛇神都近不了身。”
小厮松了口气,望向正厅方向。那里,姜婉和陆景渊正在调整琉璃屏风的角度,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相互依偎的形状。
卯时初刻,京城响起第一声更响。姜婉站在窗前,看着任瑶的铁骑分成两队,一队守在太液楼外,一队往城西薛家旧宅而去。绿萝捧着真婚服进来,突然轻笑:“姑娘,您瞧这婚服上的金线,在晨光里竟像流动的星河。”
姜婉抚摸着衣料上的并蒂莲,想起昨夜陆景渊说的话:“无论多少势力插手,我们的婚礼,都要像这金线一样,璀璨到底。”她转头对绿萝说,“去把周先生叫来,我要再核对一遍筹备人员名单。”
与此同时,陆景渊站在太液楼门口,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他摸了摸袖口的银簪,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竟是三房陆明远的管家,正鬼鬼祟祟地往墙角塞东西。
“站住!”陆景渊一把抓住他,从他怀里搜出包着泻药的纸包,“这是什么?”
管家浑身发抖,跪地求饶:“是、是有人给了小人五两银子,让小人把这药下在喜酒里……”
“是谁?”陆景渊厉声追问。
“戴、戴面具的人,左袖有残梅……”管家话未说完,突然眼神涣散,嘴角溢出黑血——与陈叔的死状如出一辙。
陆景渊望着管家的尸体,心中警铃大作。残梅标记再次出现,却又牵扯到三房,这背后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他抬头望向姜婉所在的楼阁,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日他都要护她周全,让这场婚礼,成为所有阴谋的终结。
辰时,迎亲的唢呐声准时响起。姜婉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握紧了手中的银簪。她知道,此刻太液楼内外,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场婚礼,等着看他们出丑。但她也知道,她和陆景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那些神秘势力自投罗网。
花轿经过西街时,她突然听见人群中有人低语:“快看,侯府嫡女的婚服上有血迹!”但话音未落,便传来任瑶的呵斥声:“哪来的泼皮!再敢胡言乱语,本郡主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姜婉轻笑,知道任瑶这是在敲山震虎。她透过轿帘缝隙望去,只见陆景渊骑着高头大马,腰间佩剑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光。他时不时回头望向花轿,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坚定。
巳时三刻,婚礼正式开始。姜婉在喜婆(任瑶假扮)的搀扶下走向正厅,余光瞥见西跨院方向有黑影闪过。她与陆景渊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示意一切尽在掌握。
“一拜天地——”
任瑶的声音响起时,乐师们奏响了《关雎》乐章。虽然少了徵音,但在姜婉的示意下,众人装作未察觉,继续行礼。与此同时,陆景渊的暗桩已悄悄包围了乐师席,只等神秘势力动手。
“二拜高堂——”
姜婉望着堂上的陆家先祖牌位,心中默默祈祷。突然,她注意到供桌上的香炉里,飘出不同于往日的香气——是沉水香,姜柔惯用的味道。她不动声色地捏紧袖中银针,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夫妻对拜——”
就在两人弯腰的瞬间,西跨院突然传来喧哗声。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人群顿时骚动,但很快被任瑶的铁骑镇压。姜婉抬头,只见陆景渊朝她轻轻摇头,示意只是虚惊一场。
婚礼继续进行,直到礼成,都再无意外。当姜婉换上真婚服,站在琉璃屏风前接受宾客祝福时,任瑶凑过来低声道:“西跨院的‘走水’是咱们自己人放的烟雾,那些想趁机捣乱的神秘势力,已经被顺天府一网打尽了。”
姜婉望向陆景渊,他正与镇北王爷交谈,眼中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笑意。她知道,这场婚礼虽然波折不断,但他们终究挺了过来,而那些神秘势力的插手,不过是他们爱情路上的又一块试金石。
暮色降临时,太液楼的灯笼亮起。姜婉站在陆景渊身边,望着满堂宾客,心中满是感慨。这场婚礼筹备的过程,就像一场跌宕起伏的戏,而他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圆满结局。
然而,在人群的角落里,有个戴面具的人悄悄退去。他摸了摸怀中的密信,上面写着:“婚礼虽败,暗流未息——陆家的真正危机,才刚刚开始。”
但此刻的姜婉和陆景渊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当《关雎》的乐章再次响起时,彼此握住的手,比任何时候都更紧,更暖。这场被神秘势力插手的婚礼,终将成为他们记忆中,最难忘却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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