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痛接口:“师兄之过,即是我少林之过,此事责无旁贷。
银两自是由少林承担。
即便要寻人,也可让僧众去做。”
“不可!”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虚竹站了出来。
若换作往日,他绝无这般胆量反驳长辈。
“既然是我母亲犯下的过错,我又怎能假手他人。”虚竹目光坚定。
玄痛摇头叹息:“然而仅靠你一人之力,等到人找齐,恐怕他们的父母早已离世,这又有何意义?”
“顾公子已传授一门《金刚功体》,习成者一日可行千里,我保证五年内让他们全部回到亲人身边。”虚竹眼中闪烁光芒。
玄痛惊讶:“竟有此事?”
“确实如此。”玄慈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顾公子交代过,看完后归还即可。”
玄寂接过秘籍翻阅一番,不由震惊。
“这是仙法啊!练成后可延寿三百年,寻常武功怎可比拟?”
玄慈点头:“正是。顾公子并非真的来借《洗髓经》,而是送来机缘。以他的修为,《洗髓经》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
玄苦、玄渡等人附和。
“顾公子这是担心我们过于谦逊,才找了这个借口。
实乃高风亮节,我等不及也。”
感慨一番后,玄寂收起情绪说道:“既然如此,废除玄慈方丈之位,杖责二百,以示警戒。”
话音刚落,两名戒律院弟子上前,玄慈伏地,木杖落下,声响清脆。
两百杖是否太重?
若是常人,挨上二三十杖便已重伤难支。
以钱通融、投机取巧者不在讨论之列。
两百杖对普通人而言,早已超出了刑罚范畴,近乎凌迟。
然而玄慈身为武学宗师,虽受此重创,仍保有一丝气息。
一旁目睹的虚竹心痛不已,欲代其受罚,却被玄慈拦阻。
二百杖过后,玄慈面色惨白,呼吸微弱。
玄寂急忙递上一颗补天丹:“师兄,坚持住!虚竹还需你教导;叶二娘的过错还要你弥补!”
惩罚归惩罚,玄慈在少林的地位毋庸置疑。
加之数十年的同门情谊,玄寂怎忍痛痛下杀手?
稍倾,玄慈缓过劲来,被人抬至禅房,交由虚竹照顾。
客房内。
顾天注视眼前的黑衣人:“萧远山?”
“正是。”萧远山取下面罩,现出一张饱经沧桑的坚毅面庞。
虽两鬓斑白,双目却锐利如鹰。
参悟洗髓经期间,顾天神识探查四周,轻易锁定萧远山与慕容博所在,遂出言招引二人前来。
“阁下来此所为何事?”萧远山神色冷峻,“若要我放过玄慈,不如直接取我性命。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萧远山绝不会妥协。”
“说得极是。”顾天颔首,满眼钦佩,“不过,你确定寻到了真凶?玄慈当年只是替人行事,背后的主谋尚未现身。”
“你是说慕容博?”萧远山一怔,“可他早已身亡。”
这些年来,萧远山掌握的情报远超预期。
顾天肯定道:“没错。
但慕容博并未死亡,且当年之举并非误传,而是刻意策划。
慕容家乃大燕遗族,意图复国,天下太平,他又怎能起事?”
提起往事,他简要讲述了三十年前的旧事。
“竟有这样的打算……”萧远山听完后怒火中烧,“果然是狼子野心!”
越想越觉心惊,这个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
无论结果如何,对慕容家而言都稳操胜券。
慕容博心思缜密,算无遗策。
萧远山若死,辽国发兵攻宋,慕容博得利;
若萧远山逃回,势必煽动辽国攻打宋境,慕容博依旧获利;
萧远山随意击杀中原高手,自身毫发无伤,慕容家却得以保全实力,伺机扩张,还是赢家。
然而,慕容博亦有其局限。
混迹江湖多年,终究不通朝政,不知两国交战非因一将之死便可触发。
兵马、粮草、时机、民心……战前诸多要素缺一不可,绝非一时冲动可成,除非敌方昏庸。
尽管如此,慕容家并未吃亏。
“可叹!”萧远山沉思良久,长叹一声,“还烦请告知慕容博所在,日后若有差遣,萧某定当效犬马之劳。”
顾天答道:“你早已见过他。”
萧远山疑惑:“何人?”
“便是与你在藏经阁偷阅经文之人。”顾天直言相告。
萧远山震惊:“竟是他!我还以为惺惺相惜,不曾想竟是宿敌。”
言毕,他欲去寻人。
顾天拦住:“无需急躁,既召你来,今日自会让你报仇雪恨。”
“若尊驾助我一臂之力,萧某这条性命从此归你所有。”萧远山郑重承诺。
顾天点头,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精神力笼罩嵩山脚下,只见一名身着简朴、体格魁梧、气质非凡的男子朝村落走去。
“乔峰今日也回来了?缘分啊,省得再四处寻找了。”
乔家村。
“峰儿,你回来了?”乔三槐挑着两桶水回家,看见乔峰迎面走来,脸上满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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