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重重地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王凡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与关切,“先生放心前去,城内的事务我自会妥善安排。只盼先生能够早日凯旋,保我兖州太平。”
子时,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悲歌。隐鳞军在城外的麦田里悄然集结,三百名精锐将士身披特制的“隐踪符甲”,在夜色的掩护下若隐若现,宛如一群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赵铁柱紧紧握着新锻造的“麦芒战刀”,刀身镌刻的麦穗纹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丝丝寒芒,刀刃上还残留着打造时融入的“镇邪符”灰烬,仿佛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观主,兄弟们都憋着一股劲儿呢!上次让那邪修侥幸逃脱,这次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赵铁柱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然,身后的隐鳞军将士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邪恶都焚烧殆尽。
王凡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本命符箓”小心翼翼地埋入麦田中央,缓缓倾倒陈酒。醇厚的酒香与清新的麦香瞬间弥漫在空气中,陈酒缓缓渗入泥土,与冬小麦的根系相互交融,仿佛在唤醒大地深处的神秘力量。“以麦为引,以魂为线,寻吾之敌,寸步莫逃!”随着低沉而庄重的法诀从王凡口中念出,整片麦田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麦穗齐刷刷地转向黎阳方向,叶尖凝结的露珠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一盏盏指引方向的明灯,照亮了众人前行的道路。
队伍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朝着黎阳方向行进,一路上,他们目睹了一个又一个被邪术摧残得面目全非的村庄。曾经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村落,如今已沦为一片死寂的废墟。房屋在战火中轰然倒塌,田地荒芜干裂,杂草丛生。村民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各处,胸口无一例外地出现一个碗口大的血洞,显然是被残忍地抽取了精魄。王凡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风点燃的烈焰,越烧越旺,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他们路过一个曾经热闹非凡的集市,如今却一片衰败。摊位东倒西歪,破败不堪,满地都是散落的货物,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凄凉。一个小孩的玩具风车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随着寒风微微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逝者的哀号,又似在哭诉着这里曾经的欢乐与如今的悲惨。王凡缓缓弯腰,轻轻捡起那架风车,眼中满是痛惜与悲悯。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作恶多端的邪修付出惨痛的代价,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潜行至黑风谷时,王凡怀中的“追魂符”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与此同时,他手中的“观气罗盘”指针也开始疯狂地旋转,发出刺耳的嗡鸣声,最终稳稳地指向谷底一座破败不堪的城隍庙。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和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阴森的阴风扑面而来,庙内不时传来铁链拖拽的沉闷声响和低沉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恶鬼在黑暗中咆哮。
“赵铁柱,你带领十人从西侧的地道迂回包抄,务必切断他们的后路。”王凡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谨慎与果断,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其余人跟我从正面发起强攻,大家切记——先毁掉尸兵胸口的‘血契符’,只要没了符篆的控制,这些邪物便不足为惧!”说罢,王凡毫不犹豫地拔出青蚨剑,剑身的麦穗纹瞬间与怀中的“镇邪符”产生强烈共鸣,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利剑,直直地劈开了庙门。
昏暗的庙内,气氛阴森恐怖。数十具尸兵听到动静,骤然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火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他们身上破旧的黄巾服饰早已破败不堪,露出下面腐烂的皮肉,皮肉上蠕动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尸兵们挥舞着手中生锈的兵器,如潮水般疯狂地朝着众人扑来,刹那间,腥风血雨弥漫了整个空间。
王凡迅速甩出“破魔符箓”,符纸在空中瞬间化作金色的锁链,如蛟龙般朝着尸兵的脖颈缠去。然而,这些尸兵仿佛被邪恶的力量操控,不知疼痛,依旧不顾一切地向前猛扑。王凡心中明白,普通的符箓难以对这些邪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必须直击要害。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在尸兵之间穿梭自如,手中的青蚨剑精准地刺向尸兵胸口的“血契符”。每刺中一张符篆,尸兵便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瞬间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隐鳞军的将士们也毫不畏惧,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与尸兵展开了殊死搏斗。赵铁柱带领的小队则按照计划,从地道悄然潜入,出其不意地从后方对尸兵发起攻击。然而,尸兵的数量众多,且悍不畏死,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尸兵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悲壮的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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