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发出阴冷的笑声,权杖顶端的五颗宝石依次亮起:“双生之力不过如此!看这幽冥引魂阵,正是用你们父母当年留下的术法改良而成!”随着他念动咒语,祭坛四周的黑曜石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空中凝结成无数把骨刃,每把骨刃上都刻着苏晚父亲的医书笔迹。
苏晚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第一卷追查星渊秘宝时,她曾在父亲书房暗格里见过相似的符咒。原来二十年前那场香疫,本就是五国城为激活幽冥龙脉设下的局。她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将冰裂纹瓷片嵌入虎符凹槽:“裴砚,试试用我们的血脉唤醒虎符真正的力量!”
裴砚会意,六指按在虎符上,金色血液顺着符文脉络流淌。虎符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眉心。刹那间,裴砚周身浮现出古老的星辰图,每颗星辰都对应着第一卷中他们破解过的星渊节点。苏晚的银针也开始自发悬浮,与他形成奇妙的共鸣,在空中勾勒出双生血脉的古老图腾。
“这不可能!”大祭司的冰裂纹面具出现裂痕,“当年你们父母耗尽毕生修为才勉强封印幽冥之门,你们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他的话被突然爆发的金色光芒打断。裴砚与苏晚的身影在光芒中重叠,竟化作一尊半人半瓷的双生神像,神像手中的虎符绽放出太阳般的光辉。
湖面的瓷锚在强光下纷纷龟裂,被封印的婴孩魂魄得到解放,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龙脉。那些重组的瓷傀失去力量支撑,瘫倒在黑水之中。大祭司疯狂挥动权杖,试图召唤幽冥之门的力量,却见祭坛下方的龙脉核心突然喷出青色火焰——正是二十年前五位守灵人以命相搏留下的封印之火。
“原来水晶棺中的青鸾使者,早已在龙脉核心设下后手!”苏晚惊喜地发现,青色火焰与他们的双生之力产生共鸣。裴砚趁机驱动虎符,金色光芒化作锁链缠住大祭司。大祭司的黑袍被火焰点燃,露出里面布满咒文的身体,那些咒文竟与裴砚养父枢密使书房暗格中的秘术如出一辙。
“枢密使果然是你们的人!”裴砚眼中闪过怒意。大祭司却在火焰中露出癫狂的笑容:“不错!从你被抱进裴府的那天起,一切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双生血脉、长生瓷炉、幽冥之门……都是为了让五国城取代大宋!”他的身体开始崩解,手中的五色权杖飞向远处的幽冥之门。
千钧一发之际,玉簟秋的残魂突然凝聚,她的琴弦缠住权杖:“双生子!权杖上的宝石对应着幽冥之门的五把钥匙,不能让它们……”话未说完,残魂便被权杖上的邪力震散。苏晚与裴砚对视一眼,双生神像同时出手,金色光芒与青色火焰交织成网,终于将权杖截下。
当最后一颗宝石被虎符光芒击碎的瞬间,幽冥之门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门缝中溢出的黑雾被龙脉之火点燃,化作漫天流星。裴砚与苏晚趁机将虎符嵌入门上的六指凹槽,双生之力如潮水般涌入。随着一声清越的凤鸣,幽冥之门缓缓闭合,门后的黑暗中传来无数怨灵的哀嚎。
危机解除的刹那,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崩塌。裴砚与苏晚握紧虎符,在龙脉之力的指引下找到出口。当他们重见天日时,五国城方向腾起巨大的蘑菇云——幽冥之门的彻底封印,引发了地脉反噬。沈二公子带着宋军赶来接应,看着两人手中散发微光的虎符,激动地说:“汴京守住了!但……五国城似乎发生了异变。”
裴砚望着远方的烟尘,六指传来微妙的震动。虎符表面浮现出新的符文,指向更遥远的西域方向。苏晚握紧他的手,眼神坚定:“不管前方还有什么阴谋,我们都会继续追查下去。这双生虎符,既是责任,也是答案。”
夕阳西下,余晖为虎符镀上一层金边。这场持续多年的血瓷迷局看似落幕,然而新的线索与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生长……
五国城方向的爆炸声如闷雷般滚过天际,震得脚下土地微微发颤。沈二公子展开皱巴巴的密报,字迹被汗渍晕染得模糊:“半个时辰前,五国城突然升起幽蓝色光柱,所有守军的兵器、铠甲皆生出冰裂纹,而后……”他喉结滚动,“而后化作飞灰。”
裴砚摩挲着虎符边缘新生的西域符文,瓷化的六指传来细微嗡鸣。符文在阳光下流转,竟拼凑出一幅残缺的星图,与第一卷中他们在沈府密室发现的星渊卦象隐隐呼应。苏晚的银针突然不受控制地悬浮,针尖指向南方:“有股熟悉的邪祟气息正在靠近,带着人皮灯笼与骨哨的余韵。”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被血红色云层笼罩。七道黑影自云端坠落,落地时化作身披琉璃战甲的异人。他们的面甲上雕刻着不同民族的图腾,手中长枪枪缨浸染着幽冥之火,正是五国城精锐“琉璃卫”。为首者掀开面甲,露出半边瓷化的脸——赫然是画院待诏的胞弟,一直被认为早已战死沙场的禁军统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