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着荒漠,裴砚与苏晚的战马在沙砾上踏出凌乱蹄印。远处,幻影城的轮廓在蜃气中若隐若现,宛如悬浮在半空的琉璃幻境。苏晚的银针突然剧烈震颤,针尖凝结出细小的冰晶:“不对劲,这迷雾里的邪力与星渊核心产生共鸣,像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
话音未落,黑袍人突然从雾中闪现,手中多出一柄镶嵌着星幻石碎片的骨杖。他掀开面纱,露出半张瓷化的脸——赫然是失踪多年的前钦天监监正。“双生子,二十年前你们父母偷走星渊核心时,我便在此布下局。”他挥动骨杖,地面裂开蛛网状的冰裂纹,“幻影城就是困住星幻石的牢笼,而你们,将成为新的祭品。”
裴砚瓷化的手臂燃起金色火焰,六指结出浮生契印:“原来钦天监的叛乱早有预谋!”火焰撞向冰裂纹,却被瞬间冻结成冰雕。苏晚甩出银针,却见银针穿透黑袍人的身体,如击中虚影。黑袍人发出阴冷的笑声,身影分裂成七个,从不同方向发动攻击。
“这些是镜像分身!”玉簟秋的残魂突然显现,琴弦缠绕在苏晚腰间,“星幻石能扭曲现实,找到本体才能破局!”苏晚闭眼凝神,凭借银针的感应锁定东南角的分身——那里的空气扭曲程度异于其他。她掷出冰裂纹瓷片,瓷片光芒照亮黑袍人的真身。
裴砚抓住机会,金色火焰化作锁链缠住黑袍人。然而,当火焰触及星幻石碎片时,竟被转化为紫色魔火。黑袍人趁机挣脱束缚,骨杖重重敲击地面,幻影城的城门轰然洞开。无数半透明的瓷甲兵从中涌出,他们的铠甲上流动着与星渊卦象相同的符文,手中长枪尖端凝结着幽冥寒气。
“这些士兵是用星幻石的力量具现化的!”沈二公子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众人惊愕回头,却见沈二公子带领的宋军铁骑踏入迷雾后,竟变成了黑袍人的傀儡。苏晚的银针插入“沈二公子”的咽喉,却只抽出一缕紫色烟雾:“这是幻术!我们看到的都是虚幻!”
黑袍人举起骨杖,星幻石碎片发出刺目紫光:“在幻影城中,我就是主宰!你们将永远困在自己的恐惧里!”话音刚落,裴砚眼前的场景骤变——他置身于汴京废墟,满地都是被瓷化的百姓,而苏晚的尸体正躺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他的六指。
“不!”裴砚的怒吼声震碎了幻境一角。他握紧虎符,符文光芒与苏晚的银针遥相呼应。苏晚那边,她正被困在鬼窑深处,无数婴孩的冤魂向她伸出双手。但她咬破舌尖,以鲜血在冰裂纹瓷片上画出河图洛书,现实的裂缝中透出裴砚的金色火焰。
“双生之力,破幻!”两人异口同声。虎符与银针迸发的光芒交织成网,黑袍人的镜像分身纷纷崩解。黑袍人面露惊色,将剩余的星幻石碎片全部嵌入骨杖:“既然如此,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星幻之力!”他挥动骨杖,幻影城的城墙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条巨大的星幻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吞噬天空。
千钧一发之际,苏晚的母亲与守灵人虚影浮现。他们将力量注入裴砚手中的羊皮卷轴,卷轴上的古老文字化作金色锁链,缠住巨蟒的七寸。“星幻石虽能改变现实,但它的力量源于人心!”守灵人领袖喊道,“找到城中的‘镜渊’,那是星幻石的弱点!”
裴砚与苏晚顺着锁链指引的方向疾驰。途中,他们遭遇了各种扭曲的幻象:裴砚的养父枢密使复活,苏晚的兄长苏明带着人皮灯笼大军阻拦。但双生之力所到之处,幻象如泡沫般破碎。当他们抵达镜渊时,却见镜渊竟是一口镶嵌着无数星幻石碎片的古井,井中倒映着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黑袍人早已在此等候,他的身体正在与星幻石融合:“双生子,镜渊会放大你们的恐惧,让你们永远沉沦!”他挥手间,井中涌出无数黑色触手,缠住两人的身体。裴砚感觉记忆被强行抽取,再次看到了母亲被制成活祭的场景;苏晚则被迫重温兄长背叛的瞬间。
“我们的恐惧,早已化作力量!”苏晚将银针刺入掌心,鲜血滴在镜渊中。裴砚同时将六指按在虎符上,金色血液与她的鲜血在井中交融。双生之力形成的漩涡开始逆转星幻石的力量,黑袍人的融合过程被打断,身体出现裂痕。
“不可能……”黑袍人发出不甘的嘶吼。裴砚趁机跃起,六指凝聚全力刺向他胸口的星幻石核心。随着一声巨响,星幻石爆裂成万千碎片,幻影城开始崩塌。苏晚的母亲与守灵人用最后的力量开辟出通道,裴砚与苏晚抱着星幻石的主碎片冲出迷雾。
当阳光重新洒在他们身上时,幻影城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沈二公子带着真正的宋军赶来,手中拿着从废墟中找到的残破竹简,上面记载着西域深处“千机阁”的线索——那里,似乎藏着能彻底摧毁幽冥之力的机关术。
裴砚握紧星幻石碎片,碎片表面浮现出新的符文,指向更遥远的西域雪山。苏晚整理好行囊,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是怎样的幻局,我们都能找到真相。”两人对视一笑,再次踏上征程。而在他们身后,被星幻石力量波及的沙漠中,一株冰裂纹状的植物正在悄然生长,预示着新的危机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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