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风云,随着皇帝李乾顺的“奇迹”苏醒而暂时尘埃落定。祭天大典上的惊天异象和血腥杀戮,被皇室以“天灾”和“逆党作乱”的名义强行压下,虽然私底下各种猜测和流言依旧不断,但明面上,兴庆府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平静。
当然,只有真正身处权力漩涡中心的人才知道,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依旧汹涌。一品堂在经历了清洗之后,权力被重新分割,各方势力暗中角力;那位神秘的“天启”公子和影阁势力如同消失了一般,再无半点踪迹,但这反而更令人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而那位以“神医”之名,在短短时间内便搅动了整个西夏风云的殷长歌,则成为了各方势力关注、忌惮、甚至…暗中拉拢的焦点。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位刚刚立下不世奇功、在西夏王庭声望达到顶点的“殷神医”,却在皇帝病情稳定之后,出人意料地…向太后和首相请辞了!
凝神殿内。
“什么?!神医您…您要走?!”梁太后听到殷长歌的决定,顿时大惊失色,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浓浓的不舍!“为何如此突然?!是哀家招待不周?还是…有人暗中刁难于您?!您放心!只要您说出来!哀家一定为您做主!”
在她看来,殷长歌简直就是西夏的救星!定海神针!有他在,不仅皇帝的性命无忧,就连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再轻易作祟!她恨不得将殷长歌永远留在西夏,封王拜相,委以重任!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要离开?!
旁边的李相国也是一脸错愕和惋惜:“是啊,殷神医!您医术通神,功盖社稷!如今圣上龙体尚未完全康复,西夏内外亦是暗流涌动,正需要您这等高人坐镇啊!您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言,我等定当竭力为您解决!”
殷长歌看着两人那真挚(或许也夹杂着其他心思)的挽留,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一副风轻云淡、超然物外的表情,微微稽首道:
“太后、相国大人厚爱,贫道感激不尽。只是…贫道本是方外之人,闲云野鹤,志在山水之间,而非庙堂之上。此番入世,乃是感应到西夏将有劫难,陛下龙体有恙,方才出手相助。如今陛下龙体已无大碍,只需按贫道留下的方子,好生调养,假以时日,定能康复如初。贫道尘缘已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他这番话说得玄之又玄,将自己的到来和离开都归结于“天意”和“缘法”,既抬高了自己,又让对方无从反驳。
“这……”梁太后和李相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他们知道,像殷长歌这等“世外高人”,既然去意已决,恐怕是强留不住的。
“唉…既然神医心意已决,哀家…也不便强留。”梁太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脸上充满了惋惜,“只是…神医大恩,西夏皇室没齿难忘!此去路途遥远,还望神医一路保重!这是哀家为您准备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神医…务必收下!”
说着,她示意身后的宫女,呈上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盒。
殷长歌神识一扫,发现里面除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名贵药材之外,竟然还有…几块拳头大小、品质极高的天星陨铁原石!以及一本用某种兽皮硝制、似乎记载着西夏皇室秘闻或古老传说的…古籍?!
“看来,这位太后,倒也是个聪明人。”殷长歌心中暗赞。知道自己对金钱权位不感兴趣,便投其所好,送上了自己最需要的东西。这几块高品质的天星陨铁,足以将他系统能量储蓄进度,再往前推进一步!而那本古籍,或许…能从中找到更多关于“天启”或“遗弃之地”的线索?
“如此…贫道便却之不恭了。”殷长歌也不客气,直接将木盒收入了系统空间(在旁人看来是如同仙术般的凭空消失),对着梁太后微微点头致意。
又寒暄了几句,交代了一些关于皇帝后续调养的注意事项(自然是经过他精心“设计”的,确保皇帝能在需要的时候“康复”,也能在需要的时候“复发”),殷长歌便带着卯兔和钟灵,在梁太后和李相国等人依依不舍、敬畏有加的目光中,离开了凝神殿,也离开了这座充满了阴谋与杀机、却也让他收获巨大的西夏皇宫。
……
驸马府。
殷长歌回到这里时,虚竹和李清露正在院子里“切磋”武艺——当然,主要是虚竹在笨拙地比划着《天山六阳掌》,而李清露则在一旁含笑指点,时不时还因为虚竹那憨厚可爱的模样而发出阵阵银铃般的娇笑。石猛则像个忠实的保镖,杵在一旁,面无表情。
看到殷长歌回来,虚竹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停下动作,跑了过来:“长…长歌先生!您回来了!”
李清露也停下笑声,对着殷长歌盈盈一福,俏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和感激:“见过殷先生。”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以及暗中听到的关于殷长歌的种种“神迹”,她对这位神秘的“恩公”,早已是敬佩有加,甚至…隐隐有了一丝超越感激的、朦胧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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