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江公社书记的办公室里,公社李书记接过北小营大队曾书记递来的烟笑骂道“也就你们大队的知青还能为村里办点实事,其他大队那些知青净闹夭蛾子,这次你们三个大队能从北机厂买回六台拖拉机,算是我们县企业都没这个能耐”
“我们家底都掏空了,还落下不少饥荒。”曾书记划燃火柴,先给对面的公社李书记点上,才给自已点燃,然后吐出一口烟叹道“可惜以前那台拖拉机,让北机厂收回去了,早知道就不开吉春去了。”
一想起这个,他就痛心疾首,近一个月来,村里没有拖拉机干大活,村民都觉得空落落的,幸好,明天那去学习技术的知青会将六台新拖拉机开回来。
以后几个月,两台拖拉机都安排满满的,大队要腾飞,要带着社员吃香的喝辣的。
昨天下午就有知青打电话回来,已约好今天上午会再打电话来,商量将拖拉机开回来的具体事项,这不得到信的曾书记一早就赶到公社,在公社书记办公室等电话。
其他两个一起买车的大队书记也坐在对面长椅上心情激动的等着电话。
去年北小营大队的变化有目共睹,单多了一台拖拉机,就多开垦了近百亩的荒地,且转运物资,挖渠修沟都轻松不少,所以才傍上北小营大队,打着感情牌,抓住了这次机会。
村里社员也想学开拖拉机,但去北机厂学习是要有文化的,每个村的四名知青都是通过考试争取来,社员徒呼奈何。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将几个书记吓了一跳,公社李书记烟都掉在地上,他有点尴尬的捡起香烟,指着电话道“老曾,肯定是知青打来的,你来接。”说完他走出了办公桌。
曾书记忙上前拿起了电话,其他两个公社书记也凑了上来。
曾书记忙上前拿起了电话,其他两个公社书记也赶忙凑了上来。
“喂,是曾书记吗?我是贾正北啊!”电话那头传来知青贾正北充满朝气的声音。
“正北啊,可把你电话盼来了!拖拉机咋样了,能开回来不?”曾书记迫不及待地问道。
“曾书记,您就放心吧!今天六辆拖拉机都已经顺利出库啦,我们知青仔仔细细验收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完全可以开回五道江公社!”贾正北兴奋地汇报着。
“好啊,好啊!你们几个知青这次可真是办了件大好事!回来给你们记功”曾书记满脸笑意,忍不住称赞起来,其他两个大队书记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不过,曾书记,还有个事儿得跟您说。”贾正北接着说道,“每台新拖拉机我们都检查过了,出厂时加了四十升油,可这点油,想要开回咱们大队,那肯定是不够的。”
“啥?难道北机厂不赠送一大桶备用油吗?”曾书记皱起眉头,语气中透着不满,“以前郝冬梅和董卫红开拖拉机回来时,北机厂可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曾书记,北机厂拖拉机出厂的规矩向来都是只加满油箱。我们也知道以前郝知青开回去的事情,也向北机厂干事说了这个情况”贾正北叹口气道“那干事要我们去找领导批条子,这……”
曾书记一时语塞。
“我们知青仔细计算过了,至少还得备用八十升油,这六台拖拉机才能顺顺当当开到大队。”贾正北耐心解释着。
曾书记听后,顿时有些烦躁,他没好气地问道:“那北机厂那边有没有啥解决办法?你也知道,上次回来前我和北机厂闹得有点僵,现在也不好去跟他们提要求。”
“曾书记,您还别说,北机厂还真挺贴心的。他们给每台拖拉机赠送了一百升的油票,还配了一个一百升的油桶。工厂干事说了,这可是郝冬梅知青为咱们争取来的福利,其他来买车的单位可没这待遇。”他言语中透着得意。
“咱们可以拿着油票到每个县城的农机站去买油。”贾正北赶忙说道。
“郝冬梅这孩子,真不像话!难道就不能多争取一百升油吗?又没多少钱。”以前郝冬梅开拖拉机到六师部加油,一百升油也就二十元钱。曾书记可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些钱要向大队会计报领的。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
“曾书记,还有个事儿得跟您说。离北机厂不远就有一家农机站,您看是让我们在那儿加油,还是到沿途县城的农机站加油呢?另外,还得给我们汇加油的钱。我们打听过了,去农机站凭油票加油,每升1.28元。”贾正北继续汇报着。
“啥?1.28元/升!”曾书记一听这价格,吓得一哆嗦,忍不住对着电话吼了起来,“郝冬梅他们去师部加油,不需要油票,每升才0.2元。现在有油票了,怎么还这么贵?”
贾正北的声音有些虚,小心翼翼地说道:“曾书记,这个价格是整个江辽省统一的。我们可不敢瞎说。而且我们也查了油票政策,以后要是到公社供销社申请油票,除了每月每台拖拉机的定量计划油量,如果不够的话,就得用钱买,油票是0.4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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