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京城开往吉春的列车上,软卧包厢内那昏黄的灯光,仿佛一层陈旧的薄纱,给整个空间笼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色调。
毛熊国技术交流团队的成员们紧紧围坐在一起,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凝重的神情给压得沉甸甸的。
维克多·彼得罗维奇·扎伊采夫,这位第一机床研究院的高级工程师,此刻眉头紧蹙,宛如两座纠结的山峰。
他那只缺失食指的左手,有节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发出的声响虽不大,却在这安静的包厢内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一种宣泄。
终于,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根据我们从KGB那里得到的可靠情报,北机厂的技术发展态势简直超乎想象。
他们的拖拉机和汽车生产技术已然今非昔比,与我们国家相比,竟也不落下风,而且其产品的出口力度还在持续加大。
更为关键的是,种种迹象表明,有不少红色阵营的国家,进口了他们的产品,尤其北棒,拿我们DT系列拖拉机和北机厂东方红拖拉机比较,得出结论说我们岐视他们,他们现在正在跟龙国工业部谈判,希望引进北机厂的生产线和技术,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
他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瓶伏特加猛喝一口,神情更加阴沉。
“他们极有可能已经与鹰酱国的企业达成了合作,甚至很可能已经获取了鹰酱国的先进数控机床技术。”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与警惕,那只敲击桌面的手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们背叛了苏埃精神,毫无原则和底线,要不然不会和我们国家势同水火。他们……”
伊琳娜·谢尔盖耶夫娜·科瓦廖娃听闻此言,眼神瞬间闪过一抹讥讽的神色。她伸手打断这个只会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狂热份子。
接口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有证据表明,他们折解了从鹰酱国运回的数控机床,而我们无线电厂正从电子管向晶体管过渡的关键阶段,我们要承认和鹰酱等国的差距,你别到北机厂还一幅自傲派头,那没有好处。”
维克多十分不满伊琳娜不礼貌行为,他嘟囔着“我觉得电子管挺好,至少在军事上,可比晶体管可靠的多,干扰机一开,晶体管全得抓瞎……”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别说鹰酱国,就是和“脚盆鸡”琐泥公司的晶体管技术比我们都有代差,你如果抱着这样态度,我会建议你立刻返回去,别影响和破坏我们的计划。”
安德列丶尼古拉耶维奇丶沃洛金,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维克多,伊琳娜,你们都少说几句,上面的任务没完成,可都没好果子吃”他明面上是随团记者,暗地里可是KGB“Ⅹ线”成员,也是这次交流团的实际掌控人。
“拿什么跟鹰酱国比,那里的空气都是自由的,拿什么发展技术,要金钱,要美元,没钱一切都是空话,”斜躺在软卧内侧的身穿西装的高瘦年轻毛熊国人也开口说道
“我在鹰酱可是待了五六年,那里的技术人员拿的可是年薪,最底都有二三十万,是美元,可不是卢布”
“格奥尔基,你说的什么话,别忘了你的身份”站在门口的一位年轻的金发女郎,冲着那开口的西装男斥责起来。
“哼,你思想高尚,可别忘了,你也在申请留学,别到时回来后,比我还崇尚美元”格奥尔基不屑一顾。
软包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思想的碰撞永远最难说服。
伊琳娜开口打破沉默,“大家也别争了,我们讨论的是到北机厂怎么开展工作,现在北机厂飞速发展,这确实不是个好兆头。
一旦北机厂真的全面掌握了这些先进技术,那对于我们在社会主义阵营中的工业领先地位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所以,这次技术交流,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深入探得他们的虚实,最好能够迫使或者诱使北机厂的干部主动向我们交出关键的技术资料。”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绝,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场交锋中取得胜利。
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沃洛金,阴沉着脸,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没错,我们必须抓住这次交流的契机,想尽办法从他们嘴里套出有价值的技术情报。
我作为《真理报》工业专栏的记者,这身份倒是个很好的掩护。我可以通过采访等各种方式,在看似不经意间巧妙地引导话题方向,从而挖掘出我们所需要的信息。不过,大家也都清楚,他们肯定不会毫无防备,所以我们行事一定要格外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功亏一篑。”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谨慎。
躺在软卧内侧的西装年轻男人叫,格奥尔基·米哈伊洛维奇·苏霍鲁科夫,他是这次交流团的随行翻译,他可是国家工业部长葛罗米柯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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