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饱喝足,刷完碗筷后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现在还是拿公分的时候,每天上地干完村上安排的活才能拿到公分。
记分员是柳家人,赵青山经常会被刁难。
明明他干得比他们柳家人多多了,却只能拿到6、7个公分,总也拿不到十个公分。
他前世也闹过,但每次都被奚落一顿,回家还要被赵柳氏骂。
赵柳氏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一骂就是两小时,村里的狗都绕路走。
刘巧芝也私底下劝他算了,这种事闹了也没用。
自从醒过来后,赵青山就没去上地干过活。
反正累死累活也赚不到几个子,实在没意思。
他打算用赵柳氏私藏的钱当启动资金,到县里自己创业。
总好过一年到头汗珠掉地摔八瓣,也赚不到几个字强。
所以次日凌晨三点多,赵青山先是摸进了赵柳氏的屋子。
赵柳氏肯定存了钱,而且老一辈存钱都不爱存在银行,基本就藏在屋子里。
他悄悄翻找起来,却只在枕头里拆六块五毛四分钱。
但赵青山知道,赵柳氏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钱。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子炕边贴墙根的地面上。
别的地方都是土地,只有那一块铺地砖的,这显得不太正常。
“老虔婆还真能藏!”
赵青山忍不住冷笑,走过去将红砖一块块掀开,在紧靠着土炕的砖下找到了个铁盒子。
铁盒子里面藏着好几卷钱,他粗略数了一下,一千三百块。
看到这些钱,赵青山心里冒气火气。
他爹前年得了肺结核,要是去县里医院治,说不定还能治好。
但他们还没分家,所以的钱都在赵柳氏这。
赵柳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坚持说没钱。
刚过完年不久,他爹就没了。
“该死的老虔婆,这辈子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赵青山将钱全揣进自己口袋里,又把砖铺好,整理好屋子里的东西,就快步的出了门。
他拿着砍刀上了山,山里有很多野生中药,卖到药店能换不少钱。
……
“小山呢?”
早上吃饭时,赵大军没见到赵青山,忍不住问道。
赵青田和赵青山一个屋,也不知道他哥啥时候走的。
于是茫然道:“我早上醒过来哥就不见了。”
赵大军不赞同地摇头:“弟妹,你得说说这孩子,是不是魔障了?”
“自从醒过来一直和他奶奶做对,现在更是连活都不干了。”
刘巧芝连忙找补:“他头上的伤还没好呢,再养两天。”
于招娣翻了个白眼,恼怒道:“我瞧他昨天挺精神的,怎么没养好?”
“刘巧芝,你也别替他打掩护,孩子不能太惯着!”
刘巧芝的脸都快埋到碗里了,但还是敷衍道:“等他回来,我和他说说。”
于招娣顿时气得吃不下饭了,她放下筷子冷冷道:“他一顿吃十个鸡蛋,我看着都肉疼,你就任由他啥也不干,那别人咋活?”
赵青田立刻反驳:“我们一起吃的,不是我哥一个人吃的!”
于招娣拿起筷子就要打赵青田的头,赵青田端着碗蹭的一下窜起来喊道:“本来就是!”
于招娣气得拍桌子,指着刘巧芝说:“你家两个小子都不懂事,你真该管管了。”
刘巧芝尴尬一笑,陪笑道:“管,肯定都管。”
赵大军无语地看着这两人,相处这么多年他也知道刘巧芝有多疼爱孩子。
等赵青山回来,她一句责备的话都不会说的。
而此刻被他们议论的赵青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烂泥,朝老林子深处走。
他扛着一袋子早上刚采的草药,满头都是汗,打算再多釆一点。
直到快中午时,他才停下来,摘了些野杏吃。
野杏非常酸涩,他只吃两个就没胃口了。
他提着中药绕了一条原路,从别的路下山就直奔县里。
县里只有两家药店,他去了比较大的一家,见柜台后面站着个白胡子老头。
“大爷,收中药吗?”
赵青山客气地问。
白胡子老头看了赵青山一眼,冷淡道:“拿出来看看。”
赵青山立刻将金银花,板蓝根,甘草拿出来,每种草药他都单独捆在一起。
白胡子老头不禁有些惊讶:“你这草药处理得倒是不错,你懂医术?”
赵青山摆摆手:“家里亲戚有做中医的,我和他学过一些皮毛。”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说:“我们这价格不太高,给你三毛怎么样?”
赵青山不禁有些惊讶,在村里累死累活一年也就能赚一、两百块。
卖草药可比种地赚得多,而且省力气。
他这么想着,立刻点头道:“可以。”
白胡子老头立刻让伙计称重,总共四十斤。
“给你十二块。”
白胡子老头笑着将钱递给赵青山。
赵青山连忙接过去将钱揣进口袋里,和老头道别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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