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计而行,各司其职。刘民携黄忠等将,悄然潜行至宛城附近。彼时暮色四合,人影幢幢,倒似那"暗度陈仓"之计。庞月却领着几个伶俐小卒,先行一步至城下叫阵。
庞月立于城下,仰首高呼:“张绣将军,素闻汝号称’北地枪王'今日观之,不过缩首如鼋,岂敢出城一决雌雄?”此言一出,城头守军哗然。
张绣闻报,登时怒发冲冠,拍案而起。那谋士贾诩急掣其袖谏曰:“此必敌军激将之法,将军慎之!”张绣瞋目叱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畏首畏尾?若不应战,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言罢,不顾劝阻,披甲上马。
却说刘民早已在城外设下十面埋伏。待张绣率军出城,但见四面旌旗摇动,杀声震天,方知中计。张绣环顾左右,见刘民、王礼皆在阵中,忆及昔日大宛国交锋之事,不由心生怯意。忽见一老将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暗忖:“此老卒无名,或可一战。”遂挺枪直指,厉声喝道:“皓首匹夫,可敢与某一战?”
黄忠闻言,纵马而出。那赤兔马长嘶一声,恰似龙吟。黄忠横刀立马,凤嘴刀寒光凛凛,喝道:“黄口小儿,今日便教汝见识老夫手段!”
两军阵前,但见:
黄忠手持九凤朝阳刀,刀锋映日生辉;张绣紧握镔铁点钢枪,枪尖寒芒吞吐。二人对视,目光如电,周遭空气似也凝滞。
忽听黄忠一声长啸,宛若虎啸山林。只见他催动战马,刀光如匹练般直取张绣。张绣亦不示弱,枪出如龙,迎上前去。
刀枪相击,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黄忠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式皆有千钧之力;张绣枪招精妙绝伦,恰似银蛇游走,时而化解攻势,时而寻隙反击。两将战至酣处,但见刀光枪影,将周遭尘土激得飞扬,真个是:
“刀枪并举显神通,老将少帅各争雄。若非天意安排定,怎教豪杰此相逢。”
两军交锋二十余合,黄忠觑得真切,骤起一刀直取张绣破绽。张绣急掣枪相迎,怎奈黄忠膂力惊人,只听“铮”的一声,那杆银枪竟被震得脱手飞出。
黄忠更不迟疑,欺身上前,飞起一脚正中张绣心窝。张绣踉跄倒地,方欲挣扎起身,黄忠的刀锋已抵其咽喉。
“败军之将,何不早降!”黄忠声如洪钟。张绣长叹一声,束手就擒。
刘民见时机已至,朗声道:“张将军今已成笼中之鸟,何不弃暗投明,共襄抗曹大业?”
张绣踌躇不定,暗忖曹操势大难敌,而眼前之人虽用诈术,却也堪称豪杰。正犹豫间,忽闻城中急报:曹军奇兵已袭其后。张绣大惊失色,权衡再三,终向刘民拱手称降。
刘民遂率黄忠、华佗、王礼、胡响、胡亮诸将入主宛城。
张绣陈情道:“先叔父济公遭李傕、郭汜所败,中流失而殁。幸得文和先生运筹帷幄,更与刘景升结为唇齿,方得在南阳立足。”
刘民心下了然,暗思东汉群雄起事,莫不先假他人之地以图发展。昔吕布寄居小沛,刘备先据新野后借荆州,皆循此道。
“闻张将军与公义、子龙系出同门,今二人皆为本王股肱。将军何不择良木而栖,共图霸业?”
张绣面露难色,拱手道:“末将愿效犬马之劳,惟乞王爷厚待文和先生。”
刘民素知贾诩其人,深谙韬略,运筹帷幄,实乃其《三国名士榜》上位列魁首之辈。然亦洞悉此獠心术诡谲,专擅阴鸷之计,种种下作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心下颇觉厌憎。却仍强抑不悦,拱手作礼道:“有请文和先生。”
孰料贾诩甫一现身,便对刘民横加折辱:“遗腹孽子,凭些微末伎俩诈取王爵,寡廉鲜耻,何以立天地之间!”此言一出,张绣骇然失色,万未料到贾诩竟敢对汉室宗亲口出恶言。
黄忠、王礼、胡响、胡亮四人闻言,皆怒发冲冠,按剑欲起。华佗面色铁青,缓声道:“吾主檀王爱民若赤,夙夜以匡扶汉室为念。建庠序,设医馆,使老朽广收门徒救死扶伤,百姓莫不感戴。文和何故出言无状若此?”
贾诩忽戟指王礼厉喝:“无知草寇!昔年以贿赂牛辅,以驽马充良驹。当日若牛辅肯纳吾谏,汝辈早作刀下之鬼矣!”
刘民本不喜贾诩,不过慕其才智方以礼相待,见其猖狂至此,几欲掣星辰剑斩之。然身为异世来客,又不得更易名士榜中人命数,一时气结,面如铁色。
此时蔡琰纤指遥点,历数其恶:“老贼昔年曾唆使李傕、郭汜引兵西进,沿途裹挟百姓,攻伐长安为董卓复仇,是也不是?”其声如碎玉,字字诛心。
贾诩神色自若,轻捻颔下山羊须,徐徐道:“昔董卓伏诛,李傕、郭汜辈屯兵长安以东,群虱无首,欲解甲亡命。而庙堂之上,竟欲尽诛凉州子弟。傕、汜若弃众独遁,则区区亭长亦可缚之如鸡豚。彼辈若不举兵相抗,岂有生理乎?”
蔡琰闻言,蛾眉倒竖,厉声叱曰:“文和老儿,何其诡辩也!尔非但煽惑李、郭作乱,更罔顾董贼祸国之罪,公然倡言复仇,全然不顾此举将致生灵涂炭。此非助桀为虐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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