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将孙策家事略述一番。
刘民闻言慨叹:“伯符亦一代枭雄,号曰‘江东小霸王’,纳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事体。那大乔莫非竟如此量小?”
太史慈却摇首苦笑:“伯符家事,非止于此。大乔性本温婉,素有贤名,非妒妇之流。近日府中混入宵小之徒,暗中挑唆乔氏与众妾室之隙。”
刘民蹙眉道:“竟有此事?伯符岂无所觉?”太史慈长叹:“伯符日理万机,未察此闺阁阴私。而今府中暗潮汹涌,乔氏含屈忍辱,恐损主公威名,不肯声张。”
刘民抚须沉吟:“此事不可坐视,若任其滋蔓,恐生萧墙之祸。”
太史慈拱手道:“末将亦深以为忧,然一介武夫,于此等闺闱之事,实难措手。”
刘民复问:“伯符与大乔,可还似从前那般胶漆相投?”
太史慈摇首:“二人举案齐眉而已。伯符偶去探望子女,稍坐即去,竟无床笫之欢。”
刘民喃喃:“殊为反常!闻妇人产后,情欲愈炽。况伯符与乔氏,正值弱冠年华!”
太史慈忽蹙眉道:“主公年方十龄,于此等事,倒是早慧得很!”言罢,目露异色。
刘民闻言,面上飞红,忙将话头岔开道:“目下燃眉之急,乃是消弭伯符府中隐忧。某虽年少,然自幼浸淫家学,于治家之道亦略知一二。愿随子义兄同往孙府一探。”
太史慈面现踌躇之色,拱手道:“主公明鉴,今伯符与君貌合神离,若贸然入其府邸,恐有不测之祸。”
刘民不以为意,挥手遣太史慈返归孙策军中,令其暗中察探周瑜等人动向。自家则与陈宫密议对策。
陈宫轻抚长须,淡然道:“主公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孙伯符不过囊中之物耳。”
刘民自知不能窥破天机,只得叹道:“伯符与某情同手足,况文台公昔年有恩于我,岂可鲁莽行事?”
陈宫何等机敏,当即会意:“主公明鉴。孙府内帷之事,某等外臣不便置喙。不若将外围御敌之事交与在下处置。”
刘民颔首应允,留甘宁、典韦、吕布、高顺并两千水师精锐予陈宫调度。自携王礼、刘晟、刘磐、黄叙、胡响、胡亮、华佗,及蔡琰、庞月、蓝月等女眷前往孙府探视大乔。
孙府戒备森严,甲士林立。守门兵卒盘查极苛,蔡琰、庞月、蓝月等七八位闺秀颇觉难堪,纷纷娇声抗议。
一兵卒横眉怒目,厉声喝道:“何处来的野丫头,恁地不识礼数!”
另一兵卒目光淫邪,涎着脸道:“装甚贞洁烈女!在爷们胯下还不都是一个模样!”
二人言罢便要动手轻薄,众女登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那吕雯更不答话,莲步轻移,玉手一扬,便是一记清脆耳光,口中叱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公主、郡主驾前,也敢这般放肆!”话音未落,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众兵士吃了这亏,登时恼羞成怒,纷纷掣出刀剑,便要动手。王礼、刘晟、刘磐、黄叙、胡响、胡亮诸人见状,岂容女流受辱?霎时间金铁交鸣,寒光四射,一场混战眼看就要爆发。
忽闻一声暴喝如雷:“住手!孙府门前,岂容尔等撒野!”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两员虎将龙行虎步而来,正是孙策帐下周泰、陈武二位将军。刘民整了整衣冠,上前拱手道:“二位将军,某等特来拜谒大乔夫人,不意府上卫士如此无状。”
周泰定睛一看,认出是刘民,慌忙长揖到地:“原来是王爷驾到!末将该死!只是近来府中多事,这些粗胚难免风声鹤唳。然纵有千般缘由,冲撞王爷凤驾,实属罪该万死!”说罢厉声喝令拿下那两名滋事兵卒。
刘民眉头微蹙,问道:“幼平、子烈,伯符兄近来何在?竟不曾带二位同行么?”周泰支吾半晌,方道:“主公神武天纵,时常轻骑出猎,只带三五亲随,留末将等在府中护卫家眷。”
刘民闻言,心中暗叹:伯符啊伯符!你这一劫,终究难逃!
正说话间,忽闻环佩叮当,却是吴夫人闻声出迎。刘民连忙趋前数步,深施一礼。
那吴夫人闻言,慌忙摆手道:“王爷如此折煞老身,真真使不得!”说罢,转向那两个兵士,厉声呵斥:“不长眼的奴才,还不速速退下!”
周泰见状,连忙引着刘民一行人入府。那大乔在内院听闻刘民造访,急急整衣出迎,步履匆匆间,罗裙微扬,显是心中急切。
刘民拱手道明来意:“特来探望,欲为府上排解纷争。”大乔听罢,眼中泪光盈盈,似有万般委屈,此刻却化作感激之情,只低声道:“王爷高义......”
吴夫人更是激动难抑,颤声道:“王爷啊王爷,老身日盼夜盼,终是将您盼来了!”言罢,竟以袖拭泪。
刘民见状,面露诧异:“伯符将军究竟遭逢何等变故?竟至性情大变,待乔夫人如此冷淡!”
吴夫人忙将刘民请入内室,待侍女奉茶退下,方长叹一声,道出那夜诡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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