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见徐庶、陈宫、孔融皆已陈词,乃轻拂袍袖道:“如此兵戈大动,必致生灵涂炭,饿殍载道,黎庶倒悬,实与孤初出江湖之志大相径庭。目下只宜静观其变,分而制之。”
众僚闻刘民此言,俱微微颔首。孔融进谏曰:“明公高见,然四方豺狼环伺,欲行分治之策,非有奇谋不可。今明公执意入朝面圣,正中曹贼下怀,如之奈何?”
刘民转视庞月,问道:“吾之小军师可有良策?”
庞月掩口窃笑:“家师尚且缄默如瓶,月儿智穷矣!”
刘民遂以期待目光望向徐庶。
徐庶轻摇鹤翎,悠然道:“明公勿忧,天时未至,庶不敢妄言。”
此时李娇出列启奏:“王爷容禀,家父文优用计阴鸷,妾身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王爷若有驱使,妾必效犬马之劳。”
刘民深知父女殊途者众,若吕雯之于吕布,便是明证。
乃微微颔首:“姑娘兰心蕙质,弃暗投明,孤心甚慰。然今局势盘错,尚需从长计议。孤此番入京,虽似履险,亦未尝非机遇也。”
刘民目光如炬,环视群僚。
“明公之意,莫非将计就计?”李娇眸中精光乍现。
“然也。曹阿瞒以为孤入京便如俎上鱼肉,岂知孤早有筹谋。”刘民唇角微扬,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然明公此去龙潭,随行之人务须慎择。”徐庶执扇提醒道。
刘民闻言,捋须而笑,面露得色道:“此乃自然之理。孤王此番出行,正欲携......”
正说话间,忽见蔡琰引着一男一女翩然而至,笑吟吟禀道:“主公,孔明先生与月英姑娘前来拜谒。”
刘民登时喜形于色,连忙道:“快请!快请!”
只见诸葛亮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亮参见王爷!”
刘民急趋前相扶,口中连道:“先生不必多礼。孤久闻孔明先生在长山书院才高八斗,独步群英,今日得见,还望不吝赐教。”说话间,目光灼灼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羽扇纶巾的青年才俊。
那诸葛亮双目如电,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却是不动声色地凝视着李娇,仿佛能洞穿她心中所思。李娇被这目光所慑,先是眼神游移,继而定了定神,缓缓道出许昌宫闱中的权力倾轧......
话说那曹操虽独揽朝纲,却比董卓略开明些。他将刘协视作臣僚,每逢大事必与之商议,容其发表己见。不似董卓当政时,刘协除了一句“请尚父定夺”外,竟不敢多置一词。
这日,曹操将召集诸侯入京、分封爵位之事禀明刘协,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刘协手捧名册细览,虽心中不豫,却先奉承道:“明公智勇兼备,运筹帷幄,扶保社稷,护驾有功,当领太尉之职。”
那曹操何等精明?心知袁绍坐拥冀、并、兖、幽四州,兵强马壮,粮草丰足,自己尚不能掌控其军,空顶着太尉虚名无益,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遂奏道:“陛下,本初宜授太尉,臣领司空足矣。”
献帝欲擢刘民为太尉,然心知与曹操相商不过虚应故事,只得强抑愤懑,缓声道:“明公胸怀韬略,实乃诸侯圭臬。既如此,便屈授司空之职罢。”
那曹操复又进言,议以刘表为征南将军,刘璋为安南将军,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征北将军,孙权为征东将军。献帝刘协竟如泥塑木雕,悉数画诺。末了方道:“刘玄德乃朕之皇叔,坐镇徐州要冲,当授左将军之职。”
曹操抚弄颔下虬髯,暗忖:区区织席贩履之徒,安得凌驾诸侯之上!遂冷然道:“玄德兵甲寡弱,授安东将军足矣。”
献帝郁郁不乐,又请封刘民为卫将军。曹操忽作鸱鸮夜啼般冷笑:“黄口孺子,岂堪膺此重寄!依某之见,拜安北将军已是逾格。”献帝终难按捺,竟破天荒顶撞道:“明公!子檀已居征北将军之位矣!”
曹操默然须臾,眸中寒光乍现:“既如此,便封右将军吧。”献帝虽怒意填胸,终不敢再争,转而问道:“今三公之位,司徒尚虚,明公可有良选?”
曹操闻言暗惊。向来如提线木偶般的天子,今日竟屡屡出言相抗。多疑如操者,不由暗忖:此子背后,必有高人指点!面上却不露声色,淡淡道:“赵温居司徒之位未闻大过,何必更易?”
话说那刘协终是慑于曹公威仪,战战兢兢拱手道:“诸般事宜,但凭明公裁夺。”
继而曹操又议及各路诸侯封爵之事,捋须道:“陛下须知,非以显爵相诱,焉能使彼辈入京觐见?”
刘协闻言,面上血色尽褪,指尖微颤:“明公......明公自有韬略,朕......朕无不允准。”
曹操睨视天子这般瑟缩之态,忽而纵声长笑:“哈哈哈!陛下岂不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封爵大事,臣安敢僭越!”笑声震得殿角铜雀簌簌作响。
刘协暗咬银牙,腹中已将曹氏宗祠咒了千百遍,面上却仍作恭顺状:“明公所奏......朕......朕悉数准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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