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刘民心中暗忖:“若言吾不欲登九五之位,诚为欺天之谈。夫龙椅至尊,掌生杀予夺之权,呼风唤雨之能,孰能拒之?”
细论起来,以刘民之才略,实堪大任。然其乃穿越而来之今人,更兼囊中羞涩,为系统所制:唯可拾遗补阙,收纳将才,不得更易历史轨迹。
思及此,刘民忽地扑通跪倒,顿首道:“陛下,臣侄愿效犬马之劳,辅佐圣主重振朝纲,再兴汉室基业。”
献帝刘协急搀其臂,叹道:“皇侄何必为难于朕?朕但求为一逍遥王侯足矣!这牵线木偶般的滋味,实难消受!”
刘民观其禅让之意甚坚,然己身受系统掣肘,只得进言:“陛下若执意让贤,何不请皇叔公继此大统?”
那刘备闻言,心中暗骂:“竖子欲陷吾于不义耶!”当即涕泗横流,叩首不已:“陛下慎言!臣才疏德薄,安敢觊觎神器?陛下乃天命所归,今不过权奸当道,假以时日......”
未待说完,刘协拂袖道:“皇叔休再多言!朕意已决,此位如烫手山芋,恨不能立时脱手。”
刘民忽生一计,拱手道:“陛下与皇叔且听臣侄一言。不若陛下暂称微恙,委皇叔公摄政旬月。一则可试其治国之才,二则陛下可得清闲。待龙体康泰,皇叔公自当奉还大权。”言罢,目视二人,静候回应。
刘备闻言,涕泗横流,战栗不能自已,泣曰:“备身侧唯有云长、翼德二将堪当锋镝,如何担此千钧之任?恐徒增涂炭耳!”
刘协虽年少,却不痴愚,心知此言后半为真,前半虚实参半。暗忖:玄德啊玄德!汝若得势,必效高祖故事!遂又将希冀目光投向刘民。
孰料刘民一味垂首默然。刘协连呼三声“子檀贤侄”,刘民方嗫嚅道:“民年幼识浅,不堪重任!”
刘协大失所望,愤然解衣带悬梁,欲自绝性命。刘备、刘民慌忙救驾。刘备复又嚎啕,声泪俱下:“陛下此举,是陷臣等于不义也!”
刘协怒极,啮指沥血,于衣带之上书就血诏:“敕令刘备、刘民、刘表、刘璋、袁绍、马腾共诛曹贼。”复口谕:“封刘备为左将军、梁侯,刘民为大将军、汉王。”
刘备、刘民伏地顿首,齐声唱喏:“臣等奉诏讨贼!”遂将衣带诏付与护卫董承,嘱曰:“此血诏关乎诸位卿家性命,须当谨慎。”董承跪接诏书,肃然而退。
献帝又与二人叙话片刻,方起驾回宫。殊不知刘协一举一动,尽在曹操耳目之中。然城南客栈密谈之语,曹营终不可得闻。此时刘协于曹操尚有用处,虽怒其行径,终未起杀心。
献帝刘协方离未久,城南忽地火光烛天,烈焰腾空,将那客栈尽数吞噬。曹操麾下人马早已摩拳擦掌,皆作弹冠相庆之态。
翌日朝堂之上,但见献帝刘协高踞龙椅,目光逡巡于殿下袁绍、刘表等人之间,左右顾盼,却不见刘备、刘民身影。
曹操排众而出,奏曰:“陛下明鉴,刘备、刘民、刘璋、孙权、马腾之流,抗旨不朝,实乃目无君上,大逆不道。”
献帝刘协已闻城南大火之事,只道刘备、刘民已葬身火窟,不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颤声问道:“以明公之见,当如何处置?”
曹操捋其虬髯,胸有成竹道:“袁本初、刘景升二人,披荆斩棘而来,忠心可嘉,理当褒奖。”
献帝唯唯诺诺:“但凭明公定夺。”
曹操斜睨袁绍一眼,朗声道:“陛下,臣以为当加授本初骠骑将军、假节钺,封冀公;加授景升车骑将军、假节,封荆公。”
袁绍何等老辣,早知曹操此举乃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当即伏地叩首:“陛下明鉴,臣德薄才鲜,安敢受此殊荣?”
刘表亦随声附和:“臣才疏学浅,岂敢与本初兄比肩?万望陛下收回成命。”
曹操冷笑连连:“二位大人何必推辞?此乃圣意。”献帝只得颔首称是。
袁绍、刘表仍长跪不起,连称:“臣罪该万死!”
侍立一旁的钟繇、荀彧等朝臣见状,无不瞠目结舌。想那官场中人,向来是“苍蝇见血”般追逐功名,今日竟见推辞高官厚禄者,实乃破天荒头一遭。
却说曹操闻言勃然变色,戟指怒喝道:“本初、景升!尔等好生狂妄,竟敢抗旨不遵!”
那袁本初却是神色自若,拱手唱喏道:“微臣不过尺寸之功,车骑将军之职已是僭越,邺侯之爵更不敢当。”言罢,眼角余光斜睨曹操,颇有讥诮之意。
刘景升亦伏地叩首,颤声道:“臣僻处荆襄,未立纤毫之功,镇南将军之职已觉汗颜,成武侯之爵更是受之有愧。”其声虽怯,眉宇间却暗藏锋芒。
曹操怒容未敛,正欲再斥。忽见那素来噤若寒蝉的献帝竟破天荒开口道:“既如此,便依二位爱卿所请。另赐景升假节之权,以镇南疆。”
袁、刘二人当即三拜九叩,山呼万岁。然满朝文武见曹操默然不语,竟无一人敢执笔记录,宣诏太监更是噤声垂首,殿中一时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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