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色当北边的迪南附近,隆美尔指挥的第7装甲师(后来被称为“魔鬼之师”)也同样上演了强渡马斯河的好戏,突破了法国第九集团军的防线。
仅仅一天多的时间,德军就在马斯河防线上打开了多个突破口!法国第九集团军几乎被打残,防线彻底崩溃!这扇通往法国内陆的大门,就这样被德国人的坦克给硬生生撞开了!
那么,这个时候,盟军的最高指挥部在干嘛呢?他们还在“梦游”呢!
消息雪片般地飞向巴黎和伦敦——“德国坦克突破马斯河!”“色当失守!”“法军第九集团军崩溃!”但一开始,甘末林(法国总司令)这些大佬们,还有点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情况有那么糟。他们可能还觉得,这只是德军的一次局部突击,咱们的预备队顶上去,肯定能把口子堵住。
可现实狠狠地扇了他们一记耳光!据说,刚上任没几天、心急火燎的英国新首相丘吉尔,亲自飞到巴黎参加盟军最高军事会议(大约在5月16日左右)。一见面,他就劈头盖脸地问法国总司令甘末林:“将军!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们的战略预备队在哪里?现在还能调动多少部队去堵住那个该死的缺口?” 您猜甘末林这位法军最高统帅,当时是什么反应?据说他脸色苍白,双手一摊,用法语(可能还带着点绝望的颤音)回答了一个字:“Aucune.”
——翻译过来就是:“没有了。”
“没有了?!”丘吉尔听了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可能怎么也想不通,号称拥有欧洲最强陆军的法国,怎么连一点儿战略预备队都没有?!(实际上法军的预备队要么已经被调到北边比利时,要么就是被德军分割开,根本无法及时赶到关键的突破口。)
会谈期间(或紧随其后),法国总理保罗·雷诺更是彻底绝望了。 他当面向丘吉尔摊牌,声音里充满了崩溃:“完了!我们被打败了!我们输掉了这场战役!彻底输了!”
丘吉尔听了这话,当场就炸了毛! 他(可能自己也还没完全理解闪电战的速度,脑子里还想着一战呢)又惊又怒,对着雷诺就反驳起来(大意是):‘胡说!这不可能!战争才刚刚开始!我们怎么可能已经输了?!你们必须顶住!必须反击!绝不能放弃!’ 他试图给绝望的法国人打气,但可能连他自己,在那一刻也并未完全理解“闪电战”这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恐怖速度和毁灭性力量。可惜啊,丘吉尔的愤怒和决心,无法改变法国战场上兵败如山倒的残酷现实。盟军的最高层,在最初的几天里,完全被德国人的速度和战术给打懵了,指挥混乱,应对失措。
他们也尝试着组织了几次反击,想去攻击德国装甲矛头那长长的、看似脆弱的侧翼,但这些反击往往像隔靴搔痒,要么太晚,要么太弱,要么就是协调得一塌糊涂。
不过,在这片混乱和溃败之中,倒也有那么几抹亮色,闪耀着法兰西军人最后的勇气和荣誉。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当时还是个上校(很快就晋升为准将)、后来大名鼎鼎的夏尔·戴高乐。
就在1940年5月17日, 当古德里安的坦克还在向西狂飙猛进的时候,年仅49岁、刚刚被任命临时指挥新建的第4装甲师的戴高乐, 心急如焚。他看着地图上德军那长长的侧翼,觉得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这位后来以固执和骄傲着称的将军,亲自(据说有时甚至就在指挥坦克或装甲车里,冲在队伍前面)抵近前线, 强行把他手下那些七拼八凑、还没磨合好的一百多辆坦克(主要是性能还不错的B1 bis和索玛S35)给集结起来,在蒙科尔内附近,对着古德里安装甲军暴露的南翼后方交通线,发动了一次极其大胆、也是当时法军规模最大的一次装甲反击!
这一家伙,还真就把德国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德军负责侧翼掩护的部队没想到法军还有胆量和能力发动这样的反击,一度被打得晕头转向,部分部队甚至仓皇后撤。 戴高乐的坦克一度给德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也短暂地迟滞了他们的前进。
然而,独木难支啊! 戴高乐的这次反击,更像是他个人的英勇表演。法军整体的指挥系统已经瘫痪,空中没有自家飞机支援(德国斯图卡倒是随时可能来光顾),地面上的步兵、炮兵协同也跟不上,坦克的油料弹药补给更是成了大问题。 德国人反应过来之后,迅速调集了反坦克炮和空军支援。戴高乐的进攻很快就从最初的突破变成了一场残酷的消耗战。坦克一辆辆被打坏,士兵伤亡惨重。
最终,在奋战了两天之后,弹药耗尽、后援无继的戴高乐,只能带着剩下的残部无奈地撤了下来。 虽然这次反击没能扭转战局,但戴高乐和他手下的士兵们,在那个全线溃败、士气低落的时刻,敢于主动向不可一世的德国装甲部队亮剑,展现了法兰西军人顽强的斗志和进攻精神。戴高乐也因此一战成名,成了少数几个“在失败中留下勇名”、让德国人也高看一眼的法国军官之一。他的名字,也开始被伦敦的丘吉尔等人注意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