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徐家就多了两个绝世天才,虽然除了俩当事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俩的汹涌澎湃的自信心。
徐家大嫂看着自家这两个大聪明都是一副不聪明的样子,只觉得悲伤。
不过生活还得继续,往好处想,至少这俩货还没有自信到连班都不肯去上的地步。
因为徐哲言被媳妇调成了夜班,所以徐子宁就失去了有大哥带着去上班的幸福。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跟家里人都熟络了不少之后,他便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自个儿出发前去金吾左卫走马上任了。
“先去吏部换官凭,然后去衙门报到。”
徐子宁坐在专车后座,回忆着大哥的告诫。
虽然总共就十四个字,但把流程简化来说确实就是那么简单。
实际上运作起来的复杂问题就得靠他自己了。
车子行驶在城市主干道上,透过前挡风玻璃,可以看见越来越近的朱红色宫墙。
时代的发展让其代表的宏伟庄严大打折扣,连城中建筑不能高于皇家殿宇的规矩在这个年月都已经不管用了。
各种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连大桥上索塔都能高高俯视皇宫里最高的建筑。
“少爷,我就在外头等您。”
到了地方,阿忠下车为少爷拉开车门,脸上写满了要“分别”的苦楚。
在皇城外下车是规矩,只有通勤官员或者手持通行令牌的人可以进去也是规矩。
徐子宁一抖袖袍,仰头看着高大的宫墙。
即便与现代都市的风格完全不相容,但这一抹古韵依然昭示着大明核心的金字塔塔尖上那最高权柄所在。
从外藩的留守百户,到帝京的三品大员。
九成九的人花费一生都做不到事,他好像没怎么努力就做到了。这也许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威力吧,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完成了别人的毕生所愿。
只要现在走进去,他就算是一步登天了。
他无奈一笑,旋即提起几分兴奋,迈着四方步走向皇城大门。
“这位大人请止步。”
值守宫门的卫兵见他走过来,便上前检查。
徐子宁伸直双手摆平,主打一个问心无愧,同时悄悄观察着这些卫兵。
只能说不愧是皇城的卫兵,军礼服上挂金绶带,腰挂佩刀肩背步枪,不一定够帅,但肯定是够装。
就是......这头顶怎么尖尖的?
真的是尖尖的,尖顶上挂红缨。或者说就是一顶古代的军盔,配上近代军礼服总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敢问大人尊姓大名?家中是?”
“徐子宁,现任乡宁侯是家兄。”
“噢!徐大人是来办什么事的?”
“去吏部述职,换官凭。”
“换前换后都是何官职?”
“换前瀛洲镇守府左卫百户,换后金吾左卫指挥使。”
“下官明白了,大人里面请。”
象征性的搜了搜身,又问了几句,也没有去确认,徐子宁就被他们放了过去。
其实这几句话问的很有心机,几句就问清楚了徐子宁的背景、差事和级别。
那些本来都眼高于顶,一副瞧不起人作态的卫兵,都笑着看他并拱拱手,还安排了人走在前面负责带路。
待遇上的差别一下子就表现出来了。
徐子宁自然看得出这些门道,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点头笑笑。
过了一关还有很多关,他只能走了好几遍类似的流程,也幸亏有个带路的卫兵帮忙交涉更轻松些,不然他感觉头都要晕了。
真不知道皇宫造那么多门干什么,麻烦得要命。
“徐大人,前头就是吏部了,下官这就回去了?”
差不多到地方了,带路的卫兵便冲他拱手想要告辞。
徐子宁点头笑道:“你辛苦了。”
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收回时不着边际的塞了个东西过去,便扭头离去。
他也是熟练,面色不变的收好,弯腰拱手恭送徐子宁走远。
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只要双方都不往外说,谁又能指责呢?
“哎哟!”
徐子宁刚走到吏部门口,迎面撞上个跑出来的同僚。
他到底还是当兵的,下盘稳固,反而是明显更有冲劲的对方摔了个底朝天。
“没事吧?”徐子宁朝着对方伸出手,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来换官凭,请问你知不知道尚书大人在吗?”
谁知对方刚一伸手仰头看到他的瞬间,连起身都顾不上了,立刻就像是触电了似的飞速倒退,那速度简直都快赶上平地起飞了。
“徐徐......徐老三!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子宁疑惑:“你认得我?”
对方顿时一脸愤懑,怒道:“我当然认得你!从小到大你打了我几次?
你忘了?
你忘了我可没忘!”
说着说着又好像担心他生气似的,猛地爬起来窜到更远些的草丛后面,嚷道:“这里可是吏部衙门!我就不信你敢在这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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