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哐啷当。
两分钟后,机器手臂放开了伊莱尔。
伊莱尔把手拿回来,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感觉浑身毛呲呲的。
机器停了,大嘴吐出一团光,上面由数字 0 快速变成了数字 10。
几秒后,10 哒的一下变成了 14。
“哦,14 岁了,真是意外,您女儿娇小可人的看起来不显年纪呢。”
老巫师皮笑肉不笑说着场面话。
他虚假的笑容很快随着机器再次发出的咣当咣当声消失。光团扭曲,14 快速变动,像是出了故障一样。
20…30…160…590…998!
最后停卡在 1000 上。
年龄器发出无助的吱呀,浓烟从六个机器手臂升起。
轰!
机器爆炸了。
老巫师目瞪口呆。
韦斯莱先生同样目瞪口呆。
三个人的脸都被机器冒出的浓烟熏的黢黑。
伊莱尔迟疑了一下:“爸爸,怎么了?”
老巫师抬头看看钟表,快速用魔杖在年龄那一栏打了一个 14。
“机器出问题了。”
他对在场的所有人施展了一个清理一新。
老巫师再次看看钟表,不假思索道:“好了韦斯莱小姐,祝贺你正式成为巫师世界的一员。”
这时钟表时针已经指向 12,分针也恰好指向 12,钟表吐出一只报时的鸟,扇着翅膀叽叽喳喳喊道:“午休啦,下班啦!干饭啦!再不走只能去吃剩饭啦!”
老巫师开始迅速收拾东西。
在韦斯莱先生和伊莱尔还没走时,他已经将停止服务的牌子放在窗口夺门走了。
韦斯莱先生推着伊莱尔离开,“按理说,他们会查一查再把你登记上去。”他说:“不过我们运气好,遇见了从不加班的吉特巴西先生。”
“他可不会在午休吃饭时又额外花俩小时确定你是不是真的 14 岁。”
“巫师对于户口这个东西只是形式,不过没有的话在做事时又会有点麻烦。”
他的夫人莫莉会在门口接伊莱尔。
伊莱尔觉得一路上还算愉快。
她听到了很多新鲜事物。
韦斯莱先生从曼彻斯特回来时还给她买了一盒红丝绒奶油小蛋糕。
甜甜香香的。
伊莱尔吃了一口没舍得再吃。
她想带回家给金妮罗恩他们一起尝尝。
韦斯莱先生不停地说着,跟她介绍魔法部的布局,有趣的新闻,父女俩有说有笑,直到…
他们撞上吉德恩?埃弗里,一个听起来似乎相当欠揍的人。
“哎呀呀,亚瑟?韦斯莱。”
“怎么,你今天不用去忙你那些麻瓜和泥巴种所谓的重大事件吗?”
埃弗里高傲地扬起下巴,音调拉得长长的,带着浓浓的讽刺与轻蔑。
他身材高壮,微微弓背,有一头胡桃木般的棕褐色头发,皮肤蜡黄,长着两撇八字胡,正盯着韦斯莱先生。
伊莱尔不禁皱眉。
这得瑟的语气,圆润的腔调…
难道他就是罗恩说的——“一群刻薄傲慢目中无人鼻涕虫”中的一员?
埃弗里正拖着那慢悠悠的腔调讥讽着韦斯莱先生:“看看你眼底的黑眼圈,忙得够呛吧,他们付你加班费了吗。”
“够给你的孩子买二手货衣裳了吗?”
他垂下眼眸,像是刚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伊莱尔似的:“这是谁?”
韦斯莱先生冷冷道:“不关你的事,埃弗里。”
埃弗里冷哼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肯定是一个泥巴种。”
他恶毒的说。
“你总是和泥巴种混一起,韦斯莱,真给我们纯血家族丢脸的。”
伊莱尔感受到身后的韦斯莱先生忽然浑身颤抖起来,他愤怒吼道:“闭上你那狗嘴埃弗里!”
他举起魔杖对准埃弗里。
“道歉!”
伊莱尔想,泥巴种一定是句十分恶毒的脏话,她从未见过爸爸这样生气过。
韦斯莱先生正紧紧盯着埃弗里。
仿佛埃弗里如果不为刚刚失礼的言行表态,他就会立刻给他施一个恶咒惩罚。
埃弗里丝毫不怵,他冷哼一声:“我可是受魔法部部长之邀请来的客人,你敢动我?”
“小心福吉开除你,亚瑟。”
埃弗里眯起他茶褐色的眼睛:“就凭你在古灵阁洞穴里那加起来连一个金加隆都不足的可怜存款。”
“失去工作你全家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吉德恩?埃弗里在说这句话时,得体精美的巫师袍随着身体的摇曳甩动,口袋发出金币碰撞的哗啦声。
韦斯莱先生抿紧下唇,握着魔杖的手不甘地缓缓下落。
“呵。”埃弗里轻蔑地继续嘲讽道:“瞧瞧你现在的处境。”
“日日夜夜为魔法部卖命工作,却比不上我一个捣鼓黑魔法的无业人士,哪怕当初我被指控是食死徒又如何,钱袋子里有钱,我依旧是魔法部的座上宾。”
“啊,忘了告诉你,魔法法律执行司已经撤去了对我的指控,你和疯眼汉先前的努力白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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