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冰渣如雪花般簌簌飘落,带着丝丝凉意,轻轻落在我的睫毛上,那触感冰凉而细腻,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
此时,周统领那冰冷的箭头已然抵住我的咽喉,泛着寒光,令人胆寒。
那寒光在昏暗的地宫中闪烁,如同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我。
他的铠甲上,还沾染着三叔公尸身的腐肉,散发着刺鼻的恶臭,那气味浓郁而刺鼻,直钻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挤出一声冷笑:“二姑娘,好一番算计,可惜........”这冷笑在寂静的地宫中回荡,尖锐而刺耳。
我反手将那染血的账册残页狠狠拍在他的面甲上,碎冰与血珠四溅,溅落在“顾苏氏典当嫡长子命格”的字迹之间,那字迹仿佛也在这血腥中扭曲变形。
碎冰溅到我的脸上,带着一丝刺痛,血珠则温热而黏稠。
就在这时,地宫的东南角传来玉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如同一记警钟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
那声响清脆而响亮,仿佛敲在了我的心上。
顾沉舟那支离破碎的魂魄突然在我颈侧呵气,声音微弱却清晰:“东南角冰柱,第三道裂痕。”他的气息带着一丝凉意,吹拂在我的颈侧,痒痒的。
“双生契约,这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契约,相传是顾氏家族与苏氏家族在数百年前签订的。它以苏氏嫡女的血为媒介,与顾氏家族的命运紧密相连,一旦触发,将带来巨大的影响。”我在心中默默解释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概念。
“顾老太太用苏氏军饷养边疆叛军!”我冲着冰道尽头如鬼魅般扑来的黑影高声呼喊,账册脱手的瞬间,我故意撕下最关键的一角,那一角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和阴谋。
我的声音在地宫中回荡,带着愤怒和决绝。
周统领的箭头突然调转方向,如闪电般刺向我。
那箭头划破空气,发出“咻”的声响。
然而,在穿透狐裘的刹那,被冰柱折射的银光弹开,那银光好似一道神秘的屏障,保护着我。
银光闪烁,如同一层梦幻的光晕。
“我效忠的......是顾氏血脉。”他的玄铁护腕擦过我的耳垂,如利刃般削断一缕发丝,发丝在空中缓缓飘落。
那发丝飘落的声音细微而轻柔。
我后仰时,撞进了顾沉舟虚虚实实的怀抱。
他的怀抱带着一丝虚幻的凉意。
他那溃散的指尖正按着我腕间发烫的并蒂莲血契,在冰棺的倒影里,竟神奇地显出母亲当年埋匣子的画面,那画面如同电影般在我眼前闪过。
画面中的光影闪烁,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暖。
苏明兰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突然如鹰爪般扣住我的肩头,血玉簪擦着我的锁骨刺入冰墙,发出“嗤”的一声。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伴随着一丝刺痛。
她冷笑道:“姐姐以为,我为何要戴这丑东西?”簪头渗出黑雾,逐渐凝成顾老太太的脸,她腕间竟有与我相同的血契印记在灼烧,那灼烧的印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仇恨。
黑雾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双生契约要的是苏氏嫡女的命。”冰棱突然炸裂,如玻璃破碎般发出巨响。
那巨响震得我耳朵生疼。
苏明玥附身的丫鬟从我们交叠的影子里钻了出来,她那腐烂的手指直插苏明兰的心口,恶狠狠地说道:“你竟敢质疑顾氏先祖的契约!”那手指触碰苏明兰心口的声音沉闷而恶心。
血玉簪断裂的刹那,顾沉舟凝实的魂魄突然发出如琉璃碎裂般的脆响,那声音仿佛是他生命消逝的哀鸣。
那脆响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伤。
他银甲裹着冰碴,如天神般接住我们下坠的身体。
银甲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我掌心按到他心口时,才惊觉那里空荡荡的。母亲埋的紫檀匣子正在我灵台深处震动,匣口染血的账册封皮竟与顾沉舟破碎的魂魄严丝合缝,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匣子震动的声音低沉而神秘。
“甲子年霜降......”我借着苏明玥刺穿冰棺的力道翻滚到东南角,第三道冰裂里果然卡着半枚翡翠扳指,那扳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扳指的光芒微弱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顾沉舟即将消散的手突然覆上我的眼睛,他的残魂裹着冰渣烙进我腕间血契,声音带着无尽的眷恋:“明月,我典当的命格押在白氏钱庄的......”他的手冰冷而粗糙,覆在我的眼睛上,带着一丝不舍。
冰棺周围的冰壁似乎传导着地宫深处传来的声响,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催命符。
地宫穹顶轰然塌陷,如天崩地裂般震撼。
那塌陷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顾老太太的龙头杖砸碎十二盏长明灯,那火光瞬间熄灭,黑暗笼罩了一切。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周围的寒意更加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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