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如此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如鼓点般在耳畔疯狂敲击,仿佛要从喉咙里炸裂开来。
每一下跳动,都带着紧张与恐惧,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
苏婉柔站在我对面,她的指尖缠绕着暗紫色雾气,那雾气如狰狞的毒蛇,扭曲游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是我前世临死前见过的毒咒,没想到,如今竟再次出现在眼前。
更让我震惊的是,她竟把命魂都献祭给了顾明渊。
“姐姐以为能赢?”她发间的金步摇在风中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却如恶魔的嘲笑,透着无尽的恶意。
绣着青鸾的裙摆被煞气掀起,露出脚踝处狰狞的蛇形烙印,那烙印仿佛是地狱的标记,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你可知我为他杀了多少人?”她的声音尖锐而疯狂,眼神中满是扭曲的爱意和仇恨。
血咒金纹在我掌心剧烈震颤,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着不安的节奏。
顾沉舟残魂化作的银蝶正被顾明渊的玄铁剑绞碎,玄铁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致命的力量。
银蝶在剑影中挣扎,蝶翼碎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
我望着半空中零落的蝶翼碎片,突然想起前世他跪在刑场替我收尸时,那片落在锁骨上的蝶翅也带着同样的血锈味。
那血腥的味道,仿佛是前世悲剧的烙印,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
“嬷嬷,东南角!”我猛地侧身避开毒雾,那毒雾如黑色的浪潮,扑面而来,带着刺鼻的气味。
林嬷嬷反应迅速,立即将浸透雄黄酒的帕子甩向梁柱。
帕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一只敏捷的飞鸟。
滋啦作响的毒液在朱漆上蚀出孔洞,那声音仿佛是恶魔的嘶喊。
正巧露出三年前我让陆远埋下的镇魂符,镇魂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秘密。
苏婉柔的笑声突然扭曲,那笑声如夜枭的啼叫,让人毛骨悚然。
她脖颈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那些咒文如蠕动的虫子,扭曲变形。
果然和前世一样,顾明渊连情蛊都种在她命门。
我趁机咬破食指,那尖锐的疼痛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将血珠弹向半残的符咒,大声说道:“你以为他真会许你世子妃之位?”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金色咒链应声暴涨,如金色的蟒蛇般裹挟着祠堂祖宗牌位的香火气缠上她脚踝。
供桌上顾沉舟的本命灯骤然明亮,那明亮的光芒如耀眼的星辰,映出苏婉柔瞳孔里翻涌的黑雾。
她发疯似的撕扯着咒链,那疯狂的模样仿佛是失去理智的野兽。
腕间银镯突然炸开,飞溅的碎片如锋利的刀刃,割破我脸颊。
一阵刺痛传来,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
“小心!”林嬷嬷用身子挡住第二波暗器,苍老的手掌死死攥住我腕间玉镯。
那玉镯温润而冰凉,在林嬷嬷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前世她也是这样护着我咽气,温热的血顺着她指缝滴在我嫁衣上。
那一幕如电影般在我脑海中回放,让我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悲伤。
顾沉舟的残魂突然发出龙吟般的清啸,那清啸声如惊天动地的雷鸣,震撼着整个祠堂。
银蝶碎片凝成剑影贯穿顾明渊左肩,顾明渊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晃。
我趁机将血咒金纹拍进苏婉柔心口,她凄厉的尖叫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你怎知...啊!”那尖叫如利刃般刺痛我的耳膜,让我心中一阵快意。
“你每月初七都要用处子血沐浴吧?”我捏碎袖中藏着的水晶瓶,里面陆远搜集的毒血如黑色的瀑布般泼在她裂开的咒文上。
“顾明渊没告诉你,这血咒反噬时最先烂的就是皮囊?”我的声音冷漠而嘲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注定的悲剧。
祠堂突然陷入死寂,本命灯爆出三尺青焰,那青焰如燃烧的鬼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顾沉舟的魂魄如月华倾泻般聚拢成人形,他虚影的手指穿过我滴血的手掌,在苏婉柔癫狂的注视中与我十指相扣:“明月,看灯芯。”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仿佛带着无尽的深情。
摇曳的火焰里竟浮现出陆远的身影,他正在偏院对着账本勾画什么。
那身影模糊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我心头微动,突然发现苏婉柔腰间的香囊滚落在地——那是我及笄时绣给顾明渊的,金线缠枝纹里还藏着半片染血的婚书。
那婚书如破碎的梦想,带着无尽的悲哀。
当最后一道血咒金纹没入顾沉舟眉心时,林嬷嬷突然将我推向神龛后的暗道。
她染血的袖口扫过供桌,我摸到个硬物——是陆远常用来装密信的鎏金竹筒,筒身还带着地窖陈茶的苦香。
那苦香如岁月的味道,让我心中充满了感慨。
陆远的身影在灯芯里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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