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正悄悄探向沈墨腰间御史令,那指甲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而我袖中那枚浸透三人血的琴轸,突然发出近似孔雀哀鸣的颤音,那颤音如同一声悲叹,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苏婉柔指尖离御史令仅剩半寸时,我袖中琴轸突然迸裂,那迸裂的声音如同一声炸雷,打破了寂静。
三股浸着不同血色的丝弦如三条蛟龙般缠住她腕骨,将那只染着丹蔻的手生生钉在雕花梁柱上。
那丝弦紧紧地勒住她的手腕,仿佛是命运的枷锁。
血珠顺着冰蚕丝坠入青砖缝,竟凝成七颗暗红的星子——正是前世我在苏家祠堂见过的边军粮草暗账图腾。
那七颗星子在青砖缝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一种神秘的警示。
“庶妹可还记得?”我缓缓碾碎珊瑚耳坠里滚出的蛊虫,那蛊虫在我手中被碾碎,发出“嘎吱”的声音,虫尸在烛火中爆开青紫烟雾,那烟雾如同一团乌云,弥漫在空气中。
“去年腊月边关送来的陈粮袋上,也有这样的七星血印。”沈墨突然伸手截住一缕飘向证物箱的毒雾,那毒雾在他手中被截住,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御史令铜角碰触到青烟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那刮擦声如同一把锯子,切割着人们的神经。
顾沉舟的剑鞘适时挑起陆远怀中账册,泛黄的纸页哗啦啦展开在沈墨面前。
那账册的纸张在风中翻动,仿佛是历史的车轮在滚滚前进。
户部朱批旁盖着的私印,分明是顾明渊随身玉佩的纹样,而押运官画押处的墨迹,正与苏婉柔房中搜出的螺子黛一般无二。
那私印和墨迹如同一把把钥匙,打开了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之门。
“三日前西市当铺。”我猛地扯断苏婉柔另一只耳坠,琉璃管内壁用北狄文字刻着的数字,正与账册缺失的粮款数目吻合。
“庶妹典当母亲遗物时,可曾想过当票存根会落在巡夜更夫手里?”
苏婉柔突然凄声冷笑,那笑声如同一把冰刀,刺痛着人们的耳膜:“长姐编故事的本事倒比说书人......”
“永昌十二年霜降,你往我药里添寒食散时说过什么?”我指尖轻轻抚过她耳后渗血的朱砂痣,那朱砂痣在我的指尖下显得格外鲜艳,借着转身的力道撕开她半边袖口。
藏在里衣夹层的孔雀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与三年前南诏使团进贡的雀羽纹样分毫不差。
此前我曾注意到她在某些场合总是刻意遮挡自己的袖口,那遮挡的动作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和不安,现在看来,其中必有隐情。
沈墨突然用御史令挑起那缕金线,对着窗外天光细看:“这是兵部特批的驿站加急密函封口线。”他转向面色发青的顾明渊,那面色发青的顾明渊仿佛是一只惊弓之鸟,“世子上月巡视南疆,奏折里说孔雀金线尽数焚毁于驿站走水?”
顾沉舟忽然轻叩剑柄,那剑柄在他的轻叩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暗卫抬进三箱裹着冰块的证物。
那冰块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冷的光芒,仿佛是一座冰山,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最上层躺着半截烧焦的密函,火漆印上残存的孔雀尾羽,正与苏婉柔袖中金线严丝合缝。
那密函的纸张被烧焦,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一场大火留下的残骸。
冰碴融化的水迹在青砖上蜿蜒成线,渐渐汇成南疆十三州的轮廓。
那水迹如同一幅地图,展现出了南疆的壮丽山河。
“粮草案发时,靖安伯府别院的地窖里藏着二十车陈米。”我用力踢开滚到脚边的冰渣,那冰渣在我的脚下被踢得四处飞溅,露出箱底冻僵的米虫。
“这些暹罗才有的红头谷蠹,倒是比户部的勘合文书更会认路。”
顾皇后凤冠上的东珠突然相击作响,那相击的声音如同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寂静。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屏风木框,那指甲在屏风木框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仿佛是她愤怒的印记。
孔雀眼珠里的玉牌应声而落,正砸在展开的南疆舆图中央——那处被朱砂圈起的位置,恰是顾明渊上月奏请增兵的要塞。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顾皇后突然抚掌轻笑,那笑声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似是想挽回局面,护甲刮过沈墨捧着的御史令,“本宫倒要问问苏姑娘。这般环环相扣的局,凭你一人能谋划周全?”她尾指上的翡翠戒面突然折射出奇异的光,那光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黑暗的角落,照得林嬷嬷捧着的密匣锁孔泛起血锈色。
我按住袖中突然发烫的残玉,那残玉在我的手中发烫,仿佛是一颗炽热的火球。
那是前世顾沉舟剖心相护时碎裂的定情信物。
铜漏滴到第七声时,窗外传来三声杜鹃啼,那杜鹃啼声如同一首悠扬的乐曲,打破了寂静。
正是林嬷嬷旧宅桃树开花的暗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