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知晓?”我缓缓拾起滚落脚边的冰渣,任其在掌心融成水镜,那水镜在我的掌心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真正的棋手从不需要提线木偶。”水面倒影里,顾沉舟带血的指尖正悄悄指向凤座后的鎏金更漏,那里藏着我们前世共同刻下的生辰八字。
沈墨突然用御史令挑起我掌中水镜,冰水溅在孔雀金线上竟腾起青烟。
那青烟如同一团云雾,弥漫在空气中。
烟雾中浮现的北狄狼头纹,与他袖中密报上的叛将私印重叠成诡异的图腾。
那图腾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幽灵。
这位年轻的御史终于转身面向顾皇后,腰间玉坠撞在证物箱上发出清越的鸣响。
那鸣响如同一声号角,宣告着正义的到来。
“臣请三司会审。”他声音里带着雪落刑台的冷意,那冷意如同一股寒风,吹进了人们的心里。
“就从二十车陈米里冻僵的暹罗谷蠹,和靖安伯世子腰间沾着西羌冰粉的断玉查起。”
狂风再次撞开雕窗时,我瞥见顾沉舟用血在窗纱上画了半阙《鹊桥仙》。
那半阙《鹊桥仙》在窗纱上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一首爱情的悲歌。
那是我们前世诀别前共赏的花灯谜底,如今成了刺破顾氏谎言的最后一根银针。
苏婉柔腕间冰蚕丝突然寸寸断裂,坠地的血星子拼成个残缺的“囚”字。
那“囚”字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命运的枷锁。
顾皇后见大势已去,护甲猛地刮过凤座扶手,在寂静中扯出凄厉的嘶鸣:“好个玲珑七窍的苏姑娘!但你若交不出背后主谋......”她突然扬手打翻鎏金更漏,水银珠滚过青砖上未干的血迹,竟凝成道道箭矢形状。
我踩住即将滚到沈墨脚边的水银珠,绣鞋暗纹里藏的银针精准刺破珠面。
那银针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水银珠的表面。
腾起的毒雾被顾沉舟挥袖卷入铜灯,在火焰中烧出靛蓝色鬼脸——正是顾氏暗卫独有的追魂烟标记。
那鬼脸在火焰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一个邪恶的幽灵。
“明月孤身执棋,何须借他人东风?”我摘下累丝凤簪掷向屏风,簪头镶嵌的夜明珠突然裂开,露出半枚刻着“舟”字的玉璜。
那玉璜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一个珍贵的宝藏。
那是前世顾沉舟剖心时,藏在肋骨间的最后一道保命符。
更漏铜壶突然发出空鸣,子时的梆子声撞碎满室剑拔弩张。
那空鸣声和梆子声如同一阵惊雷,打破了寂静。
顾沉舟的剑尖还凝着西羌冰晶,却已悄悄挑断顾明渊腰间暗器囊的系带。
那剑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冷的光芒,仿佛是一把冰剑。
当沈墨将御史令重重拍在证物箱上时,我听见林嬷嬷在廊下摔碎第三个茶盏——那是我们约定事成后要撤走的暗桩信号。
那摔碎茶盏的声音如同一声警钟,宣告着胜利的到来。
顾皇后染血的护甲突然搭上我肩头,凤仙花汁混着龙涎香的气味刺得眼角生疼。
那气味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我的眼睛。
她尾戒上的翡翠映出我鬓间白玉步摇,那里面藏着顾沉舟昨夜送来的半片孔雀翎——翎管中空处,隐约可见未烧尽的边关粮草押运文书。
在这紧张对峙的氛围稍缓之时,顾皇后突然轻笑,笑声里带着冰锥坠地的脆响,“好个孤身执棋。那明日巳时三刻,苏姑娘可敢独自来凤仪宫对弈?”窗外惊飞的夜鸦掠过月影,将更漏残存的毒烟抓散成诡异的凤鸾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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