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手中的盖革计数器发出了刺耳的爆鸣声,指针在钚-240的衰变区间左右剧烈震颤,程墨白的Estwing地质锤划过张振宇颧骨的瞬间,飞溅的血珠在-26℃的低温舱中瞬间凝固成颗粒状,张振宇的右手迅速骨刀化,迅疾无比划向程墨白胸口,程墨白以人类极限的折腰角度堪堪躲过这一击,锋利的骨刀则在精钢制成的地板上划出一道道火花。
“用手枪,他速度没你快。”林雪喊道,程墨白反应很快,m1911手枪已经对准了张振宇的脑门,扣动了扳机,张振宇急忙用骨刀遮蔽,几颗子弹击中坚硬的骨刀折向其他方向。
“继续射击,我想办法关闭系统。”林雪让程墨白牵制住张振宇,她在操作台寻找着解决方案。
钨丝灯的频闪频率突然锁定在53Hz,整个低温舱陷入诡异的共振状态,程墨白看到血晶投影在舱壁上的管网图中,有七个节点正闪烁着钚-239衰变特有的蓝光,这些位置精确对应冲绳基地地下三层的核废料储存点。
张振宇伤口滴落的血珠突然悬浮,整个操作台似乎产生了某种真空状态,不过很快,张振宇的骨刀就迎面劈向程墨白,程墨白躲闪的同时,在和张振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对着他的太阳穴发射了最后一颗子弹,电光火石之间,张振宇还是用骨刀挡下了这颗子弹。
林雪手中的钨钢婚戒在IBM 7090主机的接点上擦过,铀涂层与铍铜产生的电弧突然将整个控制室照亮,在刺目的蓝光中,防辐射漆剥落的表面显露出血书文字,那些用冲绳巫女血混合锶-90书写的条款,每个笔画的放射性都精确对应15kR/h的辐射剂量。
程墨白突然认出,这正是1952年美军在比基尼环礁核试验后,秘密添加到《旧金山和约》的附件三第七项条款。
控制台的打孔机突然自动运转,输出的纸带在空中舒展成DNA双螺旋结构,程墨白看到每个孔洞的边缘都镀着铀-235,林雪植入式耳蜗接收到的53Hz电磁波,突然解调为1945年长崎浦上天主堂被摧毁前最后录制的钟声频率。
张振宇的声带组织如腐朽的皮革般撕裂,暴露出的钛合金声码器表面刻着"昭和20年·满洲第731部队制"的铭文,随着一阵电子杂音,声码器突然播放出1942年哈尔滨实验室的原始录音:"实验体M-42,摘除右肺叶后存活37小时..."沙哑的日文录音中混杂着骨锯与惨叫的金属回声。
他胸前狼头纹身的硫化汞颜料在γ射线照射下沸腾汽化,露出底下钼合金装甲的蜂窝结构,程墨白用地质锤敲击装甲层,共振频率分析显示其晶格排列与布鲁克海文实验室1958年申报的"生物装甲"专利完全一致。
更骇人的是,装甲接缝处渗出的淡蓝色冷却液,在紫外线下显露出与T-001暴君完全相同的同位素特征,铀-238与镎-237的衰变产物混合液。
"这才是完美的生命形态!"张振宇的机械喉音突然切换为流利德语,左眼玻璃体后浮现出纳粹"生命之泉"计划的菱形标志。
他的脊椎突然节节突起,每节骨突都弹出微型锗-硅散热片,排出的热气在低温舱中凝结成"卐"字冰晶,林雪注意到,这些冰晶的分子排列竟与东京帝国大学1945年研发的"樱花-7型"病毒晶体完全同构。
小枫的哭声骤然突破127分贝阈值,声波在密闭舱室内形成驻波,这个精确对应铀-235球体临界质量的声压级,瞬间击碎张振宇耳内锆石阻尼器的晶格结构,那些产自挪威的锆英石碎片,在破裂时释放出与长崎原爆现场完全相同的次声波频谱。
程墨白将女儿高举过冷凝管丛时,钛合金支架突然发出53Hz的共振,管壁上凝结的冰晶开始呈现二十面体对称排列。
林雪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徐婵1957年使用的北宋天青釉茶碗影像,防爆玻璃表面,淡青色倒计时数字的辉光波长稳定在500纳米,这正是天青釉中铁元素在还原焰中的特征发光波段。
每个数字边缘的虹彩,都精确复现了广岛原爆幸存者血液样本中镭-226的α粒子径迹图案,程墨白注意到,倒计时数字"04:58"的"8"字下部缺失的像素点,恰好构成三年前漠北实验室自毁装置的启动密码。
舱室顶部的铍铜冷凝管突然泛出蓝光,表面凝结的液氮珠在声波中悬浮成斐波那契螺旋。每颗液珠内部都封存着微型铀-235立方体,其棱长0.618毫米的尺寸完美符合临界质量计算公式,林雪腕间的精工Astron电子表突然显示"1956.05.15 08:16",表盘上的镭涂料正以每小时0.3微克的速率剥落,在表蒙上勾勒出罗布泊铁塔的轮廓。
张振宇破碎的锆石阻尼器残片在地面跳动,每块碎片都反射出不同的光谱,程墨白用地质锤敲击最大的一块,迸发的火花在空气中短暂组成MK-28核弹头的横截面图。
林雪突然跪倒在地,她耳蜗植入器接收到的127分贝声波,正被转换成脑电波信号,这些β波的频率图谱,与东京帝国大学1954年记录的"樱花-7型"病毒晶体共振数据完全重叠。
此刻的张振宇也是痛苦万分,相同的声频同样攻击着他的大脑,而且由于张振宇改造的比林雪还要更深,此刻的张振宇感觉有几百个锥子在敲击他的颅骨,他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程墨白的存在,他疯狂的跪在精钢地板上敲击地面,坚硬无比的地板被他巨大的蛮力敲击的千疮百孔。
林雪将女儿捆绑在胸前,右手从战术腰包抽出日立牌真空管起子,刺入变异体右肩胛骨的散热孔,2N301晶体管在高压下爆裂,释放的电磁脉冲使方圆五米内的雨滴瞬间汽化,程墨白趁机用柯尔特M1911向着张振宇开枪,.45ACP弹头表面的铀镀层在雨中划出蓝色尾迹,七发子弹全部命中张振宇胸前的布鲁克海文实验室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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