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檐角垂落的冰棱在烈日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苏然指尖擦过廊柱时,古戒突然将始皇二十六年修筑灵渠的夯土声灌入耳膜。
嬴政的冕旒撞碎穿过影壁的风,十二串玉藻在《秦律》竹简堆里发出碎玉声响。
"蒙将军已调三百锐士驻守焚书台。"玄风长老将太极图铺在青铜地漏上,图中阴阳鱼正吞吃着从地缝溢出的黑雾,"但星象显示今夜子时,暗影之心的阴煞气会达到鼎盛。"
刘伯温突然用桃木剑挑开殿角帷幔,露出后面半幅残缺的《山海经》壁画。
当剑尖点在饕餮左眼时,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嵌着二十八星宿的青铜浑天仪。
三只青铜乌鸦从仪盘缝隙惊飞,尾羽扫过亢宿时,紫微垣对应的玉衡星突然黯淡。
"看来有人篡改了星轨。"青羽仙子甩出水袖缠住最后那只乌鸦,却发现它眼眶里嵌着的竟是武德九年的铜钱,"这机关至少运转了二十年。"
龙吟剑客的剑鞘突然震颤着撞向殿中铜鹤,鹤嘴里掉出半卷泛黄的绢帛。
当嬴政用定秦剑割开火漆封印时,苏然腕间的古戒突然将玄武门之变的血腥画面投射在绢帛上——泛黄的宣纸渗出玄武七宿的星图,而暗影之心的位置正对应着危宿。
"难怪黑蚕丝能穿透九鼎结界。"刘伯温蘸着朱砂在星图某处画圈,墨迹突然幻化成天宝年间长安西市的胡商,"这暗影之心根本就是安禄山供奉给史思明的暹罗佛牙。"
突然有剑鸣穿透九重宫阙,龙吟剑客的佩剑自动出鞘三寸。
当剑身映出众人倒影时,苏然发现玄风长老的道冠里钻出一缕带着吐蕃密宗经咒的黑发。
古戒突然将文成公主入藏时携带的释迦牟尼等身像画面灌入他识海,佛像眉心赫然刻着"暗影"梵文。
"分兵两路。"嬴政的剑尖在地砖刻出阿房宫密道图,裂痕里渗出的血珠竟组成永徽元年的日期,"龙吟剑客随朕去焚书台,玄风长老的太极图正好克制密宗咒术。"
青羽仙子突然扯断腕间玉镯,碎玉在《禹贡》地图上拼出大慈恩寺的轮廓:"当年玄奘法师封印的九头虫,虫蜕就埋在雁塔地宫。"她说话时,发间玉簪正将古戒投射的星图转译成梵文《心经》。
子时的更漏声响起时,苏然按住突然发烫的古戒。
戒面"地煞"二字正吸收着从焚书台方向飘来的黑雾,而三只青铜乌鸦正在西南角的日晷上梳理羽毛——它们的影子在月光下分明是三个叩首的胡僧。
(此处为符合要求的悬念结尾)
当众人整装待发时,苏然借着整理袖口的机会再次检查古戒。
戒面新浮现的"人屠"二字正与"天罡地煞"组成三才阵,而本该静止的紫微星光,此刻正朝着焚书台方向缓慢偏移——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撑着油纸伞的白衣身影,伞骨末端挂着的铜铃,竟与三十年前云梦泽古碑出土时,楚王棺椁上镇压巫蛊的摄魂铃如出一辙。
苏然指腹摩挲着戒面上滚烫的"人屠"纹路,青铜乌鸦尾羽扫过的日晷投影正将子丑交界线推过《禹贡》地图上的函谷关。
青羽仙子鬓边垂落的璎珞忽然无风自动,缀着的七宝璎珞将月光折射成吐蕃密宗的九眼天珠纹,在玄风长老道冠边缘灼出焦痕。
"地脉里的阴兵动了。"刘伯温的罗盘针突然倒转,磁勺指向焚书台方向时,青铜浑天仪上虚宿对应的星轨竟渗出天宝十四年的铜锈,"龙武军当年在骊山猎场围剿的妖道,用的就是这种借古战场煞气催生的阴兵符。"
嬴政的玄色冕服突然泛起暗红血纹,定秦剑鞘上镶嵌的和氏璧碎片正将大慈恩寺的轮廓投射在《山海经》壁画残缺处。
当投影与青羽仙子用碎玉拼出的雁塔地宫图重合时,三只青铜乌鸦突然发出安史之乱时的龟兹乐调,尾羽在星图上划出的裂痕正对应着当年潼关失守的方位。
"起阵!"玄风长老甩出八枚刻着《阴符经》的铜钱,钱币嵌入地缝时发出的声响竟与三十年前云梦泽古碑出土的编钟声同频。
太极图吞噬黑雾的速度陡然加快,阴阳鱼眼处浮现出永徽年间玄奘法师亲手镌刻的《大唐西域记》梵文残页。
苏然腕间的古戒突然剧烈震颤,戒面"天罡"二字渗出贞观十七年的朱砂。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青铜浑天仪上危宿对应的星轨时,整座咸阳宫的地砖突然浮现出开元年间太史局绘制的《九州分野图》,而暗影之心的位置正与天宝十五年马嵬驿的坐标重叠。
"走水道的都是饵。"龙吟剑客突然用剑鞘击碎殿中铜鹤,鹤腹掉出的竹筒里滚出建中四年泾原兵变时的军符,"这些阴兵符根本就是当年朱泚叛军供奉给史思明的血祭法器。"
青羽仙子的水袖突然卷住即将坠地的军符,袖口暗绣的《金刚经》梵文正将符咒上的煞气转化为大雁塔地宫里的佛光。
当佛光照亮《禹贡》地图上的黄河故道时,刘伯温的桃木剑突然指向阿房宫密道某处——那里渗出的血珠正幻化成天宝年间安禄山进献给杨贵妃的暹罗象牙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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