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陪我去看荷花灯。”沈砚之忽然拽着我躲进花园,湖面的灯影映着他的侧脸,“别理那些人,你只要看灯、吃糖,还有……”他忽然凑近,面具边缘蹭过我脸颊,“看我。”
心跳乱了节拍,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沈夫人的贴身丫鬟倒在地上,手里攥着块碎玉,正是阿桃的半块玉佩。沈夫人脸色苍白,指尖颤抖着指向我:“你……你从何处得来这块玉?”
沈砚之忽然挡在我身前,声音里带着警告:“娘,阿桃是我的人,您为何为难她?”
“砚之你退下!”沈夫人忽然上前,指尖想抓我的手腕,却被沈砚之握住,“你可知她是谁?她是当年……”
“当年如何?”沈砚之的声音发冷,“就算她是乞丐,我也认了。”
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记里的“沈夫人总盯着我看,像看一个怪物”。此刻看着沈夫人眼里的复杂情绪,忽然明白——或许阿桃真的是沈府的孩子,或许当年的抛弃,藏着不为人知的苦衷。
“阿桃,跟我走。”沈砚之忽然抱起我,锦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玉,“我们不参加什么宴会了,回药铺吃饺子去。”
怀里的温度让我安心,指尖却无意识地攥紧他的发带——那是我送他的、绣着槐花的发带。身后传来沈夫人的喊声,却被沈砚之的脚步甩在身后。湖面的荷花灯随波漂远,像极了阿桃记忆里的星光,而此刻的我知道,比起真相,更重要的是——这个少年,愿意为了我,对抗全世界。
“阿桃别怕,”沈砚之忽然低头,面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就算天塌下来,我也替你顶着。”
夜风掀起面具的蝴蝶翅膀,我忽然笑了——原来最温暖的反转,不是身世的真相,而是在所有人质疑时,他坚定地站在我身边,说“你是我的人”。而那些藏在沈府深处的秘密,或许终有一天会揭开,但此刻的我,只想躲在他的怀里,看湖面的灯影,听他的心跳。
第十三章:槐树根下的秘密
立春那日,我在槐树下挖蚯蚓——阿桃说过“槐树根下有宝藏”,此刻铁锹却碰到硬物。扒开泥土,露出个铁盒——锈迹斑斑,却刻着熟悉的“桃”字。
“阿桃在挖什么?”沈砚之忽然蹲下来,指尖划过铁盒边缘,“铁盒?”
打开铁盒的瞬间,我猛地屏住呼吸——里面躺着张泛黄的襁褓,绣着槐花图案,边角绣着“沈氏”二字,还有张字条:“吾女阿桃,生于四月初八,望遇良人。”
沈砚之的指尖在字条上发颤,忽然想起沈夫人的话:“当年……”他忽然抬头看我,眼里带着震惊,“阿桃,你是……”
“我不知道。”喉咙发紧,指尖捏着襁褓,“阿桃只知道,陈婶说我是捡来的,在沈府后巷。”
沈砚之忽然把我抱进怀里,铁盒掉在泥土里,发出闷响:“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阿桃。”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自己的襁褓——同样绣着槐花,同样有“沈氏”二字,“你看,我们的襁褓,是一样的花纹。”
泪水忽然模糊视线——原来阿桃真的是沈府的孩子,或许是沈砚之的孪生妹妹,却因某种原因被抛弃。可此刻的我,却对这个身份充满恐惧——害怕成为他的妹妹,害怕那些未说出口的喜欢,终将变成兄妹的羁绊。
“阿桃,别难过。”沈砚之忽然替我擦去眼泪,指尖划过我耳后的疤,“就算你是我妹妹又如何?”他忽然顿住,耳尖发红,“不对,你比我小三个月,是妹妹,可我……”
“公子别说了。”我忽然捂住他的嘴,“阿桃不想当妹妹,阿桃想当……”
话没说完,却被他握住手腕,指尖在我掌心画圈:“阿桃想当什么?嗯?”
心跳几乎要蹦出胸口,忽然听见药铺方向传来喧哗——沈夫人带着家丁赶来,指尖颤抖着指向我:“砚之,你可知她是你妹妹!当年你爹宠妾灭妻,庶女出生时,我……我一气之下把她丢在后巷!”
沈砚之猛地站起身,挡在我身前:“所以呢?就因为她是庶女,您就抛弃她?”他忽然冷笑,“可在我眼里,她比任何人都珍贵。”
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记里的“沈夫人的眼睛,像冬天的冰”。此刻看着沈夫人眼里的悔恨,却只觉得荒唐——原来命运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我以痴女的身份重生,却发现自己竟是前世“我”的妹妹。
“阿桃,跟我走。”沈砚之忽然牵起我的手,“我们不在这里听这些,回槐树下,我给你刻新的糖糕模子。”
家丁想阻拦,却被沈砚之瞪退。槐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时阳光穿过叶隙,落在我脸上:“阿桃,不管你是我妹妹还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想和你成亲、想护你一辈子的喜欢。”
喉间发甜,却带着酸涩——原来他早已看透我的恐惧,用最直白的告白,击碎所有的顾虑。我忽然想起铁盒里的字条:“望遇良人”。此刻的良人,正牵着我的手,站在槐树下,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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