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声音发颤,却被他轻轻吻了吻额头,“阿桃也喜欢公子,不管是不是妹妹,阿桃只喜欢公子。”
沈夫人的喊声渐渐远去,沈砚之忽然蹲下来,捡起铁盒,指尖划过“桃”字:“以后这个铁盒,就装我们的糖糕模子,好不好?”他忽然笑了,笑得眼尾扬起,“阿桃的身世,就让它留在槐树根下吧,我们只要现在,只要彼此。”
阳光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铁盒上的“桃”字在光里发亮。原来最震撼的反转,不是身世的揭晓,而是当所有秘密摊开,他依然选择牵住我的手,说“我只要你”。而那些藏在槐树根下的过去,终将被新的时光覆盖,长出属于我们的、带着槐花香的未来。
第十四章:暴雨夜的真相
端午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我蹲在药铺门槛上,看沈砚之冒雨跑来——怀里抱着个油纸包,发带被风吹得乱翘。他忽然掏出块玉佩,正是那对双生佩,此刻严丝合缝,刻着“砚”“桃”二字。
“阿桃,我查清楚了。”他蹲下来,指尖划过我掌心的玉佩,“你是爹的庶女,当年娘因爹爹宠爱你娘,一气之下把你丢在后巷,后来你娘难产而亡,爹也病逝了,所以……”
“所以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喉咙发紧,指尖捏着玉佩,“就像阿桃日记里写的,‘阿桃是个野孩子,连名字都是陈婶起的’。”
沈砚之忽然把我揽进怀里,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我肩上:“不是的,阿桃。你还有我,我会给你名字,给你家,给你所有你该有的东西。”
忽然想起前世的我在沈府孤独读书,此刻的阿桃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暴雨砸在青石板上,忽然听见沈夫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砚之,你带阿桃回家吧,娘错了,娘当年太糊涂……”
沈砚之忽然抬头,声音冷硬:“回家?当年你们抛弃她时,可曾想过‘家’?现在想认回她,不过是怕沈府绝后吧?”他忽然攥紧我的手,“阿桃不需要沈家,她有我,有药铺,有槐树,就够了。”
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记里的“如果有一天,沈夫人来认我,阿桃会不会有娘?”此刻看着沈夫人眼里的泪水,却只觉得释然——比起所谓的“家”,我更珍惜眼前这个少年,他的怀抱,早已成了我的家。
“阿桃,我们走。”沈砚之忽然抱起我,在暴雨里往槐树下跑,“去我们的秘密基地,我给你讲笑话,省得你难过。”
躲在槐树下,他忽然掏出油纸包——是我最爱吃的桂花糖糕,边角刻着“桃”字。雨水顺着糖糕边缘滴落,他忽然笑了:“阿桃看,糖糕下雨了,像不像你哭鼻子时的模样?”
破涕而笑,指尖接过糖糕,忽然发现油纸包里还有张字条:“阿桃别怕,就算全世界抛弃你,我也不会。”是沈砚之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极了阿桃的日记。
“公子……”喉咙发紧,忽然被他用糖糕堵住嘴,“唔……”
“吃吧,甜的。”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我嘴角,“阿桃知道吗?你笑时,比糖糕还甜,所以以后多笑,好不好?”
暴雨在槐树下形成水帘,我靠在沈砚之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原来最治愈的真相,不是身世的圆满,而是在暴雨倾盆时,有个人愿意为你遮风挡雨,愿意用糖糕哄你笑,愿意说“你还有我”。
沈夫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沈砚之忽然指着天上的闪电:“阿桃看,闪电像不像你画的蝴蝶?”
笑出声,指尖捏了捏他的脸:“公子才像蝴蝶,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却陪阿桃蹲在泥地里。”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画着“砚”“桃”二字:“只要和阿桃在一起,蹲在泥地里也是甜的。”
暴雨渐歇,槐树叶上的水珠滴落在玉佩上,映出两个交叠的影子——一个戴玉冠,一个扎揪揪辫,像极了阿桃日记里的画。原来所有的喜怒哀乐,最终都汇成了此刻的温暖——身世的谜题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拥有,便是最圆满的答案。
第十五章:槐花香里的婚书
重阳那日,槐树叶染了金黄,我蹲在药铺门前,看沈砚之抱着婚书跑来——红纸上的字歪歪扭扭,是他亲手写的,“沈砚之娶阿桃为妻,此生不负”。
“阿桃,婚书写好了。”他蹲下来,指尖划过我掌心,“虽然简陋,但我会补上凤冠霞帔,补上十里红妆,补上你该有的所有。”
喉间发甜,指尖触到婚书上的墨香——是我熟悉的、他书房里的味道。忽然想起阿桃日记里的“如果能当公子的新娘,阿桃一定是最幸福的人”,此刻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忽然觉得,幸福来得这般突然,却又这般理所当然。
“公子……”声音发颤,忽然被他用指尖抵住嘴唇,“别叫公子了,叫夫君。”
耳尖猛地发烫,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敲锣打鼓声——沈砚之竟雇了花轿,抬着空轿来接我,说“阿桃值得最好的”。花轿上的红绸系着槐花瓣,像极了我画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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