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母亲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沈砚之的虚影忽然与画像中的少年重叠,“她们用魂灵编织契约,不是为了操控暗卫营,是为了让我们在重生后,补上前世错过的‘喜欢’。”他忽然指向账本最后一页,那里画着暴雨中的槐树,树下躺着两个人影——一个是阿桃,一个是重生前的沈砚之,“看,这是我们前世死亡的场景,暴雨、槐树、碎掉的槐木簪……可死因,我始终想不起来。”
阿桃忽然摸到账本夹层的硬物,掏出时竟是半枚银锁,刻着“桃之”二字——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信物,此刻与沈砚之的玉佩共鸣,竟在祠堂地面映出前世的片段:暴雨倾盆,沈砚之抱着重伤的阿桃跪在槐树下,槐木簪碎成三截,他对着苍天发誓“若有来生,愿以魂换魂,护你周全”,随后一道雷光劈中槐树,两人的魂灵被吸入树干。
“原来前世我们都死了,死在槐树下。”阿桃攥紧银锁,虚影中的沈砚之忽然抱住她,“所以槐树才会引我重生到你身上,让我们以另一种方式,续写未完成的缘分。”
第五十四章:蝶后伪装的陷阱
药铺的晨光里,阿桃对着镜子发呆——镜中倒影的眉心,不知何时浮现出淡蓝色的蝴蝶纹,与沈砚之虚影眉心的纹路一模一样。陶盆里的嫩芽已经长出花苞,花瓣边缘泛着银光,像裹着一层魂灵的光雾。
“阿桃,该喝药了。”陈婶端着药碗走进来,指尖却戴着与蝶后同款的银戒指,“喝了这碗药,你的魂灵会更稳定。”
阿桃接过药碗,忽然闻到熟悉的暗卫营药味——那是蝶后曾用过的“锁魂散”,能困住魂灵不让其共鸣。“陈婶,这药……”话未说完,陈婶忽然摘下面纱,露出额间的蝶后印记,“阿桃,别躲了,暗卫营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记忆轰然炸开——陈婶的烧伤疤痕、南疆的银环,此刻竟成了最锋利的伪装。“你不是陈婶,你是蝶后!”阿桃后退半步,撞在槐木桌角,陶盆里的嫩芽忽然发出尖啸,沈砚之的虚影在蝶后身后浮现,“阿桃,她用了‘蝶影幻术’,真正的陈婶,早在南疆就被暗卫营抓走了!”
蝶后忽然笑了,指尖掐住阿桃的手腕,银戒指抵住她掌心的蝴蝶纹:“没错,我就是初代宿主的残魂,附在陈婶身上等你回来——你以为沈砚之的魂灵在种子里很安全?现在,我就用你的血,唤醒暗卫营的终极契约。”
药碗摔在地上,锁魂散的雾气弥漫,阿桃忽然看见沈砚之的虚影在雾气中挣扎,嫩芽的花苞开始枯萎。“不!”她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真心之血,能破万幻!”指尖咬破掌心,鲜血滴在蝶后手上,竟让她的幻术渐渐消退,露出背后的槐树影——那是陈婶藏在心底的记忆,她曾在槐树下替阿桃缝补衣裳,眼里满是温柔。
“原来……你藏着陈婶的记忆。”阿桃趁机推开蝶后,捡起地上的槐木簪碎片,“蝶后,你以为附身在陈婶身上,就能骗过槐树?可陈婶对我的好,是真的。”
蝶后发出刺耳的尖叫,身影渐渐透明,临走前甩下句话:“就算你破了幻术,沈砚之的魂灵也撑不了多久——暗卫营的‘魂灵收割阵’,已经启动了!”
第五十五章:槐树花苞的抉择
南疆祭坛的黑雾里,沈砚之的魂灵被锁链捆在槐树根系上,暗卫营余孽的咒文如毒蛇般缠住嫩芽的花苞。阿桃抱着陶盆冲进祭坛,看见沈砚之的虚影正在黑雾中消散,指尖的蝴蝶纹与祭坛中央的契约核心共鸣,竟在地面映出前世死亡的完整场景:
暴雨夜,沈砚之发现暗卫营要拿阿桃祭旗,拼死护着她躲进槐树下,却被首领刺中胸口,阿桃抱着他痛哭,槐木簪被雷光震碎,两人的魂灵被槐树吸收,从此在槐树根系里沉睡,直到重生的契机出现。
“原来前世我们互相护着对方而死。”阿桃攥紧陶盆,花苞忽然绽放,露出颗发光的种子——那是沈砚之的魂灵核心,“砚之,这次换我护你!”
她忽然将种子贴在契约核心上,母亲们的灵力从槐树根系涌出,竟将黑雾染成白色,沈砚之的虚影渐渐凝实,指尖能触到她的发梢:“阿桃,你看,槐树开花了,是我们喜欢的白色。”
祭坛忽然震动,契约核心发出悲鸣,暗卫营余孽纷纷退散,蝶后的虚影却在最后一刻扑向种子:“就算你们看懂心意又如何?契约的诅咒,永远不会消失!”
阿桃忽然想起南疆巫女的话,张开掌心的蝴蝶纹,让魂灵之力与槐树共鸣,竟将蝶后虚影吸入花苞:“诅咒的不是契约,是人心——现在,该让一切回到正轨了。”
槐树花苞发出强光,沈砚之的实体忽然出现在她怀里,带着体温与槐花香:“阿桃,我回来了。”
然而,就在两人相拥的瞬间,阿桃忽然看见沈砚之眼底闪过一丝幽蓝——那是暗卫营契约的残念,尚未完全消散。他忽然低头,唇落在她耳边,声音却带着异样的沙哑:“阿桃,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前世我的死亡,其实与你母亲的心脏有关,而现在,契约核心里,还藏着另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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