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光片剧烈震动,画面切换成暴雨夜的槐树——沈明修抱着重伤的沈砚之,阿桃的母亲护着襁褓中的她,雷光劈落瞬间,两位母亲将魂灵注入槐树,同时在阿桃掌心印下蝴蝶纹:“此纹为引,若双宿主魂灵相契,槐树自会护你们重生。”
“原来母亲们早就知道,我们的魂灵需要在重生中相认。”阿桃忽然想起巫女的话,“引路人的使命,不是激活契约,而是让双宿主看懂彼此的心意。”她忽然停在一片模糊的光片前,那里映着前世死亡的最后瞬间——沈砚之的血滴在槐木簪上,与阿桃的血交融,竟在槐树年轮里刻下“共生”二字。
“砚之,你的血……为什么能和我的血共鸣?”阿桃指尖划过光片,忽然发现沈砚之的血里竟带着槐树的灵力,“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血脉从出生起,就被母亲们连在一起?”
沈砚之的虚影忽然低头,指尖抚过她眉心的蝴蝶纹:“前世我以为是契约绑定了我们,重生后才懂,是‘喜欢’让契约有了温度——你蹲在门槛上递来的每块糖糕,我藏在书箱里的每片槐花,都是比契约更牢的羁绊。”
石门忽然震动,蝶主的咒文穿透进来:“魂灵相契又如何?没有实体,你们永远逃不出暗卫营的掌心!”沈砚白的身影忽然撞进魂灵空间,身上染着血迹:“阿桃,蝶主在破坏槐树根系,再不走,沈哥哥的魂灵碎片会彻底消散!”
阿桃忽然看见光片深处有枚发光的核心——那是母亲的心脏,也是契约的灵核。她忽然想起残卷里的“真心之血可破万幻”,指尖咬破掌心,鲜血滴在灵核上,竟让整个魂灵空间泛起柔光:“砚之,我们的真心,该让槐树开花了。”
第六十四章:槐树开花与实体觉醒
南疆的槐树在暴雨中绽放出雪白的花,每片花瓣都带着魂灵的微光,阿桃握着灵核冲出魂灵之门,看见蝶主的蝶影被槐花香震得粉碎,沈砚白正用身体挡住最后一波攻击,袖口的护桃咒几乎消散。
“把灵核放进槐树核心!”沈砚之的虚影忽然凝出半透明的实体,指尖接住阿桃递来的灵核,“母亲们的灵力,需要双宿主的血来唤醒!”他忽然咬破指尖,与阿桃的血滴在槐树根上,千年槐树竟发出清越的鸣响,根系深处的暗红渐渐褪成纯白。
蝶主忽然发出不甘的怒吼,蝶影化作黑雾缠上沈砚之的虚影:“就算唤醒槐树又如何?沈砚之的实体还在暗卫营的吞噬之阵里,他的身体早已被契约侵蚀!”
阿桃忽然想起巫女的话,望向槐树顶端的光茧——那里悬浮着沈砚之的实体,心口的幽蓝正被槐花香一点点驱散。“砚之,还记得我们在槐树下的誓言吗?”她忽然跃上光茧,握住沈砚之的手,将掌心的蝴蝶纹贴在他心口,“‘若有来生,必不相负’——现在,该让来生的我们,真正在一起了。”
沈砚之的睫毛忽然颤动,眼底的幽蓝闪过一丝清冽,指尖缓缓扣住阿桃的手:“阿桃,你的手……还是这么暖。”他忽然抬头,看向蝶主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暗卫营的契约,困得住身体,困不住魂灵——我沈砚之,这辈子只认阿桃一个人。”
槐树忽然掀起巨大的光浪,将蝶影全部震散,沈砚白趁机拽着阿桃后退,却在看见沈砚之睁眼时,眼底闪过复杂的光——那是孪生兄弟间独有的血脉共鸣,却因立场不同,终究隔着暗卫营的阴影。
“沈砚白,你为何要帮我们?”阿桃扶着沈砚之站稳,却发现他的身体仍有些透明,“你不是暗卫营的人吗?”
沈砚白忽然掏出半枚玉佩,与沈砚之的玉佩拼合,竟在光浪中映出母亲的面容:“因为我母亲临终前说,沈家的孩子,不该被契约困住——阿桃,你和哥哥的魂灵相契,才是打破一切的关键。”
第六十五章:暗卫营深处的蝶影陷阱
暗卫营总部的地牢里,蝶主的残魂躲在契约核心旁,指尖捏着最后一枚蝶影咒文:“魂灵共生又如何?只要灵核还在槐树里,我就能用暗卫营的秘术,让沈砚之的身体再次失控。”他忽然望向核心深处的暗红,那是尚未消散的契约残念,“双宿主的血虽能唤醒槐树,却唤不回被契约侵蚀的记忆——沈砚之,你终究会想起,当年害死绣娘的,还有你的父亲。”
药铺的槐树下,沈砚之靠在阿桃肩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的银环——那是母亲留下的护符,此刻正随着槐树的灵力轻轻发烫。“阿桃,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他忽然皱眉,心口的蝴蝶纹闪过极淡的幽蓝,“前世父亲抱着我逃出沈府时,曾说过‘别恨阿桃的母亲,她是为了护你而死’。”
阿桃忽然想起沈明修消失前的话,指尖划过沈砚之的掌心:“不管前世发生过什么,现在的我们,只要彼此信任就好。”她忽然指向槐树新长出的枝桠,那里缀着两朵并蒂的槐花,“你看,槐树开花了,是我们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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