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话音未落时,沈砚之忽然猛地推开阿桃,指尖的幽蓝瞬间加深——蝶主的咒文顺着契约残念涌入他的身体,竟让他的眼神再次变得陌生。“阿桃,快走……”他喉间溢出黑血,却在阿桃靠近时,指尖凝出蝶影利刃,“别过来,我控制不住……”
“我不怕。”阿桃忽然想起魂灵之门里的记忆,张开掌心接住利刃,鲜血滴在沈砚之的玉佩上,竟让幽蓝的咒文发出悲鸣,“砚之,你忘了吗?我们的血,连槐树都认得——它知道,我们不会互相伤害。”
沈砚之的眼神忽然闪过挣扎,利刃在触到阿桃胸口时骤然碎裂,他忽然抱住她,将脸埋进她发间:“阿桃,对不起……我好像又让你受伤了。”他忽然浑身一颤,指尖在她后背写下熟悉的“忍”字——那是重生前面对危险时的暗号,“暗卫营的陷阱还没结束,你听我说,去沈府旧祠堂,那里有个……”
话未说完,地牢方向传来剧烈的灵力波动,蝶主的怒吼混着契约核心的共鸣涌来,沈砚之的身体忽然变得透明——他的魂灵碎片正在被强行召回。“阿桃,记住,灵核里藏着母亲们的最后一道咒文……”他忽然吻了吻她眉心的蝴蝶纹,在消失前的瞬间,将槐木簪塞进她手里,“等我,这次……我一定带着真相回来。”
槐花瓣落在阿桃肩头,她望着沈砚之消失的方向,忽然发现簪头的碎影里多了道新的纹路——那是母亲心脏的形状,与槐树年轮里的“共生”二字遥相呼应。远处的暗卫营传来无数蝶影的轰鸣,却盖不住槐树深处传来的低语,像沈砚之的声音,又像母亲们的叮嘱:“别害怕,心意相契的人,永远不会走散。”
而阿桃掌心的蝴蝶纹,此刻正与槐树核心的光同频跳动——她知道,这场关于魂灵、契约与喜欢的冒险,才刚刚揭开最关键的一页,而沈砚之留下的暗号,还有暗卫营深处的蝶影陷阱,正等着她带着真心,一步步走下去。
第六十一章:镜渊城的镜湖灵蝶
镜渊城的薄雾漫过青石板时,阿桃攥着槐木簪站在镜湖旁,湖面倒映着悬浮的琉璃建筑,每片瓦当都刻着会流转的蝴蝶纹——那是暗卫营之外的灵蝶族栖息地,传说镜湖能映出魂灵深处的执念。沈砚之的虚影在湖面浮现,却比往日更淡,指尖划过水面时,竟在涟漪中映出前世片段:暴雨夜的巷口,他替阿桃挡住刺向心口的匕首,血珠滴在她腕间的红绳上,凝成永不褪色的蝴蝶斑。
“砚之,这是……我重生前的记忆?”阿桃指尖触到腕间的淡斑,忽然想起重生后第一次看见沈砚之,心口莫名的钝痛——那是魂灵对前世伤口的共鸣。湖底忽然涌出无数灵蝶,翅膀泛着珍珠光泽,却在靠近阿桃时,翅尖染上暗红,“灵蝶变色……难道是因为你?”
沈砚之的虚影忽然皱眉,指尖按在阿桃掌心的蝴蝶纹上:“灵蝶族以魂灵为食,它们在你的记忆里,看见的是我前世的死亡。”他忽然指向湖底的水晶棺,棺中躺着具与阿桃相似的躯体,腕间红绳上缀着半枚碎玉,“那是真正的阿桃,前世替我挡下致命一击后,魂灵附在槐木簪上,直到引你重生。”
记忆轰然炸开——重生后总以为自己是“借尸还魂”,此刻却在镜湖倒影中看见,真正的阿桃临终前的执念:“砚之哥哥,要活着”。她忽然想起槐木簪里的虚影,原来不是沈砚之的碎片,而是阿桃的魂灵在守护,直到自己带着沈砚之的魂灵归来。“所以我重生到阿桃身上,是因为她的魂灵与槐树、与你,早就绑在一起了?”
沈砚之的虚影忽然被湖底蓝光拽动,表情骤然痛苦:“阿桃,镜湖在抽取我的魂灵碎片……暗卫营的人,在湖底设了‘魂灵捕网’。”话音未落,灵蝶忽然化作利刃,刺向虚影的心脏位置——正是前世受伤的地方,“别管我,去湖中心的琉璃阁,那里藏着灵蝶族的‘魂灵契约书’,能证明你重生的真相。”
阿桃攥紧簪子跳进湖水中,灵蝶利刃在触到簪头时忽然变软,化作光点缠上她手腕——那是阿桃的魂灵在护她。湖中心的琉璃阁门扉自动打开,墙上刻着灵蝶族的族规:“魂灵共生者,必携双生执念,一为‘生’,一为‘护’。”她忽然想起残卷里的“逆时光”咒文,原来所谓重生,是两个魂灵为了彼此的执念,在槐树灵力中逆溯时光的重逢。
第六十二章:星陨阁的星砂密室
星陨阁的星砂在夜空中流淌,阿桃跟着灵蝶来到密室门前,门楣上的星纹在她靠近时亮起——每颗星子都对应着双宿主的魂灵轨迹。沈砚之的虚影此刻已凝出半透明的指尖,能勉强勾住她的袖口:“星砂是魂灵的‘时光印记’,这里藏着母亲们当年留下的灵脉核心。”
密室中央的星砂池里,悬浮着无数光粒,每粒都映着母亲们的片段:阿桃的母亲在星砂中刻下“桃之魂,砚之契”,沈砚之的母亲将魂灵化作星砂链,缠住两人的襁褓。“原来从出生起,我们的魂灵就被母亲们用星砂绑定。”阿桃指尖划过星砂链,忽然看见前世死亡的另一段记忆:沈砚之抱着濒死的阿桃冲进星陨阁,星砂自动聚成护阵,却因暗卫营的破坏,最终没能留住两人的实体,“砚之,你前世是不是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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