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镜界璃宫的虚实迷局
现世药铺的槐花瓣落在神秘人肩头,他指尖的半枚玉佩泛着冷光,眼瞳里的陌生让阿桃想起万界核心的“因果之外”投影。沈砚之的星砂刃在掌心凝结,却在触及对方时被一层透明光膜弹开——那是与镜界灵纹相同的波动。
“镜界的‘观察者’,来收走你们打破规则的‘代价’。”神秘人斗笠下的嘴角扬起,身影化作千万片镜面碎片,将三人卷入银蓝漩涡。再睁眼时,眼前已是悬浮在云海中的璃宫,整座宫殿由千万块菱形镜面拼接,地面映出无数个重叠的自己,阿桃忽然看见镜中倒影的发间多了抹银纹——那是前世死亡时才会出现的魂灵裂痕。
“镜界的规则:所见非实,所念成影。”灰袍老者的声音从镜面深处传来,却带着割裂的回音,“你们的每道执念,都会凝结成独立的‘影子宿主’。”沈砚白忽然指着远处回廊,那里站着个与阿桃一模一样的女子,却穿着暗卫营的玄色劲装,指尖把玩着支刻满咒文的槐木簪——不是阿桃的那支,而是前世她亲眼看见沈砚之母亲折断的那支。
“我是你的‘遗憾之影’,阿桃。”影子勾起嘴角,腕间银环闪过暗红,“你总在想,如果前世更早看懂砚之的心意,他是不是就不会替你挡刀?”沈砚之的瞳孔骤缩——影子的语气、眼神,甚至指尖摩挲银环的习惯,都与阿桃重生初期的迷茫如出一辙。但他忽然注意到影子掌心光滑无茧,而真正的阿桃掌心,还留着在器界修复灵物时被星砂笔划破的细痕。
璃宫忽然震动,所有镜面同时映出不同的“过去”:七岁的阿桃在槐树下遇见的不是沈砚之,而是镜界的守护者镜渊;十五岁抄的诗集落款不是“砚之”,而是镜渊的笔名“璃生”;重生后在药铺窗外徘徊的剪影,竟同时有沈砚之和镜渊的轮廓。“镜界会放大‘未竟之念’,让你们看见‘如果没有遇见彼此’的人生。”镜渊从镜中走出,白衣上绣着与沈砚之截然不同的璃纹,“双宿主的羁绊,在镜界不过是‘可能性之一’。”
阿桃的指尖触到镜面,忽然被吸入冰凉的镜中世界——这里的沈府旧园,槐树下站着的是镜渊,他正将糖糕纸塞进树洞,而她的母亲绣娘笑着说:“阿桃,这是你镜渊哥哥特意留的。”记忆与眼前的场景重叠,她忽然想起重生后第一次摸树洞时,糖糕纸的边角有星砂磨损的痕迹,而镜渊手中的纸角平整如新——真正的糖糕纸,是沈砚之藏的,带着他偷偷用星砂笔在背面画的小蝴蝶。
“镜界的影子,模仿得了动作,模仿不了真心。”沈砚之忽然穿过镜面,握住阿桃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的频率与她腕间银环的震颤完全同步,“你记得吗?在梦界镜湖,冰棺里的‘圆满假象’中,我没戴母亲给的玉佩,而现实里,我从未摘下过。”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蝴蝶胎记——与阿桃眉心的灵纹形状分毫不差,那是魂灵共生的印记,而非血缘的证明。
影子忽然发出尖锐的嘶鸣,镜渊的脸色微变,璃宫的镜面开始碎裂,露出夹层中封存的记忆光团:绣娘抱着襁褓中的阿桃跪在槐灵界门口,沈砚之的母亲捧着星砂笔流泪,“她不是你的血脉,却与砚之的魂灵天生相契,这是万界枢纽的‘共生选择’。”阿桃的脑海轰然作响——重生后无数次梦见的襁褓记忆,此刻终于补全:母亲们的对话里,“血缘”二字被刻意避开,她们守护的,从来是“魂灵羁绊”而非血脉联系。
镜渊忽然挥袖,碎裂的镜面化作千万支光箭,影子趁机扑向阿桃,却在触到她眉心蝴蝶纹时发出惨叫——那是沈砚之的魂灵之力,带着唯有真心才能催动的温热。“镜界的迷局,困不住刻进魂灵的印记。”沈砚之将阿桃护在身后,星砂刃与镜渊的璃光剑相撞,溅起的火花中,阿桃看见镜渊眼底闪过的怅惘,“你其实知道,我们的羁绊不是‘可能性’,是‘必然性’。”
璃宫顶端的主镜忽然亮起,映出现世药铺的槐树——神秘人正站在树下,指尖抚过刻着“桃砚”的木牌,斗笠下的面容渐渐与沈明修重合,却又在瞬间变成另一个陌生却熟悉的轮廓。“镜界的终章,是看见‘真相的缺口’。”灰袍老者的声音不再割裂,他从主镜中走出,摘下斗笠露出与绣娘相似的眉眼,“阿桃,你重生到自己身上,不是偶然——你的魂灵,本就是‘万界共生链’的‘锚点载体’。”
第一百零二章:影界墟城的记忆剥离
镜界崩塌的瞬间,阿桃被沈砚之护着坠入漆黑的漩涡,落地时脚下是布满裂痕的墟城,空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记忆残片”:有前世沈砚之替她挡刀的血光,有重生后她在药铺熬药的晨光,还有更遥远的画面——一个穿着古蜀服饰的女子,在青铜神树下将魂灵碎片注入陶罐。
“这里是影界墟城,专门收纳万界生灵‘不愿面对的记忆’。”墟城中央的石台上,站着个身披灰雾的女子,她的面容与阿桃的影子相似,却多了份沧桑,“我是你前世的‘记忆守影人’,负责封存你每一世死亡时的‘因果碎片’。”她指尖轻挥,片血红色的残片飘来,阿桃刚触到,脑海中便炸开剧痛——前世死亡时,她看见沈砚之的母亲将星砂笔刺入自己心口,却不是为了伤害,而是为了将沈砚之的魂灵碎片封入她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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