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忽然炸裂,守灯仙童的残魂虚影浮现,望着他们交握的手,眼中满是欣慰:“当年我与你父神私通,被天帝拆骨分魂,却在临终前将芯火融入你们的魂灵——原来千年后,你们真的能打破天规,让神妖共生。”虚影消散前,将一枚槐木簪递给阿桃,正是她梦里反复出现的、被斩断的定情信物,“拿着它,去斩神台,那里藏着天帝最怕的‘守灯真相’。”
墓室出口忽然传来斩妖司的脚步声,沈砚之望着阿桃手中的簪子,忽然想起上古传说:“守灯仙童的簪子,可斩神纹,亦可续妖灵。”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簪尖对准自己的神纹——既然天道要他们斩去执念,那他就斩了这被篡改的神纹,用真正的“守灯神纹”,换她一世安稳。
“砚之,你做什么!”阿桃想阻止,却看见他眼中的决然,神纹在簪尖下渐渐剥落,露出里面原本的槐花纹路——那是被天帝用咒文掩盖的、属于守灯仙童的印记,此刻重见天日,竟让整个神妖冢亮起槐花香光,连天道的低语,都在这光芒中,渐渐微弱。
“阿桃,这次换我来斩开枷锁。”他将剥落的神纹碎片踩在脚下,新生的守灯神纹与她的槐灯印记彻底融合,“从此我不再是斩妖神使,只是你的守灯人——就算天道要罚,我也会抱着你,一起抗下所有劫数。”
斩妖司天兵闯入的瞬间,沈砚之抱着阿桃跃出墓室,神纹与妖力在身后凝成巨大的槐灯,照亮了神妖冢的千年黑暗——那是守灯仙童的执念,是神与妖的真心,更是天道之外,永不熄灭的、关于“爱”的火种。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斩神台的顶端,天帝正握着“灭灯神雷”,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而这一次的劫难,将是他们相爱以来,最残酷的“爱别离”考验:要么生同衾,要么死同穴,再无第三条路可选。
第一百四十五章:灭灯神雷的生死劫
斩神台的九重台阶上,沈砚之望着顶端的“灭灯阵”,神纹因靠近天帝而隐隐作痛——那是被篡改的神纹残留的“奴性”,却被他新生的守灯神纹压制,化作槐花香,绕着阿桃的狐尾打转。“一会儿我引开神雷,你趁机用槐木簪刺向阵眼。”他握紧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着上古避咒纹,“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别回头,别放弃芯火。”
阿桃望着他眼底的决绝,忽然想起神妖冢里的残卷:“灭灯神雷,专劈神妖共生体,唯有‘以神血祭妖灵,以妖力护神格’,方能破阵。”她悄悄将槐木簪藏入狐尾,指尖勾住他的神纹袖口——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他独自承担痛苦,就算死,也要死在他怀里,让芯火与神纹,一起湮灭在神雷下。
天帝的声音从斩神台顶端传来,混着九重神雷的轰鸣:“沈砚之,你若此刻斩了妖灵,尚可保留神格,位列仙班;若执迷不悟,便与她一同灰飞烟灭,永堕轮回!”话音未落,第一重神雷已劈下,却在触及阿桃眉心的芯火时,竟被烧成萤火,落在沈砚之的守灯神纹上,化作半朵槐花。
“天帝,您看清楚了——这神雷,连我们的魂灵都不认!”阿桃笑着张开双臂,狐尾卷起沈砚之的腰,任由神雷劈在两人交叠的背上,“当年您拆散我们,篡改记忆,可芯火还在,神纹还在,而我们的爱……从来都在!”
第二重神雷落下,这次竟带着“贪嗔痴”的幻象:沈砚之看见自己重归神界,做回斩妖司首座,却在午夜梦回时,望着空荡的槐木床流泪;阿桃看见自己成了青丘狐后,统领万妖,却在每朵槐花开时,对着月亮发呆——原来最可怕的天罚,不是灰飞烟灭,是“爱而不得”的永恒折磨。
“比起永生的孤独,我宁愿死在你怀里!”沈砚之怒吼着挥出守灯斩神剑,竟将神雷斩成两半,剑刃直逼天帝座下的“灭灯阵眼”——那是用上古守灯灯座改造的杀器,此刻正疯狂吸收着神雷之力,试图熄灭芯火。阿桃趁机跃向阵眼,槐木簪在芯火光中化作利剑,却在刺入阵眼的瞬间,看见灯座内封着的、沈砚之千年的残魂碎片。
“原来您怕的不是芯火,是怕他想起自己曾是‘妖灵的守护者’!”她的泪落在灯座上,竟让残魂碎片与沈砚之的神纹共鸣,“天帝,您当年夺了他的记忆,却夺不走他刻在魂灵里的‘桃砚共生’——现在,该让灯座恢复原样了!”
灯座忽然爆发出强光,沈砚之的守灯神纹与阿桃的槐灯印记同时融入灯座,竟让千年未亮的守灯芯火,重新照亮斩神台——那是比神雷更耀眼的光,是神与妖的真心凝结而成的、足以焚尽天道偏见的火。天帝望着失控的灯座,终于露出恐惧之色,竟不顾身份,亲自祭出“天道枷锁”,试图困住两人。
“砚之,你看,芯火亮了……”阿桃望着灯座中映出的槐树下的幻影,幼年的他们正在刻字,而此刻的他们,正用生命守护着当年的约定,“原来我们的爱,从来不是劫,是天道之外的、最纯粹的‘守灯之责’——守的不是神宫的灯,是彼此的魂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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