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灵,终于走到‘共生的终章’。”头戴星砂冠冕的魂枢使者自熔炉阴影行来,袍角拖曳规则结晶碎光,每一步都让地面浮现原初契约咒文,“我是原初法则的‘守炉人’,当年亲手将四位先灵的魂灵碎片封入熔炉,作为‘共生代价’的锚点。”他掀开炉盖,内部翻涌的星砂熔浆中裹着四位先灵的虚影。
阿桃虚影飘向熔炉:“你们当年用魂灵做‘共生锚点’,所以每一世我们相爱,你们的碎片便在熔炉里灼烧?为何不告诉我们,共生代价是让你们永困熔炉?”她指尖触到熔浆边缘,星砂之力竟让先灵虚影泛光。
魂枢使者冠冕嗡鸣,眉心规则结晶凝成利刃:“因为先灵们知道,唯有让你们在千万世轮回里‘无知地相爱’,才能让天道看见‘爱’的力量——她们用魂灵做燃料,只为让双生魂灵的共生执念熬化法则坚冰。”他指向熔炉中央跳动的蓝光“共生火种”,“如今火种即将熄灭,唯一续燃之法,是双生魂灵中一人的‘完整魂灵’。”
沈砚之忆起心魂回廊的星砂屏,握紧护桃剑:“所以‘共生的终章’,是让我们中的一人跳进熔炉,成为新的燃料?”剑身槐花雕纹发烫,映出先灵们临终前的微笑——她们在星砂坟场种下的,是“让爱超越代价”的希望。
“正确的选择只有一个。”魂枢使者催动规则结晶,熔炉四周升起十二道星砂锁链,每道都缠着与他们相同的虚影,“双生魂灵共生本就透支世界灵能,若想终止轮回,必须由一人承担所有代价——沈砚之,你曾无数次护着阿桃碎成星砂,这次,该让她‘完整地活’了。”
阿桃虚影挡在他身前,星砂链在规则锁链中绷直:“不!先灵们用魂灵换我们相遇,是让我们懂得‘共生的重量’——第十世你在镜湖底替我承受魂灵捕网,说‘阿桃的笑比我的魂灵更重要’,如今换我说,你的存在就是我所有轮回的意义。若熔炉需要燃料,让我来——你的掌心,还没攒够我所有的星砂。”
沈砚之抓住她的星砂手腕,触到千万世熟悉的微凉:“我的魂灵早已千疮百孔,每道裂痕都嵌着你的星砂——没有你,就算完整,也只是没有温度的空壳。”
熔炉中共生火种明灭不定,先灵虚影在熔浆中挣扎凝聚,用残碎魂灵之力在炉壁刻下新咒文:“当双生魂灵愿以‘同碎’破局,共生的火种便会燃成照亮天道的光。”两人同时抬头,见四位先灵虚影在火光中微笑,指向熔炉底部“心魂通道”——那里沉睡着原初双生魂交缠的星砂茧。
魂枢使者怒吼着以规则结晶为刃劈向心魂通道:“你们以为先灵牺牲能改变天道?原初双生魂的执念早已在分裂时碎成齑粉!”光刃触到星砂茧,茧壳裂开涌出千万星砂光箭,将规则结晶击成碎末。
“先灵们的魂灵碎片从不是燃料,是‘共生执念’的引信。”阿桃虚影飘向星砂茧核心,“原初双生魂的执念里,藏着和我们一样的‘选择’——就算被法则劈成两半,也要在星砂里刻下彼此的名字。”她转头望他,星砂眼瞳映着跳动的共生火种,“这次,我们一起点燃火种——不是作为燃料,是作为‘共生的光’。”
两人将魂灵与星砂之力同时注入星砂茧。熔炉熔浆沸腾,先灵虚影化作星砂细雨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沈砚之听见千万世心跳在熔炉中共鸣:“阿桃,不管变成星砂还是熔浆,我都会漂向有你的方向。”
共生火种爆发强光,将两人虚影卷入熔炉核心。沈砚之看见阿桃星砂身体与他实体融合,星砂凝成他的骨血,他的体温化作她的轮廓,如槐树与星砂根系在高温中缠绕成新生命。
魂枢使者身影渐透,临终前笑道:“或许天道从没想过,‘爱’的重量能让规则的熔炉变成孕育新生的茧房……”
强光消散,沈砚之躺在熔炉底部星砂床上,阿桃虚影蜷在他掌心,发间槐木簪吸收共生火种光芒,竟长出实体花瓣。他指尖划过她的星砂轮廓,感受着融合先灵之力与原初执念的温暖。
“火种变成了‘共生之树’——树枝是你的骨,树叶是我的星砂。”阿桃指向熔炉顶部,树影中闪过四位先灵在槐树下招手的虚影,“原来‘新生’不是一人独活,是让所有双生魂灵的执念在共生的光里长出新规则。”
沈砚之望向共生之树,根系扎进熔炉底部,将星砂熔浆化作温润灵能,流向法则核心每道裂缝。他忆起原初契约最后残页:“当双生魂灵的爱能温暖熔炉,天道的茧房便会为所有灵魂打开。”
共生之树顶端落下星砂雨,每粒星砂都带着不同记忆。阿桃虚影飘向一颗星砂,里面映着第一世槐树下他们许下“永远在一起”的约定,树下泥土里埋着四位先灵偷偷埋下的星砂种子。
“所有的牺牲与重逢,都是先灵们在时光里埋下的‘爱的伏笔’。”沈砚之握紧她的手,感受着共生之树与自己同频的心跳,“现在的我们终于明白,共生的意义不是对抗法则,是让法则懂得,‘不完整的彼此’才是最圆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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