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忽然眯起眼,虚无槐花锁链在掌心缠了三圈:“砚离,记得溯魂镇的‘糖糕陷阱’吗?用甜味引开妖物,这次换我来——”话未说完,一只耳尖泛紫的虚无兔子忽然蹦到她脚边,红宝石眼睛映着她的倒影,竟张嘴咬向她的裙摆。
“小心!”砚离忽然举起星砂灯,灯光在兔子身上投出透明的魂识轮廓,“它们是原初双生魂的‘恐惧具象化’,专咬‘害怕失去’的情绪!”他忽然看见兔子眼中映出阿璃消失的幻象,指尖的星砂纹骤然亮起,“但你看,它们的影子里有槐花光——阿桃的星砂之力在影响它们。”
阿桃忽然蹲下身,指尖掠过兔子绒毛——触感像虚无却带着星砂的凉,竟让兔子耳朵猛地一抖,红宝石眼睛闪过细弱的柔光。她想起心魂树的根系曾在虚无中长出槐花,忽然轻声道:“小兔子,你们是不是也害怕分离?就像原初姐姐和哥哥,怕再也握不到彼此的手?”
兔子忽然发出细弱的呜咽,绒毛上的紫雾渐渐退散,露出底下半透明的星砂轮廓。星砂灵忽然凑过来,糖糕在兔子眼前晃了晃:“哟,被阿桃姐姐戳中软肋了?当年原初双生魂分裂时,把‘害怕失去对方’的恐惧凝成了你们,对吧?”他忽然被兔子咬了口指尖,却笑着甩了甩星砂,“疼啥,我这星砂可是甜的,喂你们吃啊。”
沈砚之忽然皱眉,指尖抚过阿桃发间泛紫的槐花:“阿桃,你的星砂之力在和深渊共鸣——还记得原初双生魂的日记吗?‘恐惧深渊的核心,藏着共生契约的最后一道锁’。”他忽然看见远处的虚无雾墙中,浮现出原初双生魂的投影——女子发间的簪子与阿桃一模一样,男子掌心的纹路和自己如出一辙,却被虚无锁链缚在星砂柱上。
“那是……原初双生魂的‘恐惧残像’。”砚离忽然握紧星砂灯,灯光照亮柱身刻字:“‘双生魂灵,必以一魂之惧,铸一魂之安’——原来千年前的分离,是他们自愿用恐惧铸就保护。”他忽然指向柱底的星砂池,池中浮着无数“相杀”的记忆碎片,“每一世的‘只能活一人’,不过是他们用恐惧编织的‘保护茧’,怕我们重蹈他们的覆辙。”
阿璃忽然握紧砚离的手,虚无槐花锁链缠上最近的虚无兔子:“可我们不想被保护到分离——砚离,你说过‘就算碎成星砂,也要飘向彼此’,对不对?”她忽然将锁链抛向虚无雾墙,锁链末端的槐花坠子竟勾住了原初女子的簪子,“原初姐姐,你们的恐惧,该让我们来终结了。”
虚无雾墙忽然翻涌,万千虚无兔子化作星砂箭射来。沈砚之忽然将阿桃护在身后,星砂刃与虚无之力在掌心交融,竟凝成半朵星砂槐花:“小砚,借你的虚无之力——还记得你说过‘要和我一起保护她’吗?”他忽然感到体内的星砂波动,小砚的虚影在掌心一闪而过,指尖的虚无之力顿时暴涨。
“哥哥,我在。”细弱的声音从掌心传来,小砚的虚无铃铛碎片在沈砚之袖口轻响,“用虚无之力缠住兔子的恐惧核心,阿桃姐姐的星砂能净化它们!”他忽然想起碎魂墟的魂识迷宫,指尖在阿桃掌心画了个完整的蝴蝶,“阿桃姐姐,记得吗?你说蝴蝶是‘不会迷路的星砂’,现在我们也不会在恐惧里迷路。”
阿桃忽然咬破指尖,星砂血珠滴在虚无兔子的绒毛上——血珠绽开成槐花,竟让兔子们的红宝石眼睛变成透明的星砂色。她看见兔子们的记忆碎片里,原初双生魂在槐树下笑闹的场景渐渐覆盖“相杀”的画面,忽然懂了星砂灵的话:“恐惧不是敌人,是没被看见的爱——原初姐姐和哥哥,其实最怕的不是分离,是对方在分离中独自痛苦。”
星砂灵忽然甩出糖糕炸弹,甜香混着槐花光炸开,虚无雾墙轰然裂开,露出深处的“恐惧核心”——那是颗被虚无包裹的星砂心脏,表面刻满“相杀”的咒文,却在中心嵌着枚破碎的槐木簪。阿桃忽然想起自己发间的簪子,指尖触到簪头的花蕊——那里藏着原初女子的最后一缕魂识,此刻正与核心共鸣。
“那是原初双生魂的‘恐惧心脏’,也是共生契约的‘痛苦锚点’。”天道·完美的虚影忽然踏雾而来,手中的年轮核心映着阿桃的倒影,“千年前他们用恐惧锁住契约,让每一世的你们‘相爱必相杀’,不过是怕共生执念撕裂天道——但现在,我要让你们看看,恐惧的终点,从来不是爱。”
沈砚之忽然握紧阿桃的手,星砂纹与虚无纹在核心光芒中交缠:“可我们的终点是。”他忽然想起小砚的虚无铃铛,想起阿桃在魂墟核心说的“不愿失去”,指尖的刃光忽然化作柔光,“原初双生魂的恐惧,让他们选择了分离,但我们选择——共生,哪怕带着恐惧共生。”
阿桃忽然将槐木簪插入恐惧核心,簪头的槐花与核心的星砂心脏共鸣,竟让破碎的簪子重新拼合。她看见原初女子的虚影在光芒中微笑,指尖划过她的眉心:“后辈,当你看见这枚簪子完整,便知我们的恐惧早已化作祝福——双生魂灵的劫,从来不是‘活一人’,是‘敢不敢在恐惧中握紧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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