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扶黎被发现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了。
因着顾靖庭将陵州城之事处理得快速妥善,所以大军得以在过年前回京。
对于这一消息,军营上下无不额手相庆。
这日,顾靖庭同各部将商量了班师回京的相关事宜,也是这个时候顾靖庭才想起了白扶黎来。
好像那日同白扶黎不欢而散之后,就没看到白扶黎的人了。
虽说他对白扶黎并无男女之情,但她毕竟是白老将军的孙女,若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也没法同老将军交代。
顾靖庭派人问遍了军营上下,也无人知晓白扶黎去了哪里?
直到这日夜晚,顾靖庭回了房间,他刚进门,云清初就一脸讨好地迎了上来。
她亲自替他脱了外袍,又殷勤地递了帕子给他。
顾靖庭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一把抱住了云清初,爽朗地笑出声来。
“夫人今日怎这般热情?可是嫌为夫昨晚不够卖力。”
云清初娇羞地拍了拍顾靖庭的胸口:“夫君胡说什么呢!”
顾靖庭顺势握住了云清初的玉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那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我做的?”
云清初小心翼翼地看了顾靖庭一眼,抿唇道:“你得先答应不生我的气。”
“我怎会生你的气。”顾靖庭满口应承。
同清初越是相处,他就愈发喜欢她,怎会忍心生她的气。
“我知道白扶黎在哪里。”
云清初如实将那日的事同顾靖庭说了。
“我没想到她堂堂将门虎女,竟连一扇厢房门都破不了。”
云清初本是想给白扶黎一些教训,心想着等她蒙汗药的药劲过了,凭借她的功力,她自然能够破门而出。
没想到这都一天一夜了,她还没能出来,看样子她这女将的名头也不过是众人捧出来的罢了。
顾靖庭听云清初把事情都说了,不由得失笑。
他刮了刮云清初的鼻子,宠溺地道:“你啊,幸好那日出事的不是你。”
云清初看顾靖庭并无任何怪责之意,心里也松了口气。
“话本子上都说,被爱的人有恃无恐,如今想来,确实如此。”
“白扶黎自小娇纵惯了,是该给她点教训,省得日后回了京,她还要来寻你麻烦。”
“那我现在就去师傅那将钥匙要来,去将她放出来吧!”
她虽不喜白扶黎为人,可也不能真的让她出了事。
“外面天寒,让旁人去就好。”顾靖庭说着,吩咐了手下士兵去处理此事。
“旁人若是问起此事,你便当不知道就好。”顾靖庭维护道。
“夫君放心,白扶黎定不会叫别人知道是我做的。”云清初信心满满地道。
“哦?为何?”
“因为她丢不起这个脸呀!她向来自诩将门虎女,若是被人知道在我这里失了手,可不就是丢脸!”云清初一脸狡黠的笑意道。
“我的夫人可真会拿捏人心!”顾靖庭揽着她的细腰,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夫人这般聪慧,可能猜出为夫现在想做什么?”
云清初会意一笑,一双青葱般的细嫩素手划过顾靖庭的衣襟,落在了他的腰带之上……
“夫君待我这般好,是该有甜头的!”
“清初,你真是愈发懂我的心了!”顾靖庭说着,直接抱起了云清初,朝着床榻走去……
自从两人成了婚以后,顾靖庭一直很顾惜她,在床事上尚算克制,并无云清初以为的索求无度,只是每日总也少不了温存一番。
慢慢的,云清初也习惯了床笫之事,这两日倒也尝到了个中滋味,面对顾靖庭的亲近,云清初乐得迎合他。
顾靖庭将云清初放在了床榻上,知她容易害羞,遂扯下了蜜合色的帐帘,这才轻轻扯开了云清初腰间的系带。
看着怀中女子因寒冷而瑟缩了一下,顾靖庭很是心疼地扯了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陵州城太过寒冷,待回了京,我便着人在房中铺设地龙,如此便不会冷了。”
云清初伸出玉臂攀上了男人的肩膀:“有夫君抱着,便不冷了。”
顾靖庭唇角洋溢着笑意:“我的清初真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
顾靖庭将身下香软玉体紧紧嵌入怀中,用炙热温暖着她。
帐帘摇曳,一室温存……
事毕,云清初疲惫无力地靠在顾靖庭宽厚温暖的怀中。
两人碎言细语半晌,云清初思虑纠结再三,沙哑着嗓子道:“夫君,若是回了京,圣上不同意你我的婚事,你也莫要勉强,好不好?”
顾靖庭闻言,侧身望向了怀中的女子:“清初,你在想什么?可是白扶黎同你说了什么?”
云清初轻抚着顾靖庭的俊朗好看的脸:“夫君,你知道的,清初爱你敬你,是决计不想你因我而毁了你自己的声名前途。”
“若是没有你,我要那些做什么。”顾靖庭一急,语气难免冲了几分,“清初,我不许你再说这些。”
云清初看着面前神色郑重的男子,鼻尖一酸,不自觉地垂下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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